回房之后她第一时间找到了牛萌萌给她的那只温度计,不是体温稍有变化就能确定排卵期么,只要怀上就没问题了吧?
她感觉自己担负着光辉而沉重的使命。
测完温度在小本上记了一下,然后才去外面找争论结束的婆婆要洗衣液。
婆婆跟老婆婆都慈眉善目的把洗衣液递给他,等她转身,苏彻奶奶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怀儿子的媳妇都特别勤快。”
“……”这是什么逻辑,她要吐血了。
回卧室配套的浴室里给苏彻洗衣服,苏彻很悠闲的侧卧在床上撑着脑袋看杂志。
安佳亦瞅了一眼,没看懂什么东西,就是满眼的一审,二审,公诉人,被告人……
这些专业术语让她没法淡定的坐在苏彻的身边,更不敢去打扰他,只能默默无闻的去浴室里洗衣服。
洗衣服这事情她拿手,特别是手洗,从十三岁的时候就开始自己洗衣服,安佳亦没被林晓晓培养成娇娃娃。
洗完衣服,还在苏彻那衣服的袖子里上闻了一下,都是洗衣液淡淡的香味,很好闻。
洗净,甩干,然后放在阳台的晾衣绳上。
擦着手回房的时候苏彻刚好合上书,她也觉得一天下来有点累,想要早些睡觉,去洗了澡之后就打算闭眼会周公。
苏彻却撑着身子凑过来,睡衣的扣子没扣,奢华的性感着。
安佳亦眨眨眼:“你挡住我接收周公的信号了。”
“周公的信号就不要接收了,接收你老公吧。”苏彻魅惑的勾唇一笑,接着就扑过来把她抱住。
安佳亦动作很快的起身,却还是被他抱在怀里,他不亲她,坏坏的摸她的腰。
她本来就这地方最敏感,被若有若无的轻轻的摸,忍不住像是被挠痒一样笑起来:“呜……你别乱动,哈哈哈……好痒……”
“佳亦,”
她笑了一阵,挣脱不出来,就身体无力的靠在他怀里,苏彻声音带着魅人心智的沙哑,性感的在她耳边低问:“我告诉你那个特殊原因好不好?”
“喜欢出汗的特殊原因?”
“嗯,”
“是什么?”
“是……”
“这个……”他的手从她睡袍的下摆伸进去,手指一拢。
她就受惊的低呼一声。
“喂,你干什么?”她脸红的要滴血,有点咬牙切齿的回头看他,“阳台的窗帘都没关上,会被看见的。”
“可以关灯。”
她马上就听见熟悉万分的关灯声,接着没被推倒就从后面亲吻。
衣服被剥下肩头,她有点惶恐,门外还有张慧萍走动的脚步声。
她抓住他扣在她腰间的手,小声的问他:“房门,房门关上没有?”
“不要管这些琐事。”
“琐事……”
她呆滞了一下,接着就听见外面的张慧萍扣了两下门板:“阿彻,叫佳亦出来喝牛奶,温好了的。”
安佳亦怕门板随时会被推开,紧攥住自己滑下肩头的衣服,皱着眉小声道:“怀孕期间这事不能做的,被发现就完蛋了。”
苏彻含住她的耳垂,轻咬了一下,听见安佳亦忍不住嘤咛出声,才抬头对房门外踌躇不走的母亲出声:“佳亦睡下了,我端进来给她。”
“哦,”张慧萍思量了一下,腹黑的扬着眉毛,“我顺便端进去吧。”
“喂,你!”安佳亦急忙想要拉上衣服,苏彻他妈肯定知道了什么。
苏彻不慌不忙的拒绝:“不用了,妈,我在换衣服。”
“……”她瞬间无语。
就算是亲妈,这么大的儿子换衣服也不方便进来。
苏彻真是犀利的家伙,她妥妥的崇拜着自己的老公。
张慧萍只能遗憾的离开。
安佳亦被推倒,苏彻亲吻她微微抗拒的手臂,在黑暗里再次重复说明了他唯一喜欢做到出汗的事情。
安佳亦完事后还一副受了内伤的模样,苏彻边穿睡衣边安慰她:“这样你怀上的几率会大一点。”
“别给你的兽【河蟹】欲找借口……”她小小声的幽怨嘀咕。
身体快散架了,不带这么现身说法的。
“你先别睡,我给你端热牛奶。”
“不用了,被折腾成这样,失眠三百六十五天也痊愈了。”
苏彻温和一笑,凑过去打算给她个晚安吻。
没想到她神经过敏的回过头,双眼神色瞬间由疲惫迷蒙变成楚楚可怜,软糯无力的声音低低哀求:“你饶了我吧。”
他小腹一紧,本来消散的欲意又聚拢起来,眯了一下眼,伸手扳过她的肩膀,鼻尖蹭她的鼻尖,他低哑出声:“我反而想求你放过我。”
“……”
安佳亦无力拒绝,双手也无法在攀住他的背,被那火热的唇瓣覆盖着肌肤,极力的压抑唇齿间低低的嘤咛。
“叫出来。”
她拢着眉,羞耻的把脸埋在软软的枕头里。
苏彻当然也不强迫她,只是用力了一点,她咬着下唇,就是死活不出声。
“爸妈都在楼下睡,听不到。”
她却还是不肯出声,不管他怎么哄骗她,她都死死的咬紧牙关,这种倔强让他无奈又苦恼。
最后结束的时候,把她抱在怀里。
她累的很,被裹在柔软的棉被里,整个人就像是被塞进了云层的小动物一样,很快闭上眼睛沉沉睡过去。
苏彻知道是折腾的厉害了些,不过他现在看她越来越觉得喜欢。
以前没有的强烈感觉,在婚后反而开始发酵,升温。
也许是接触之中日积月累的感情爆发,也许,很早之前就对她有感觉,只是从未正确的认识。
手臂横在她的腰间,轻轻嗅她的发香,她的身体那么柔软,抱在怀里那么安心。
眼帘也覆盖住眼珠,他开始觉得知足。
每一种感情的结束都代表着另一种感情的开始。
果然是这样没错。
即便曾经深爱过她之外的女人,不过时过境迁,当那种伤害渐渐淡化,她还是走进他的生活,让他恢复了重新爱上的本能。
“佳亦?”
她呼吸均匀,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在她颈窝里轻轻吻了一下,低低呢喃:“我爱你。”
如果这时候安佳亦是醒着的,必然会因为这么动情的一句话而兴奋的流泪。
可惜,这时候她浑身酸痛,沉沉入睡就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苏彻的爱,总是那么难以说出口。
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轻轻在她的耳边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