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白痴一样。”
茜洛一直都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如此热衷这种不属于本国的节日,如果只是想别人留意自己,关心自己的话大可不必用这种表达方式,太迂回只会让人会错意。
就好像是现在,这两个人拉着自己一起打毛衣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是她,她可不会这个啊。
“不要这样说,因为有空给我提建议的异性只有你一个啊。”
“那为什么我也在这里,对你来说我可不是异性……”
“不为什么,看见你就顺便叫你过来了。”
“好过分……”
今天一大早茜洛就被艾雷给叫来了学校,推开休息室的门就看见堆满房间的,五颜六色的毛线球,而坐在它们中间的艾雷真认真地织着毛衣,双手灵巧得像是专业的。
“你真打算给明镜织全套的毛线套装吗,那个画面光是想象就觉得很丑有没有。”茜洛坐在那里,手里抛着一团毛线球,看向聚精会神的艾雷,跟全程划水的御琮,道:“还不如送玫瑰花跟巧克力。”
“那种东西平时已经送得够多了,我要的是能体现心意,能永恒保存的。”艾雷抽空看了茜洛一眼,问道:“你呢,你打算送什么?”
“送个初夜怎么样?”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茜洛说道。随后他就看见艾雷跟御琮的脸同时黑了下来,手里的毛线针瞬间就被捏断,“开玩笑的,反应可真有趣。”
“你是不是存心想让我心脏病发作啊,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御琮第一个跳起来,那眼神像是在看自家正处于叛逆期的女儿,苦口婆心地进行劝说,“你是女孩子啊,以后别说这种话行不行……”
相比之下,艾雷的反应要平淡很多,他默默扔掉断掉的毛线针,拿出新的之后却也没有立刻重新动手,只是深深看着茜洛,眼里有些疑惑跟探寻,“我说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艾雷问茜洛准备送什么礼物,对象自然是指她身边的所有朋友,但能说出那个词的茜洛,显然在那时跟他想到的不是同一个人。是男朋友吧,绝对是男朋友,茜洛早就脱单了他们居然毫不知情。
“什……”
“嗯,算是吧。”不等御琮表达他的惊讶,茜洛就点头承认了,但要说是不是男女朋友,他们是极少见面的,不像艾雷跟明镜那么黏腻,好像在天之辉分别之后就没有再联系。
“什么叫算是,难道是你表的白,但对方却没有正面回应,就这么吊着?”艾雷不满地皱起眉,是哪个家伙这么差劲啊,居然这样对待女孩子,“你也不用藏着掖着啊,受委屈了可以告诉我们。”
“差不多吧,他嫌我太弱了。”因为很容易就被他杀掉,所以不能频繁地见面,在他能完美地控制之前,在茜洛能很好地保护自己之后,他们大概就能像普通的情侣一样了。
“不过他也说过了会等我。”提起这个茜洛有点高兴,眼神又有些黯然,这个距离究竟要怎么追才好。
“是谁,那个人是谁?”实在太大意了,发生了这种事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说出来是没有关系,但你们不要告诉别人啊,他仇家比较多,现在被盯上我可解决不了。”茜洛给他们打预防针之后,看着他们认真严肃的表情,似乎要把那个人给打一顿,“你们也别乱来。”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说!”那神情似乎有几分迫不及待,暗搓搓地在摩拳擦掌。茜洛看着他们斗志昂扬的模样叹了口气,道:“那个人是流渊。”
“原来是那个……什么?!”两人像是露出了恍若的表情,刚想说些什么整张脸却瞬间褪去血色,“是同名而已吧,不是我想的那个人吧,不是的吧!”
“就是你们认识的那个”茜洛打破他们最后一丝幻想,随即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各种精彩的变脸,“怎么了,脸色好像很差啊。”
“我说你啊,专门来打我脸的吧,”御琮直接死机,艾雷回过神之后脸色也不太好,那些要教训对方的念头也开始缩了起来,“为什么会是那个家伙,你的品味真差。”
“有那么差吗,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说,”茜洛有些郁闷地撇嘴,“你们倒是说说哪里差了。”
“哪里都很差,完全找不到一个能说的优点,至少我认为他就是个会孤独终老的类型,”看了眼茜洛,艾雷摇头叹气,“真难想象他谈情说爱的模样,真亏你能看上他。”
“那是你们不了解,他……”茜洛张嘴就想说说流渊的优点,但很快就卡住了,想了一会才道:“至少长得帅啊。”
“这理由你自己也不相信吧,”艾雷也不再纠结这一点,他就算怎么烦恼这件事也是事实了,“算了,你自己小心吧,你也会知道他仇家多,仇家不是他的对手但你就不一样了。”
“总之,最重要的还是你别被他一个不爽就宰了啊,要说你挂了我也没有能力给你报仇。”这才是重点,最危险的人其实就是流渊自己。茜洛不会不清楚,可依旧作出了这样的选择。
但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是那么突然,那么让人无法接受,毕竟在一开始得知他们相遇的时候,流渊就变现得对茜洛很照顾。只是后来他们又进行了那些接触,直到演变成现在的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醒醒,别再自欺欺人了。”拍醒了御琮,艾雷拿起毛线针又开始织毛衣了,而茜洛什么都没有说,任由他一直发呆下去。
“喝!”一个激灵御琮清醒了过来,他左右看了看,艾雷跟茜洛还是跟之前一样,一个织毛衣一个玩毛线球,他揉了揉自己的头,松了口气,“我刚刚肯定是做梦了,而且还是一个噩梦。”
“……”同时被两个人白了一眼,御琮刚开口想说什么,就被茜洛给打断了,“说起来,我前几天跟明镜她们逛街的时候,阿璃提到了那个学院联赛,你们也知道是什么吧。”
“说得也是,原来已经到这个时候了,”艾雷停下手,随着茜洛的话想起了某些久远的记忆,“明年你是不想参加也不行了,而且还是一个人……唉,都怪某个人太无能,学校开那么久才招到三个学生。”
“……”御琮无言以对,他开学校本来就是因为无聊,能防流渊就够了,哪管得那么多,只是招了两个人来之后,现在被吊销资格好像又有那么点不舍得,不过,“你不去参加也可以的,茜洛。”
“欸?真没想到你会这样说啊。”御琮的反应跟想象中不太一样,“你就不怕你的学校倒闭?都开了那么多年了。”
“你是不了解那个学院联赛,真的超级混乱黑暗的,根本不是你这种程度能参与的好吗。”连御琮都这样说了,看来那个学院联赛真的不是什么正经的比赛啊,为利益不择手段?
“我又不是冲着冠军去的,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吧。”被警告之后茜洛反而更加有兴趣了,看着他们,“来来来,既然你们都看扁我,那不为我这个新人传授点经验吗。”
“经验就是谁都不要相信,在个人赛里所有人都是敌人,你只要思考怎么打倒对方就好了,我当年就是这么过来的,”想起以前的事,艾雷还一脸的心有余悸,“对了,因为我的枪械专业,所以能带很多武器,前百的擂台赛其实还好,消耗的军火不算多,最耗军火的是开始那几场淘汰赛,我都快要把自己的军火库搬空了。”
“比赛的时候除了自身的能力,其它都是不能用的,你算是契约型的魔法师,所以你只能使用你的使魔。”所以说,平常茜洛习惯用军火轰炸的方式在比赛是禁止的。
“怎么这样……”茜洛真正开始头疼了,只用使魔的话只有两只啊,而且扑克牌除了变板砖好像已经不能变成其它东西,而且她到现在也无法理解它为什么只能变板砖,是因为想起打架她下意识就觉得板砖最顺手吗。
拿出那副扑克牌,茜洛将存放物品用的跟已经签订契约的两张分开,眼神凝重地看着云鲸跟小火,“还有两个月,有没有办法在这段时间里让它们成长起来吗……你们有没有办法?”
“这种事别问我啊,我对魔法啊,法术啊之类的是一窍不通,只能提供给你最新型的军火,”艾雷拿起那叠空白的扑克牌,一张一张地看了过去,“嗯?这里不是还有一张吗。”
“什么?”闻言,茜洛看过去,而在艾雷手中那张扑克牌里是一颗种子,花神给她的花种,然而跟一开始不同的就是,现在已经拿不出来了,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在种子周围蔓延出了细小的丝线。
“那是根须?不会吧,居然发芽了?”三人惊奇地看着那颗种子,茜洛更是疑惑,“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会不会是,因为什么契机,它无意中成为了你的使魔?”御琮沉吟了一会,道:“比如说它碰到了你的血,你最近是不是受伤了。”
这么说来,在天之辉那会真的是……只是现在什么都感觉不到,这颗种子需要多久才能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