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彻那句‘我想,爱你’让安佳亦整个晚上都处在大脑混乱模糊状态下。
如何跟林晓晓道别,如何把行李搬上苏彻的越野车,又是如何坐在副驾驶上跟他一起回家,这些安佳亦都记得不是十分详细清楚。
苏彻所居住的那栋公寓,位置非常好,山水居的高档楼房,160坪,作为黄金单身汉的住所绝对没有半点瑕疵。
安佳亦背着背包进去,换了拖鞋踩在柔软的米色地毯上,为那稍显单调却十分整洁的装修摆设而感叹。
“你自己住在这个地方?”
“除此之外还会有别人吗?”苏彻反问她,脱下外套搭在沙发背上,指了指走廊左侧的第二间卧室,“那是卧室,你把衣服放在里面的柜子里就可以。”
“哦。”她傻兮兮的应了。
苏彻看着她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进房,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的卧室,终于还是让她进去了,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却还是回到了当初的原点。
安佳亦去放东西,打开衣柜看见苏彻的衬衣西服,忽然停手:“这是,苏彻的卧室。”
“没错,是我的卧室。”苏彻刚好走过来,躬身拉下面的抽屉:“帮我从上面拿一下浴衣,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安佳亦把那件浴衣递给他:“你不是都在拿浴衣了吗,还要我先洗?”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
“我们才刚结婚,我不会跟你一起洗的。”她脸红的迅速截断苏彻的话。
苏彻眉毛抽搐了一下,其实他只是想说,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拿着这件浴衣去先洗。
安佳亦不会没有想到苏彻把她带回家的理由是什么,所以在苏彻洗完之后,马上就捧着自己的衣服冲进浴室里洗澡。
半个小时后,苏彻敲了敲房门:“佳亦?”
“我再洗干净点。”
这张嘴真是欠揍,说出来的这是什么话啊,就跟时刻在准备那件事一样。
又是半小时,苏彻敲门:“佳亦,你可以出来冷静一下,我不会强迫你的。”
量他苏彻这辈子也做不出强迫女人的事情来,安佳亦冷静了一下,穿上浴衣,想了想,还是把腰带扎的松了一点。
万一扎的太近,待会儿脱起来要是让苏彻解不开,今晚就白忙活了。
她想的很冷静,出门的时候也还好,就是走到那张床边的时候,看着坐在床边的苏彻,有点挪不动脚。
“别怕,过来坐这边。”苏彻很耐心的诱导她,轻轻的拍了拍他身边的空位。
白色的大床,白色的枕头,卧室里的灯还非常明亮。
安佳亦有点窘迫:“能不能,把灯调的暗一点,太亮了我睡不着。”
苏彻抬手把最亮的那灯关上,橘色的暖光打在那张大床上,安佳亦这才忐忑不安的往苏彻那边走,走了几步,还是撑不住的在床的另一边坐下了。
“要不要把灯全关了?”
安佳亦点头:“好。”
啪的一下,卧室内瞬间变得黑暗,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倾身覆盖的胸膛让她来不及抵抗就牢牢贴在了上半身上。
唇瓣与唇瓣相接触,安佳亦在黑暗里瞪大了眼睛。
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温柔而看起来无欲求的苏彻牢牢掌握了主导权。
他的手指插进她的发丝,唇瓣在与她的唇瓣进行了短暂的接触。
安佳亦吃惊而不安的抬手抓住了自己的领口,在这难以平复的紧张里,艰难而羞涩的开口:“阿彻,我……”
“别说话,乖。”
他的手握住她的手,引导着她松开牢牢控制住的衣领,声音略微低下去,“别紧张,我会很温柔的。”
很温柔……
苏彻没有想到,她在一声之后便不再出声,亲吻她的下巴,才发现她咬住了下唇,整个翻身压住她:“你不用咬唇。”
“我不会说话的。”她的眼睛开始渐渐适应着昏暗的环境,拢着眉,跟苏彻的脸对视,她紧张的有些不知所措。
苏彻轻轻她的脸颊,提醒她:“可我没说不让你出声,你能叫出来。”
他将灯关上,在暗夜里凭借着自己的本能去亲吻她。
安佳亦开始不安起来,让她有些抗拒:“阿彻,我……”
“你不愿意?”他声音沙哑。
“不,我……”她的手放在他的背上,抓紧了他穿着的浴衣,“我好害怕。”
“不用怕,不过是夫妻义务而已。”
安佳亦抓着他衣服的手指仍旧不安的弯曲:“可是,你……”
他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尽管已经二十八岁,尽管已经能对男人的身体了解甚至是熟知,可是她从来没有跟任何男人做到过这样的事情。
更无法想象的是,苏彻,那个在她印象里看起来根本就不会对女人有任何感觉的苏彻,居然此刻就压在她的身体上,亲吻,抚摸她。
“你太紧张了,放松一点,乖,阿亦。”苏彻一直在安抚她,他知道她的外表跟对待事物的表现都非常强悍,但实际上对温柔的事情她并不拿手,想必这个时候,她已经快要哭出来。
“那你,一定要轻一点,轻轻的……啊呜……”
苏彻无奈的笑笑,把她拉过来,用浴衣裹住:“如果不动作快点,你要怎么解释假怀孕的事情?”
“……”安佳亦没说话,给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然后抬头,“我能喝酒吗?”
有句话说的好,酒壮怂人胆。
虽然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怂人,但是这么关键的时候,真的有必要喝点酒,最起码是能助助兴的吧。
苏彻刮了她鼻子一下:“你等着,我去拿来。”
“有二锅头吗?”
苏彻替她把衣裳拢住,失笑:“这个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