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还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让皇后娘娘不高兴呢。”
“你想多了。你是陛下看中的人,本宫身为皇后,既然陛下喜欢,那本宫自然不可能不喜欢。只是你要知道,想进宫做陛下的妃子,这也不是简单的事。”
“妾身知道,妾身现在已经在学习宫里的各种规矩了。妾身以为自己学的很快……”
“本宫也觉得你学的还不错,才进宫几天,现在这规矩就已经有模有样了,想来再过几天,你一定能将这规矩掌握得游刃有余。”
“多谢皇后娘娘夸奖。”
“你应该希望能尽早成为陛下的人吧?”皇后叹气道,“可惜最近发生了不少事,陛下正在为了国家大事操心,所以一时半会儿就顾不上你的事了。本宫今天找你来,也是希望你能体谅体谅陛下,陛下是一国之君,这些儿女私情当然都不是最主要的,陛下还是得为了国家和百姓着想。”
“皇后娘娘您多虑了,妾身怎么可能不体谅陛下呢?妾身一直都很崇拜陛下,妾身崇拜的就是陛下的才能。陛下如今为了百姓们着想,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当然会体谅陛下。妾身只恨自己无能,也帮不上陛下什么忙。不知道陛下现在是否还在为了那些事而烦心,妾身也什么都做不了……”
“这你就不用想了,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你只要能体谅陛下就好。”
皇后为了在秦央面前装出一副自己很大度的样子,现在这脸上的笑容都要僵了。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得撑着这个笑容,不能让秦央发现她有一丝一毫的不愉快。
“你到都城也有一段时间了吧?你的爹娘会为了你而担心吗?毕竟你已经许久没和他们见面了,你应该也想家了吧?”
“妾身在来到都城之前,父亲就嘱咐妾身不必挂心家里的事……”
“虽然你爹是这么说的,但你之前从来都没出过远门,一下子来到这么远的地方,这么长时间见不到家人,你难道都不想家?”
“妾身想家,但妾身知道,妾身在外面过好自己的生活,这样爹娘才会放心。妾身有时间就会给爹娘写信,告诉爹娘我现在的状况,爹娘也会给我回信……爹娘说的就是让我安心留下来,好好伺候陛下。”
到此,秦央也知道了皇后这一次找她的目的了,皇后是想让她回家。
秦央在心里冷笑了一番。
秦央觉得皇后的想法还真是简单且愚蠢,皇后竟然认为光是这几句话就能让她回去了?她岂是这么好打发的?既然皇后在这里装笑面虎,那秦央也是这么“回报”皇后的,她要让皇后知道自己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会上当的人,别想着凭这几句话就能让她回去。
“没想到啊,你爹娘也都是识大体的人。”
“爹娘一直告诉妾身,妾身是女子,将来迟早是要嫁人的,迟早是要搬出去的,既然如此,那妾身就不能太恋家。妾身将来嫁出去就是夫家的人,妾身应该尽早适应不在家的生活,确切地说,妾身应该尽早适应嫁人之后的生活。”
“令尊教导人的方式还真是让本宫诧异。不过令尊说的也没错,身为女人,出嫁从夫。不管之前在哪里生活,等嫁了人都是要离开家,都是要跟着丈夫在一起。”皇后叹气道,“也许嫁给其他人还无所谓,还能偶尔回娘家走动走都,但嫁进宫,嫁给了陛下,那就不能随便出宫了。本宫觉得自己和你很合得来,有些话本宫没和别人说过,现在本宫想和你说说。”
“皇后娘娘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妾身洗耳恭听。”
“本宫嫁进宫也有许多年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本宫就没出过宫。你可能没办法想象,但这就是现实。本宫身为皇后,当然不能随便出宫,就算不是皇后,就算只是普通的妃嫔,那也不能轻易出宫。你还没进宫,有些事你可能还不知道,一年的时间里,大概有一次机会是可以让你的娘家人过来探望的,但是这一次机会也不一定所有人都有。这后宫有很多妃嫔,她们从嫁进来就还没再见过自己的家人。只有一些品阶高的才有这样的机会,其他妃嫔i想和家人见面真的是难上加难。这皇宫是个好地方,但是也并非所有人都能适应。很多人都在进宫之后后悔了,毕竟这后宫有那么多女人,而且还会源源不断地有人进来,陛下只是一个人,他很难记住所有人,更不可能一直宠着一个人。也许他现在喜欢你,但是等一段时间过去,他又遇到了更喜欢的姑娘,他对你的这段兴趣过去了,那你就和后宫里其他普通的妃嫔没什么两样。到时候你见不到自己的家人,还不能出宫,就被困在这个偌大的后宫。但好在虽然哪儿都不能去,但衣食无忧。好在虽然不能经常见到陛下,但是在其他方面过的肯定也不差。你现在还没进宫,按说本宫不应该和你说这些,免得把你给吓跑了,那陛下一定会很生气,可本宫也只是觉得和你很亲近,本宫是因为把你当妹妹,才和你说这些话的。”
皇后打算换一种方式让秦央出宫,她想让秦央知道嫁给皇帝不是多好的事,但她也不能只说不好,所以她是好坏一起说,但不好的比好的要多的多。
最重要的是,皇后并不是在说谎,也而不是在吓唬秦央,皇后说的这都是事实,所以她也不怕秦央去查证或是拆穿。
秦央也知道皇后说这话的目的,不过皇后说的那些不好的事情她心里早就有数,她知道皇后说的那些话确实不是在骗她。不过无所谓,她在来之前就做了准备。
从小她爹娘就和她说,要让她嫁给陛下,要让她进宫……所以她很清楚皇后说的这些都是真的,确实不是在诓她,但皇后也确实是在吓唬她。
皇后以为自己说完这些之后,她就会退缩,但她也不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她既然都来到这了,就从来没想过回去。
“皇后娘娘,您说的这些妾身都明白。”秦央叹气道,“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又不能和自己的家人相见,这确实很残酷。但如果和陛下是真心相爱的,那也就不在乎这些了。妾身明白,妾身嫁进宫,嫁给陛下很有可能就失去了原本的自由,但妾身是真心喜欢陛下的,妾身想和陛下在一起,妾身想和陛下好……妾身也知道陛下是一国之君,不可能专宠某一个人,妾身也没有那种野心。妾身只是想在陛下尚且能记得妾身的时间里好好对陛下,和陛下好好的,仅此而已。皇后娘娘您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您可能觉得妾身这种说法很可笑,可能会觉得妾身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但妾身对陛下的情意是真的……所以就算将来只能在皇宫里,哪儿都去不了,妾身也不后悔,妾身只想在这里陪着陛下,直到陛下不需要妾身为止。”
皇后的脸色真是越来越难看……皇后从来没见过这么固执的女人!本来这么固执也没什么大事,但是这种固执已经影响到了她,那就有问题了。
“好吧,没想到你对陛下还真是情深意切……本宫身为皇后,听到你这么说,其实很是欣慰。陛下身边就应该都是像你这样真心真意对陛下的人,本宫也觉得你应该留在陛下身边。”皇后叹气道,“现如今像是你这种心里只想陪着陛下,没有其他目的的人已经很少了。你知道但凡进宫的女人都逃脱不了争宠,这好像已经是皇宫里的诅咒一般。似乎不管之前是多好的姑娘,不管之前多无所谓,多淡泊名利,一旦进了宫都会想要爬的越来越高。之前本宫还不明白,本宫以为这种事只会在官场上发生,却没想到这竟然也是后宫的一道风景。若是你将来进了宫,你会不会也和那些妃嫔一样?你知道本宫身为皇后,目的就是要管理这后宫的和谐。那些女人为了争宠,什么都做,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还伤人害命,目的就是为了满足她们的一时私欲,搞得整个后宫都乌烟瘴气。你如今要进宫,你会不会也和她们一样?之前本宫和陛下为了这些事头疼很久……”
“皇后娘娘,妾身只是想陪在陛下身边!”秦央一下子就在皇后面前跪了下来,“妾身知道想陪在陛下身边就得有个身份,所以妾身一定要进宫,一定要嫁给陛下,成为陛下的妃子。妾身并没有争宠的想法,您可能觉得妾身和其他人一样,现在说不会,将来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妾身知道身份越高就越是容易引人嫉妒,高处不胜寒的这个道理妾身是明白的。妾身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妾身觉得只要能照顾好陛下就足够了,妾身真的没有什么野心。”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本宫就相信你,本宫信你所言,但本宫也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不要到时候给本宫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