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索,皱眉:“朱颜也不知道,等朱颜发现时就已经喜欢了。”
她皱眉苦思的表情让他心情很好,把她抱近了些:“那就一直喜欢着吧。”他知道自己自私,只想让她承认喜欢他,把心放在他身上,却从来不对她说喜欢。
他心里有道死结,至今未曾解开,他怕。对一个女人的喜欢,他再也不会说出口,因为只要不说,就永远不会痛。
苑苑伸指,指尖细细描绘他绝美的轮廓,双眸有些迷离:“可朱颜总觉得王爷离朱颜好远,朱颜喜欢喜欢着,王爷就会不见了。王爷心里装了太多事,家国天下,没有朱颜的容身之处。朱颜只想远远看着王爷,护着王爷,不求其他。”
骆启霖夜为她眉间眸中的那丝愁绪心疼,更圈紧了她身子:“傻丫头,本王就在你面前,怎么会远呢?本王让你喜欢本王,不用只看着。”
苑苑浅笑着轻摇头:“王爷不明白。”
他如何会不明白她的意思,他只是不想看她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那么遥远。远得好像只要她一转身,他就再也拉不住她……
不可以,这种事情他不会让它发生!有些慌乱的吻上了她的唇。
苑苑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惊得迟迟没闭上眼。好突然,他这是怎么了?
骆启霖夜从磕着的眸下看到了她煞风景睁着的眼,贴着她唇提醒她:“颜儿,把眼闭上。”
在她陶醉时,他却将她轻轻推离了些,她不明所以混沌的看他,细细皱着眉,又怎么了?
却见他一脸魅惑的笑,一手握着她腰,一手拔了她束发的簪,让她如绸乌发散落下来盖住了他修长的大手,轻轻揉着她后颈:“颜儿这样看起来更像个小女人。”
她坐在他身前脸红心跳,不知该怎么面对他这样的撩拨。
他修长的大手却更进一步的探入她颈内,松了她亵衣。
都已知晓她是女人,她也没有再束胸,只是着了男装而已,倒是如了骆启霖夜的意。
只见他一脸满意勾人的笑:“颜儿昨日欲求不满,本王说要把你喂饱,就绝不会食言。”
苑苑一阵羞恼,气不过他的镇定,奈何酒意袭身,红着脸气鼓鼓的模样在骆启霖夜眼里就是风情万种的娇嗔。
在他轻笑出声间,她飞速伸手拔了他束簪,举在他面前迷眸娇笑:“这样才公平。”说完就把簪子甩手扔在地上,又伸出两手去扒他胸前的衣襟。
好一番毫无章法的折腾,她已经双颊酡红,眉目氤氲,气喘嘘嘘,他却还是深眸含笑,嘴角微弯,好整以暇的看她,只有胸前因为她的一番折腾,露出了一片白皙带着浅浅抓痕的皮肤。
衣服落下的同时,骆启霖夜重重在她下颚上唑了一口,轻笑,带着****的声音低哑诱惑:“颜儿,你目的达到了,满意了吧。”
他轻笑,抱起她往床榻走去:“本王这就完成对颜儿的承诺。”
她对他何止是无法自拔,要她为他去死她也甘愿吧……
只这唇边随他所愿溜出的一个字,便被激动万分的他一个猝不及防……,她闭眸躬身轻叹了声,承受回应起他的热情。
一夜的疯狂,在他的要求下,她一次一次破碎的轻吟着他的名,“夜……夜……”
第二日待苑苑醒时已是日上三竿,撑着酸软的身子从床上坐起,这就是一夜贪欢的后果。
看了看帐内,很安静,已经没了骆启霖夜的身影,拿了衣服一一套上,就掀帘出了帐。
帐外,士兵成队穿梭在营帐周围,远处偶尔会传来部分士兵操练的吼声,除了这些没有多余的嘈杂。
苑苑用手遮在眼睛上,抬头,今日阳光明媚,天蓝的透彻,飘着拉扯得如丝般的白云,太阳洒在身上也是柔柔的暖。苍宇正在蓝天下盘旋,看到它不禁想到夜雪,也不知它现在如何?
一丝轻风拂起她颊边一缕长发,搔得她脸庞细细的痒,不觉微笑,好惬意的天气,难得的悠闲,也许这就是大战前最后的平静吧。
她掀帘出帐时,在远处跟萧然正说着什么的骆启霖夜就看见了她,跟萧然话不停,深眸淡然落在她身上,里面含着不易察觉的柔情。
她还是昨日那身淡粉色的袍子,长发未绾,仰着小脸看着天空淡笑,让他也随着她微弯了唇角。
萧然发现了主子的不甚专心,往他看的地方看去,又不动声色转回了视线。他知道主子在意朱颜,只是这种在意对主子来说,也不知是福是祸?
苑苑垂下手,放下仰着的小脸,四处张望时看到了站在远处的骆启霖夜和萧然。她觉得他好像在对她微笑,也回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开始在军营里四处走动散步,他有事,她也不要去打扰。
没走多久,骆启霖夜就策马追上了她的步子:“颜儿,来。”
苑苑疑惑间,他就将她抱上了马背,两人一骑又到了温泉,他帮红着脸的她清理着身子,“颜儿,大战在即,你就一点不紧张?”
她笑的很纯粹:“为什么要紧张?我们有最好的主帅,我相信他,他一定会带我们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保得樊凉安全。我们有最好的将领,大家团结一心,都相信我们的主帅,支持他。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颜儿为什么这么相信本王?”他扶着她双肩看她,眸里是全然的温柔和情意,内心悸动。
两人都清洗干净,泡舒适了后,一起回营。
马背上,骆启霖夜抱着她轻语:“颜儿,本王信你才让你上战场。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有事,必须平安回来,本王在惜羽阵营等你。”
苑苑在他怀里甜蜜浅笑,“嗯,我一定会平安回来。”她还要护他周全,不会轻易把命留在沙场。
两人回营进帐时,苑苑一眼就看见了新立在帐内一角的一个武器架,上面插着一杆红缨梨花枪。
她自然的靠了过去,伸手轻抚那枪身。枪身是上好的椆木所制,枪杆笔直,比军营中的士兵用的长枪稍细,铜制的枪头发着炫目的光,是杆好枪。
“看看合不合适。”他在她身后淡笑轻语。
苑苑回眸看他:“这是给我的?”
他走到那兵器架前,跟她并排,看着那杆长枪:“嗯。也不知道你擅用什么兵器,那日看你舞得一手好枪,就擅做主张让人去赶制了一柄。如若用得不合适,或是不喜欢,只管告诉我,我让人去做适合的。”
“我喜欢。”她立即回了他。他竟然为她思虑如此周全,何况,她最擅用的就是长枪。
伸手就从兵器架上取了枪,随意舞了几个招式,最后枪尖直指淡笑看着她的骆启霖夜的胸口,粲然一笑,收枪,直接扑过去抱住了他:“王爷,谢谢。”
骆启霖夜抚着她的长发浅笑:“颜儿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