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觉到此时房间里的温度已经降到了零点,就是那种和了冰一样的,彭月的话一出,便将所有的话题给静止了。
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阿姨听闻也只抬起头来看我,眼里有些诧异。但是那眼泪却仍旧没有停止。
说了一个字,然后又看向莫茉,
“莫茉,这么多年,妈妈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你每次都要用这种办法来折磨我?”
“妈!”
莫茉一听,顿时就急了,
“真的是姐姐托梦给我找的她!”
本来我还想走,但是彭月抓得实在是太紧了,要动身却也抽不出身来,便也管不着是不是当着长辈的面了,
“彭月,你们到底要怎样?是不是一家人都把我当猴耍耍得很开心啊?”
见我生气了,彭月着急的挥了挥手,然后把我拉到了一旁去,小声的跟我说,
“以前,莫莉,也就是莫茉的姐姐,也是这个学校,当时莫莉是这一家子的掌上宝,但是后来,莫莉被污蔑了和各种男人有染,莫家极力维护,却没想到,莫莉却真的被……”
彭月囧着一张脸,声音已经放到了最小,生怕我离开。
可是我却听得皱了皱眉,他们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么跟我说是要我来同情她还是怎么?
见我不耐烦,彭月又道,
“如果不是她姐姐托梦给她说找你,我们真的不会麻烦你的”
我将信将疑,听得有些头疼,这彭月之前还说我是神经,这会儿又跟我说这么奇怪的话,我真是想给她一个呵呵哒。
“苏白,你昨晚是不是梦到了我姐姐……”
但是我还没冷静下来,那莫茉又突然问了我一句。
我强忍着心里的不耐烦,想着昨晚我还记得的事。对,没错,我是梦到了莫莉,而且我也知道她让我救她,可是我只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学生,没有权利官职不说,这件事也跟我没有关系。
所以,他们这么整我,我为什么要帮他们?
“我姐姐说,只有你能帮她了”
莫茉却没有放弃,本来就哽咽的声音又提高了几个分贝。
“拜托,我又不是警察”
说完这话,我突然感觉自己的小腹一疼,这才想起我的肚子里还有个种,便忍不住皱了皱眉。
“可是……”
莫茉还想说什么,却被彭月一把打断,
“算了吧,她只是我的同学而已,也许她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阿姨真哭的伤心,也许是再听不下去了,便自己回了屋,一顿饭菜就这么给凉了。
我回去的时候有些不在状态,彭月她们没有跟我一起,也许是要安慰那阿姨还是怎么。
送我到门口的时候,她隐约有些为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可是没办法,我又帮不了她,我又不是警察。
回去的时候,肚子总是一阵一阵的痛,我算了下时间,大概也就差不多了。便独自进了医院。
如果我自己吃药那鬼能够阻止的话,那我做手术他不就没办法了?
想到这,我心情突然就变好了,赶紧按照医生的要求去做体检。
只是,医生拿着我的报告单看了半天,随后看神经一样的看着我,过了半天才说,
“你根本就没有胎心的现象,怎么可能怀孕了!”
他的语气满是鄙夷,也许是看到我这个年纪和我做的事不符,就像上次那个医生一样。
可是这怎么可能!
难道是我上次弄错了?
我拿着报告单迟疑的走了出去,看着上面白纸黑字,就和我之前用验孕纸验出来效果时的心情差不多。
这个鬼胎难道就这么消失了?
我有些不相信,所以出了医院以后便又赶紧去超市买了一堆验孕棒,各种牌子的都买了一只。我就不相信,到底是医院错了还是我上次买的东西错了!
回到寝室以后,我就拿着袋子去了厕所,因为不确定宿舍有没有人,索性这个时候公共厕所没有人,我便赶紧用那玩意试了一下。
真是不试不知道,试了吓一跳。
每条上面显示的还是两条杠!
尼玛!到底是医院出错了还是这棒子的问题!
我吓得不轻,此时却又感觉到腹部传来的轻微疼痛,伸手摸去,却是依旧隆起的小肚子……
正痛哭着,忽然听到有声音在耳边吹了起来。
“你就那么想杀死本王的孩子?”
这声音让我打了个冷颤,一想到还是在厕所,我便赶紧收了裤子,想要快点出去。
可是刚刚站起来,脚下却像生了棉花一样,竟然使不上丁点力气。
“你,你到底想怎样!”
我忍着害怕,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感觉到一阵凉风窜入我的心尖,冷不丁的,我又哆嗦了一下。
“你知道杀死本王孩子的后果是什么吗?”
那声音却冷如寒冰,不见其人,却闻得其声,冷得我浑身打寒噤。
“你你你是鬼!你的孩子也是鬼!”
我不知道是脑袋抽了还是怎么,竟然大声的吼了出来。
下一秒,却感觉脖子被人狠狠的掐住,竟然一下子撞到了身后的墙上。
“你有什么资格怪我!”
奇怪,此时我好像并不怕他,这么说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我看不到那个鬼,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手上那抹僵硬的冰冷,就像一块铁冰,死死的卡住了我的脖子,寒气从他手上不断的传来,似铁的僵硬更是震得我根本无法动弹。
“你胆子真大,不过,想杀本王的孩子,倒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他的手忽然一松,我便直直的掉在了地上,不过竟然没有那种撕裂的疼痛,身上只是摔到的一小点感觉。
这个鬼真是狠心……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身体上不是很痛,可是心里却觉得难受极了。
见已经没了动静,便往外走去,刚走到厕所门口,又听到身后传来了他那冷如冰铁的声音。
“那个女生的事,你最好不要多管!”
我整个人一僵,咬了咬牙,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