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个傻孩子,也不会现在跑回来自找麻烦了。
安佳亦拉着母亲在坐在沙发上,跟她诉说自己在被当做胃癌患者的时候那种悲凄的心境。
“被查出来是胃癌的时候,我当时就在想,我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做完,我要怎么办?那些事情我要怎么办?想想就觉得这辈子还真是悲惨的很。”
“从鬼门关走一趟知道自己的亲妈中用了?”
安佳亦撅撅嘴,趴在母亲的怀里:“我觉得您不容易,有我的时候不容易,没有我之后就更不容易了,我还没孝顺您就死了是对不起您。”
林晓晓的眼里有泪花不自觉的蔓延出来,伸手拍了拍女儿的肩头:“都说女儿是要有了自己的孩子才知道当娘的辛苦,果然是这样没错。”
安佳亦脱口回答:“我没这么觉得,我还没孩……子。”
看着林晓晓讶然的看向自己,安佳亦干笑两声,从母亲身边离开,故作姿态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那意思是说,我的孩子还没有出生,我也挺能体谅老妈你的。”
林晓晓微微笑着,似乎什么都没有察觉,而安佳亦的心里却噗噗直跳,唯恐自己假怀孕的事情被拆穿。
晚上八九点的时候林晓晓回房间听电台广播,安佳亦抱着被子枕头赖皮的过去跟母亲挤。
才刚上床,手机就一阵震动低鸣声。
林晓晓拿过来瞅了一眼,眯眯眼睛看清楚了手机上显示的人名,伸手递给她:“苏彻打来的。”
“哦。”她乖乖的应一声接过去。
那边苏彻磁性又好听的声音响起来:“睡了?”
“没。”
“今天可是又冲我撒谎了。”
她撇了撇嘴:“敢情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那你要不要负荆请罪?”他在那边问她。
“就算我想要负荆请罪,现在也是晚上九点,等我找到荆条赶过去的时候都凌晨了。”
“那我来找你?”
“不用了,”她转眼看看自己的母亲,“我跟我妈睡一起呢。”
“那你赶紧回自己房间,我已经在咱妈家门口了。”
她瞪大眼睛:“真的假的?”
“你来门口看看。”
林晓晓在那边表情古怪的看着她,她脸上有点发红,从被子里爬出来,托着手机往床下磨蹭,跟母亲小声的开口:“苏苏苏,苏彻好像过来了,我,我去给她开门。”
“哦。”林晓晓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
安佳亦这才从母亲的房间里冲出去,然后穿着拖鞋匆匆把门打开。
门板一打开,首先就看见苏彻那双长腿,之后眼神上移,是他的腰部跟胸膛,为了不马上对上他那双眼睛,她没有抬头。
苏彻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像是揉小孩头发一样,揽着她进门:“你太调皮了,不跟我说一声就让慕枫送你,那家伙的车技可没我好。”
“你……”她抬头,乌黑的眼睛看着他。
“我什么?”苏彻笑起来,微微低头,唇瓣贴着她的耳朵,“生起气来也不动动脑子,你这肚子除了跟我一起睡,跟谁睡不是一大隐患。”
“你别老是戳我死穴。”她气愤的抬头瞪他。
苏彻失笑:“行了,赶紧的,把你那枕头被子什么的都给我搬回去。”
“你今晚住这儿吗?”
苏彻细细看她的眼神:“你想让我住这儿?”
她被苏彻这幅马上要动情的危险眼神看的发毛,从她怀里毅然挣开:“还是不要了。”
苏彻死乞白赖的一把将她拽回来:“那我晚上九点钟开车过来干什么?看你抗拒不从?”
“少来……”
她从他怀里往外挣脱,正好林晓晓穿好衣裳拉开门走出来。
看见拉拉扯扯的女儿女婿,脚步顿了一下。
“妈,”苏彻看见岳母,微微一笑,伸手抓住安佳亦的手。
安佳亦被他的手抓住,也无力挣脱,更没有反抗,瞬间倾向于苏彻那边,也甜丝丝的开口:“妈,我今晚不想陪你听广播了,我……”
“我明白,”说完就进房间了,不一会儿就把被子跟枕头给抱了出来,“给。”
苏彻上前接过去:“谢谢妈体谅我们。“
林晓晓点点头:“千万要小心。”
“……”安佳亦不明白这岳母跟女婿说话到底是暗示了什么,其实他只是想要说——我不想陪你听广播了,我想陪你聊天。
没办法,既然亲妈都这样说,安佳亦也就只好老实的跟苏彻回房。
一进房间,苏彻就在她后面关了门。
安佳亦扭头看他:“今天撒谎的事情是我不对。”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答,然后走过来,“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不会无缘无故的跟我闹脾气撒谎,今天是那件事让你不顺心了?”
安佳亦想了想,看他将被子枕头放在床上,开口:“你表哥的事情……”
“我只是不想别人报仇的时候弄出了人命,你可以放心,我不是那种特权主义的拥护者。”
安佳亦用力的看他,他对上她那双略带狐疑的眼,停下动作:“怎么,你不信?”
安佳亦笑笑:“你这样说,我就信。”
仔细想想,苏彻的确不是那种特权主义的拥护者。
但是工作上的事情,她似乎知道的也不多。
“我干涉你家的事情,你会不会觉得烦?”
“我大表哥的确需要教训,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苏彻微笑着看她。
她主动走过去帮她脱外套,解衣扣,温柔顺从的去进一个人妻应该做的事情。
衬衣的衣扣解到第三颗的时候,她的手指从他衣服上离开:“你开车过来也累了,洗完澡早点睡。”
“不继续下去?”他捉住她的手,轻轻在她耳边呢喃,“阿亦……”
她耳朵酥酥痒痒的,接受到她气息的吹拂更是浑身都在不由自主的发热,忙去推他,小声的拒绝:“这里又不是家里,你别……喂你!”
她声音略大,房门外有响声。
她立马就吓得屏气凝神,瞪大了眼睛听着外面。
那声音只是响动了几下,随后就静了。
苏彻把她压在床上,薄唇埋在她的颈间,沙哑的呢喃:“身体好的差不多了?”
“就算是全好了你也不能……啊……喂……”
“轻轻地,好不好?”
“你……”这怎么就变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