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的话音落下,我不在犹豫,打定了主意,刚准备移动步子朝着李桃冲去,医务室的门,“嘭……”得一声,被人大力踹开。
这也让我止住了步伐,不仅是我,还有李桃,范诗雅她们都看向了门口。
“都想干什么,想上天啊?”门口进来三四名狱警,各个手持警棍,其中一个狱警指着我们怒呵道。
“你,放开她。”那狱警指着李桃,让她放开唐一菲。
我看着突然闯了进来的狱警,喜忧参半,喜的是有狱警在李桃不敢将唐一菲怎么样,忧的是现在我这医务室一片狼藉,明显有着打斗的痕迹。
李桃恶狠狠瞪了我一眼,随即又瞥了唐一菲一眼,极度不甘的松了手。
“都谁打斗了?”那狱警也不是傻子,看到屋里这样自然要问。
而我们很默契的并没有吱声。
“问你们话那,既然不说的话,所有人关禁闭。”那狱警见我们并没有人搭理她,瞬间就努了,满脸的不悦。
“她,还有我。”我指了指李桃说道,主动承认,毕竟不能牵连到范诗雅和唐一菲。
“很好,带走,关禁闭。杨尘是吧!身为一名医生,在医务室公然打架,不关你个一天一夜,都算轻的了。”那狱警上下打量我一番,语气不轻不重的说道。
我并没有多说什么,只不过就是关禁闭室而已,里面倒是安静。
我一脸的无谓,但李桃一听要关禁闭,顿时就炸了,指着我说道:“狱警,都是他,是他先动手打我的,我属于正当防卫。”
我听着李桃的话,只觉得有些好笑。我也没急着辩解,反而像是看戏一样,看着李桃在那里歪曲事实。
“你也不是什么好柄,你当我瞎的么?我们进来的时候,你正掐着她的脖子。”那狱警不屑的瞥了李桃一眼,丝毫不留情面的讥讽道。
李桃被那狱警说的一脸黑线,脸色也沉了下来,那模样,就像是要揍那个狱警一样。
不过我知道,她还没那个胆子,袭警,当即枪毙。
毕竟谁都不会傻到,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而在C区的时候吴雯萱她们就是一个奇葩的例外。
“照顾一下唐一菲,麻烦了。”临离开的时候,我叮嘱了一下范诗雅,经过这几天和她的相处倒是挺愉快,自动自觉就将她划分成可以相信的那一栏里了。
“没事了,不怕,一会你就会监舍,明天早上我就出来了。”我有些不放心唐一菲,又和她叮嘱了一声。
唐一菲眼眶含泪的看着我,点了点头,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赶紧走,别婆婆麻麻的。”那狱警满脸的戾气,就像是有人欠了她八百万一样。
我和李桃都被狱警带走了,而李桃碍于狱警在所以做不了什么,但是她那要杀了我的眼神,直射着我。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怕是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而我直接选择无视她的眼神,我和李桃被带到了禁闭室,分开关了进去。
然而在关上门的刹那,我隐约看到了一个女人,但只是匆匆一眼,是她?
厚重的铁门就被关上了,随即就听到“咔哒”一声,铁门被锁上了。
我贴着墙壁坐了下来,接下来要度过漫长的一天一夜。不过我倒是希望,突然有谁受了伤,需要医治。
这样就可以离开禁闭室了,不过我也只能想想,毕竟谁能这么配合我那。
禁闭室的时间过得很慢,而且寂静无声,很难熬的时间。我倚在墙角,心里还是在担心着唐一菲。
也不知道她烧退没退,回没回监舍,范诗雅这个小魔女有没有再捣蛋。
许是太过于安静了,不知不觉我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然而迷糊间,依稀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喂,杨尘,有急救。”
我动了动酸麻的身子,站了起来。“什么急救?”
“回医务室。”我被那狱警带了出去,一路回了医务室。
刚推门进屋,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病床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棚顶。
我搭眼一看,见她这副模样,就算救治的话,存活率也很低。
我靠近了病床边,给那个女人简单的检查了一下,见到那女人身上的伤,我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这刀伤从胃幽门一直划到了小腹,血肉翻飞,这刀伤如果在深一些,都要开膛破肚了。
我皱了皱眉头,又看了那女人,看了一眼,后面站着的两个女囚,还有那两三名狱警说道:“我需要一个帮手。”
“我来吧。”其中一个女囚自告奋勇的说道。
我取了止血棉,递给了那个女囚,“帮她按压伤口止血。”
交代完那个女人,我以最快的速度,准备着手术需要的东西,消毒的,缝合的。
准备完,我替代了那个女囚所站的位置,随即又道:“来人帮我按住她,她的伤口深,没有麻药,我怕她中途会乱动。”
“好。”我只听到了身后有人应了一声,二我并没有回头,所以并不知道是谁说的话。
那几个人都围了过来,按住了那个奄奄一息的女囚。
我将消毒的碘酒滴在了那女人的伤口上,那个女人闷哼出声,浑身抽搐一下,便晕了过去。
“你们谁会用听诊器?”这个女人的情况不容乐观,正常这种手术都需要有心脏监测器,但现在只有听诊器。
我突然想到了徐姐,她就算是内科医生,但听诊器,监听心跳她还是会的。
“你们谁,帮我去隔壁叫一下徐姐。”我的话音刚落下,就听到了徐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不用找了,我过来了。”
“徐姐,麻烦你监听一下她的心跳。”我看了徐姐一眼说道。
“好。”徐姐很快上了手,将听诊器放在了那女囚的心脏处。
我用镊子夹住了角针,缝合着那个女囚的伤口。
“心跳如何?”我缝了五针后,问着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