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飘过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愣了大概有半秒。
随即又意识到是这玩意出现了。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咽着口水,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说不害怕,那都是假话,谁碰到这样的情况,还能嘻嘻哈哈的出来……
而且,我看不到这玩意,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能是鬼,可能不是。
这么想着,我就越发的觉得恐怖。
“我是什么哪里重要,就是你,倒是不怕死”
他的声音很冷,破有种结了冰的感觉,而且这玩意一直都没有现身,这让我也非常的恼火。
可惜凌喆和苏林都不在。
但是下一秒,我却觉得这东西的声音很耳熟,好像,我在哪里听到过?
“怎么?想起来我是谁了?”
可能是他看到我一脸的若有所思,所以这话又冷不丁的蹿了过来,真是没有一丝防备啊。
后门还有一丝光线,从外面射进来的,刚好照到我的脚边,但是这屋里的光线很暗,可以说我伸出自己的手都有些看不清。
我脑袋一热,就往后门走去。
但是刚走一半,我又停了下来。
因为我发现这和我昨晚的经历是何其的相似?
想到这,我的脚都僵硬了起来,愣是僵在原地没有动半步。
“走啊,你怎么不走了”
这声音忽然又响了起来,就是吹在我耳朵边上的,害得我都忍不住的往后狠狠的退了一步。
而这时,我也已经想明白了。
这个不知道是鬼还是什么东西的玩意,是村长的儿子。
想明了这层,我才狠狠的环视了一下四周,不管我看不看得见,我都看了一下。
因为这个玩意,就在我的不远处,并且,还在恶狠狠的盯着我。
一般鬼留在家里不走是因为他还有未完成的心愿什么的,而这个鬼,我却感觉到了他身上传过来的那种深深的怨气。
“你,留在这里多久了?”
没有人能够救我,所以我尝试着换了一个话题。
如果问他这个,他应该不屑于回答吧?
果然,我说出来以后,这玩意就沉默了,真是良久都没有再听到发出声音。
直到我以为他都已经离开了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什么东西咳了一声,声音仍旧是冷,却比刚刚显得要落寞得多。
“很久了”
没有具体的时间,听起来倒是很苍老的。
然而我现在的关注点并不在这,苏林肯定没有去后山,也许我来这里都是这玩意故意的,所以,现在还是想想自己该如何从这里跑出去吧。
我心里有些打鼓,因为我不确定这个玩意能够被我拖多久,但是能拖一段时间就拖一段时间,这是我现在最希望的。
“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正当我酝酿着如何说下一句话时,又听到他冷漠的开口,这一次,明显比刚刚要气愤,都听得出他语气里充满了怒火。
而这怒火,是我不能触及的。
“我,我只是来找我弟,如果多有得罪……是我的不对”
我还能说什么,这玩意听起来太凶了,我绝逼不是他的对手,所以现在自己还是别找死了,赶紧想一下对策吧。
“那昨晚的事你怎么解释?”
他这么一说,我整个人都有些懵逼了,因为我不觉得这玩意会知道,但是看起来,他好像可以穿到现实世界与那个平行世界里?
“我,昨晚我也是误闯……”
我说得越来越没底气,声音也越来越小,但是好一会儿,却又没有听到这玩意再来了说话。
然而,风平浪静只是暴风雨的前夕,我宁愿他这暴风雨在前面来得汹涌一些,不然,现在的我……
真的……
果然,沉静了大概快一分钟,这玩意突然又说,
“误闯,不都是闯了么?如今我那父亲已经死了,现在,也该你了”
听这玩意这么一说,我的脚下一个哆嗦,差点就给跪了。
是不是我不应该来管闲事的……
如果我不来,应该什么事都没有的,而且,这玩意好像之前也不知道我,更何况,我都没有到他这里来。
“你要杀我?”
因为看不到,所以我就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那玩意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我有些慌张,心里已经紧张得不行,这个玩意要杀我,我现在该怎么出去。
我都没想好对策,就听到我的一旁有“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有些像那种鞭炮声,但是又比较细腻。
我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虽然看不太清,但是我还是往通向正门那边的那个门摸索了过去。
我是知道了,这后门的这个门是万万进去不得的,不然,可能我现在就已经不在这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遗憾或者有什么不得志什么还没完成的事?”
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后面有一个什么东西忽然朝着我抓来,我赶紧大叫了一声,同时也往那门上一靠,撞得那门上的锁都一震。
我赶紧把锁拉开想要扯开门,却发现,这门的锁是去了,可是这门……也打不开了……
不过我怎么拉扯,就是不动半步,也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反应。
而我刚刚问完这句话以后,我感觉后面要抓我的那只手突然就消失了,就是这一瞬间,什么感觉都消失了。
但是我急啊。
这门再不开,我就要死在这里面了!
“如果按常理来说,我比你要大很多”
这玩意忽然开口,没有了先前的冷漠,却是将我吓了一顿。
我情愿他和刚刚一样冷漠。
要么就让我死得快一些,不要给我玩这些宫心计的东西,我最怕的就是我自己的心理防线坍塌,如果他要这样磨我,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但是我还是强忍着微笑,然后一边尝试着把门打开,一边“温柔”的开口询问。
奇怪,那玩意竟然也不恼,也没有再追究我在开门的事,好像是认定了我就不会把门打开一样,
黑暗中,我好像听到他唉了一声,就感觉到刚刚那脖子间的凉意又袭了上来。不同于刚刚手抓的是,是和人的呼吸一般,吐在我的脖子里,痒得我的心都凉成了一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