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恋暗恋了那么多年的苏彻,办完婚礼之后终于算是功德圆满,能将手抬起来抱住他的背,也可以将自己的唇瓣凑上去,像是小鸟一样去浅啄他的唇角。
苏彻跟她接吻,轻柔火热的薄唇衔住她的唇瓣,手指按在她的肩头,轻轻剥落下她肩头的衣裳。
“喂,”她忽然别开头,避过他的吻。
“怎么?”苏彻看着身下的女子,有些好笑,黝黑的眼珠深深望着她,极为动情。
她忍不住开始脸颊发红,感受到他放在她肩膀上的大手,垂下眼睛:“有件事我想知道。”
“明天问。”他当机立断,伸手按上旁边的台灯,欺身压上去。
安佳亦手忙脚乱的还想说什么,却眼前一黑就感到脖颈被他灼热的唇瓣贴住。
“你还真是……”
“真是什么?”黑暗里朦胧的凸显出他的身形,能看到他眼底那不轻易露出的狡黠。
“表里不一。”她红着脸小声嘟囔。
那些年里,未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他却暧昧的凑近她,呢喃:“只对你。”
她脸红心跳,被他俯身贴住。
他的舌灵巧的宛如熟知她身体的每一寸,扫着牙床与她的舌纠缠。
那种绵密的气息互相交融在一起,她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却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被一点点挑动起来。
夜,黑暗而绵长。
热度与激情在水乳交融的那刻让她变得浑浑噩噩。
洞房花烛夜,原来是如此。
同是这一夜,喧嚣的夜店包厢里却有些凉意。
唐子修手指在威士忌酒杯的边缘上滑过去,抬头看对面在浅酌的美丽女人,眼里神色有点意义不明的笑意:“璐璐。”
“修。”她抬头,微笑着回应他,看不出一点对过去恋人的眷恋跟惆怅。
“有没有觉得伤心?”就算是有一点喜欢的人结婚,心里也会不甘心,就像是他。
这个问题对郝璐璐来说似乎有点太过突兀,她唇角的笑意凝滞片刻,才摇头,笑的幸福甜蜜:“我有修了。”
“是吗?”太多聪明的女人口是心非,他表现的并不信任。
郝璐璐见他低头去喝酒,起身过去,跟他坐在同一张沙发上,在他放下酒杯的时候,替他倒酒:“能跟修交往我觉得很幸福。”
唐子修不说话,只是扫她一眼就继续喝酒。
很多女人在跟他交往的时候都觉得很幸福,但也有人是例外。
心情有些微微的烦躁,其实安佳亦跟他也算是在一个公司工作过,基于上司跟跳槽的下属之间的关系去参加婚礼也不是说不通。
但他还是选择了不去。
这让做事一向随心所欲的他都觉得自己反常。
一个感兴趣的女人而已,早就知道她已经属于别的男人,然而看她穿上圣洁的婚纱手挽另一个男子,居然还是想想就觉得糟心。
一杯又一杯,郝璐璐一直都在替他倒酒。
最后,向来不会饮酒过量的他,也觉得眼前有点晃动。
郝璐璐放下酒瓶,看他要起身,忙扶住他:“修,你醉了。”
“醉?”他嗤笑一声,起身,“我怎么会醉。”
郝璐璐无奈的看他走了几步,身子一晃扶住额头,赶忙追过去,扶住她:“我跟经理说,你开房休息一下再走。”
开房?
唐子修眼含笑意,侧身,有些轻佻:“你陪我?”
郝璐璐微微一怔,像是想到了什么,片刻的静默后,脸颊浮起一层浅浅的绯红色:“走吧,修。”
唐子修是被一阵怪异的手机铃声吵醒的,咯咯咯的鸡叫声是某个人专属的手机铃声。
他看看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的两个字,迷迷糊糊的按下接听键。
身侧,有人轻轻嘤咛了一声,娇柔的声音宛若敲打花瓣的露水滴落。
那边的人仿佛听见这个声音,口气倏然变得平淡疏离:“少董你好,我是恩辉广告策划部的安佳亦。”
太见外了。
“修……”
唐子修一愣,意识到这个嘤咛出声的女人就在自己的床上,马上捂住手机,回头睁大眼睛去看。
一只白皙的手臂搭在他的腰上,女人渐渐开始转醒。
他眼神有些暗恼的眯了一下,掀开被子就抓着手机冲进浴室。
“安姐,什么事?”
“我很抱歉打扰你,”那边的安佳亦无奈的扯了一边的唇角,“但是现在已经十点了。”
十点。
唐子修拧开浴室的莲花蓬,试了一下水温,往浴室里放水:“安姐你起的可真早。”
安佳亦翻开手边的文件夹:“我们普通员工是九点开始正式上班,跟少董的作息时间当然不能比。”
有钱人嘛,小说上的都把少董啊总裁啊什么的写的一分钟千千万,千千万啊!
她可不能比,太自不量力了。
“特殊情况下,普通员工也是可以调整上班时间的嘛,”唐子修笑笑,声音鬼魅一样下流的强调,“比如说,洞房花烛夜。”
“……”安佳亦额爆青筋。
旁边的黄有为正好在听她讲电话,看见她额头上的青筋,忙擦着汗安抚:“佳亦啊,大局为重啊,忍一忍,忍一忍。”
安佳亦斜眼扫过黄有为那副窝囊废的神情,心里暗骂:忍你妹啊忍。
后面是正事,安佳亦尽量跟他少扯,直奔正题:“少董,我们已经决定好了广告代言的人选,希望跟你们商议一下。”
“下午三点,凯伦酒店。”
“好的,少董,我们等你。”
“嗯。”唐子修将手机关好,然后试了水温抬脚进浴池。
昨晚的的记忆已经有点模糊,不过风流一夜也多少会留下片段式的回忆,为什么他昨晚就什么都没留下?
可是,那个女人就跟他一起睡在同一张床上。
不过到底是做了,还是没做?
有点不解,洗完之后穿了浴室里放好的浴衣,走出去,看见郝璐璐正在看着床上发呆,垂落的发丝站住白皙的脸颊,细腻的皮肤透明的像是玉石一样。
他一进去,脚步声似乎是惊动了她。
她仓促的抬眼一看,马上就把被子扯过去盖住了跪坐着呆看的那个地方。
“怎么了?”
“不……没有……”
明明是说没有,垂下的大眼睛却带着一种彷徨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