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茹大清早的就翻箱倒柜,噼里啪啦的,不知道在翻什么东西,嘴角还嘀咕着:“我明明放在这儿的,怎么不见了?”
李莫筝晨练回来,就看到满地的箱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遭贼了,找了个空地,走了进去,说:“雪茹啊,我总共就这样家底,你是要搬空吗?”
“小姐”雪茹跟霜打的茄子是的,蔫了。
“找什么呢?”李莫筝也不用雪茹伺候,自己找了身衣服换上。
“就是那个镶了玉的步摇啊,怎么都找不到了?”雪茹蹲在地上,收着刚刚烦乱的箱子。
李莫筝想起,出门的时候她是说了一嘴,让她找找那个步摇,想了想说:“找不到就别找了,换个别的也行。”
“不对啊小姐,昨儿个我还见了,怎么今儿个就找不着了?”雪茹确实昨天还看到在箱子里放着呢,怎么就过了一个晚上,就不见了,莫非:“小姐,难不成真的招贼了?”
李莫筝梳头发的手,停了停。
“出什么事了?”顾未渊进来,也看到屋子里乱糟糟的。
“王妃的首饰不见了。”雪茹细细想来,昨日,有个嬷嬷鬼鬼祟祟的在主院转悠,莫非是她。
“这丫头……”李莫筝摇了摇头,看着跑出去的雪茹,甚是无奈。
顾未渊顺势替她束发,淡淡道:“丢了几样?”
“我不知道,东西都是雪茹收着的。”李莫筝想了想,又说:“你不去上朝吗?”
“嗯,今日好好陪陪夫人。”顾未渊道。
“真的假的。”李莫筝戴着耳环,透过铜镜,看着他,依旧温润如玉,白衣飘飘。
“为夫什么时候骗过夫人。”顾未渊清浅的眸子,含着笑意。
雪茹又一脸愁云的跑了进来,嘀咕道:“完了完了。”
“怎么了?”这丫头今日这是被什么刺激了。
“小姐,王爷的那块玉佩也不见了。”雪茹垂丧着脑袋,这可是王爷最重要的一块玉佩,平日里,都不舍得戴。
顾未渊的眸子,微微低了些。
李莫筝想起来了,那块玉佩是顾未渊的母亲留下的,平日里放在盒子里,只是偶尔拿出来看看,这贼也太会偷了,立刻说:“这几日有没有可疑的人来过主院?”
雪茹想了想说:“昨日,确实有个嬷嬷在门口转悠,奴婢见她没进来,也就没当回事。”现在想来,确实奇怪,她应该是侧院的嬷嬷,平日里负责清理院子,打打杂什么的,好好的,跑主院来做什么?
“把她找来,不要打草惊蛇。”李莫筝吩咐道。
雪茹便去侧院找,谁知没有人,管家说,从早上就没看到人。
顾未渊派了人去寻,一有消息,立刻抓回来。
再说李婉儿,进宫去给皇后请安,出来后,不知怎么的,就到了一处没有来过的院子,静悄悄的,也没个宫女。
想原路返回,也不记得来时走的是哪条路,便硬着头皮,随便选了一条,嘟囔道:“什么破地方!”
走了几分钟,隐约看到有个太监的身影,便喊道:“喂,这位公公!”
等公公回过头,才看清是御膳房总管,便小跑过去,弯腰说:“原来是总管大人。”
“这不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吗?”总管也认出她来了。
李婉儿总算是遇到熟人了,便说了一遍刚刚的遭遇,听到总管说:“哪里,本来是一个妃子住的,后来莫名其妙死了,哪里也就荒废了。”
李婉儿一阵毛骨悚然,幸好只是误打误撞,又看到总管手上提着送饭的盒子,好奇道:“这是?”
“这个啊?是新入宫的小主要的,要说这小主啊,也是聪明,知道用美食吸引皇上。”总管解释。
新入宫的小主?李婉儿哦了一声,说:“这做菜能引起皇上的主意?”
总管笑了笑,翘着兰花指,说:“一看你就不懂,这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
“真的?”李婉儿还是头一次听说。
“骗你做什么?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去给一个刚进宫的小主送东西?这几日,皇上可天天召见她。”总管的脸上,笑意不减,似乎沾了不少好处。
弯月犯病,卫王选妃的事,也没再提起,如果她能抓住卫王的胃,李婉儿想想就笑了出来。
“二小姐莫不是有心上人了?”总管眼角的很,见她略带娇羞,继续说:“听咱家的话,好好学学厨艺。”
李婉儿将手上的玉镯拿了下来,放在总管手里,说:“总管大人,可不可以让我去御膳房学几天?”
总管见着玉的材质很不错,想了想,说:“二小姐尽管来,咱家一定让他们教会你。”
李婉儿去到御膳房,被油烟呛得睁不开眼,一只手使劲扇着,看御厨们掂勺也颇为惊讶,原来,做菜这么讲究。
总管喊了一个御厨来,说:“丞相府的二小姐,想学习做菜,你好好教。”
御厨点了点头,带着李婉儿去了另外的厨房,手把手的教怎么洗菜,切菜。
李婉儿刚开始还有耐心,学了一道菜,便自豪的说:“做菜也不难吗?”
剩下的时间,也就一直坐着,听着御厨说,也不动手,天黑了,便找了个借口,回府了。
第二日,雪茹火急火燎的跑进屋子,边比划边说:“小姐,不好了。”
“天塌了?”李莫筝迟早被吓出病来,这丫头这几日总是咋咋呼呼的。
“不是,是偷东西的嬷嬷被抓进宫了,说是被人举报,偷卖宫里的东西”雪茹喘了口气,才说清楚。
宫里的东西?可不就是从她这里偷得,怎么就被抓进宫了,李莫筝想,趁着顾未渊还没下朝,进宫一趟。
没想到,在宫门口碰到了顾未渊,正巧,清哥也在禀报这件事!
“王爷,要不要将她带去王府?”清哥想着,反正偷得东西都是临王府的,将她留在宫里也是无用。
“也好”李莫筝想了想,免得惹出其它的什么事,带回去审问,也好。
于是,便坐了马车,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