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焱说完直接翻身下床,什么都没有穿,便朝着浴室走去。
时果果怕自己长针眼,所以有些不好意思看,可他说的话,她是听明白了,“昨天真的是我自己睡到了你的床上的吗?”她还是有些不确定地问着。
“你觉得呢?”冷焱丢下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便将浴室的门给关上了。
时果果将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咬着唇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她只记得爸爸叫她来这边道歉的,她就乖乖地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她有些想不起来了,难道是因为后来太困了,所以就爬到人家的床来睡觉了?
想着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她也时常困极了,然后迷迷糊糊就躺在了孙妈床上睡觉的经历,可能,也许,真的是自己爬上人家的床来睡觉的。
一这么想,她突然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这个随便爬床睡觉的毛病,真是要改改了。
冷焱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时果果还在床上躺着倒是让他有些不悦了。
“你怎么还没有走。”
他平时对于女人的兴趣并不大,就是真的有需要,他也一般不会让她们留下来跟自己过夜,就算有些被允许留下来,她们也是非常识相,清醒之后,就会离开他的视线。
所以这会他看到这人竟然还在他床上躺着,他是真的非常不能理解。
“你父亲让你来的之前难道就没有给你交代该注意的事情吗?”
冷焱说到这点的时候,时果果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她答应父亲来道歉的时候,说好的要跟他回去的,可是自己却爬了人家的床,自己先睡了,这下子真的要完蛋了。
时果果想要起来,可是又想到自己什么都没穿,只能又朝着冷焱瞪去,“那个,我的衣服是你脱的吧,你为什么要脱我的衣服?”
冷焱扣着扣子的手顿时停了下来,然后有些费解地看着时果果,若不是瞧着时果果那双眼睛够真诚,他都觉得这个女孩有些假的超出人的底线了。
冷焱微微抬眉瞧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那睡觉不脱衣服,要怎么睡?”
时果果倒是没有听出冷焱话里的别有用意,只是单纯地想着片面的意思,那个睡觉好像确实要脱了衣服才能睡。
可是那也没有什么都不穿的就睡的啊?多不好意思的啊,不过她很快就想到,这边又没有自己的睡衣,肯定是没有办法穿的。
这么想着,时果果就释然了。
然后她不再多想,打算着赶紧穿了衣服去找爸爸的,只是才敢动了下,就觉得全身都难受,特别是下半身,还是很奇怪的那种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子?
她昨天来的时候明明是好好的啊?
时果果又费解了,然后便将目光转到了已经差不多穿戴清楚的冷焱身上,犹豫着道:“喂,我问你,是不是因为我昨天晚上咬了你,所以你生气地要报复我?”
冷焱淡漠的脸上再次露出了狐疑,他觉得他似乎跟眼前这个小女生在沟通上有些障碍,“什么?”
“你肯定是趁着我睡觉的时候,打我了,不然我身上为什么会这么痛?”时果果抓着被子说的煞有其事,那瞧着他的小眼神也是古怪的很,就好像说,瞧吧,你真阴险。
冷焱无法形容此时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他只是微微蹙了下眉,丢了句,“你可以装的更假点。”
时果果依然没有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冷焱也没有耐心再听她继续说下去了。
“你可以走了。”
冷焱说完已经出了卧室,往书房走去。
等他拿着文件出来,正准备给陆承佑打电话的话,还在卧室躺着的时果果突然大叫了一声。
“啊——”
那声音有些大,让冷焱不得不又一次进了卧室,就看见床上的人正拿着被子盖着自己的头,然后缩在被子里动来动去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要是再赖着不走,我铁定让你父亲后悔将你送上我的床。”冷焱满含警告的话,却对时果果半点没有作用。
她将被子拉了下来,纠结着一张小脸看着冷焱,似乎还有些生气,“你干嘛把血弄到我的裙子上?”
“什么?”一向自诩聪明的冷焱,觉得自己的智商有些下降了,不然他为什么总是听不懂。
时果果连忙将自己的裙子从被窝里掏了出来,控诉道:“我身上没有受伤,那个也没来,所以身上不可能会流血,这个房间里面就你跟我,不是我流血了,那肯定就是你的。你怎么能这样,你就算受伤流血了,你拿纸巾擦啊,你干嘛拿我衣服擦啊,这个裙子是二姐给我的,她要是知道我才穿了两次,就把裙子弄成这样,她铁定要骂我了,再说,这衣服脏了,我要穿什么回家啊!天啊,这血迹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了,要被二姐骂死了。”
时果果叽叽喳喳地说着,视线一直落在白色的连衣裙上。
冷焱的视力很好,即便隔着有些远,他也能很清晰地看到那裙子上那抹刺眼的红。
他先是有些疑惑,然后脑子很快就闪现过一个念头,他记得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他还没有把她的裙子脱掉,那时候就穿在她身上,那个位置刚好对着她那里。
他有些古怪的看着时果果,要说装的话,是不是装的太真了点?若不是装的话,那她是从古代穿越来的吗?基本常识都不懂?
“那是你的,不是我的。”女人的第一次不都会出血吗?
冷焱说的认真,让时果果有些迟疑,她又钻进被窝里,仔细地瞧了瞧。身上确实没有受伤,那个地方好像是有点不对劲,难道大姨妈来了?
可是看了床单是干净的,那就是没有来,之所以觉得不舒服,可能是因为快要来的缘故吧!
时果果研究半天,得出结论,他肯定是在骗她。
“你乱讲,我没有受伤,怎么可能是我流血呢?肯定是你自己,干了坏事还不承认,你怎么这样子啊!”
瞧着时果果那义愤填膺的样子,冷焱有种翻白眼的冲动。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脑子抽了,昨天晚上才会跟这个脑子似乎还没有长全的女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