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占,你怎么在这里?”隔着很远,杨海和刘垓就看到了心不在焉的谌以占。
刘垓走上前就拍了一把谌以占的胳膊,“你媳妇都快忙坏了,你怎么还优哉游哉的在这里。”
谌以占这才抬头,见是自己的好哥们。
“意娴怎么了?刚刚喝的太多有点难受,我去休息了一会儿,你说意娴怎么了?客人不是都走的差不多了吗?她怎么还忙?”
谌以扎揉着眉心道。
“还不是你们家那位强势的姑姑,是啊,本来都快要结束了,但临了临了又跟萧家的人争执了起来,你姑姑差点就被萧家的那位太后给打了,你媳妇儿在旁边,劝吧没资格,不劝吧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两家越闹越大。
“我马上就过去。”谌以占一脸担忧。
姑姑和萧家,唉。
这时谌以占才发现了神情反常的杨海,从始至终他都阴沉着一张脸没有说话,像是别人欠了他钱似的。
停下脚步,谌以占皱眉,“他杨海怎么了?”
刘垓瞥了身旁的杨海一样,摸了摸鼻子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该不该说。
“被你们家,哦不,是萧家那位萧正宇给揍了一顿。”本着好兄弟就是用来出卖的原则,刘垓还是说了。
“刘垓你是不是八婆!本来就不爽了,还在这里火上添油是不是?!”杨海脾气暴躁的道。
“好好好,我不说了。”刘垓退后一步。
见两人三缄其口,谌以占的脸色也瞬间阴沉了下来。
“跟正宇有关?你去招惹他了还跟他发生冲突了?”谌靳予追问。
萧正宇那个小子,跟谌靳予很像,看着挺温和的一个人,但是他在想什么别人根本猜不透,跟藏不住话的谌唐景简直是一个反差。
他曾经还一度庆幸,幸好姓谌的不是萧正宇,而是谌唐靳。
“你们非得在我的订婚宴上搞事情是不是?萧正宇怎么说也是我姑姑的儿子,你们招惹他不是想让我难做吗?!”
杨海见谌以占生气,自己也不好再黑着一张脸了,只好把刚刚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下。
而听完之后谌以占就神色不明的走了,去找盛意娴了。
“我们不会真的惹事情了吧,我看不出来以占到底有没有生气?”杨海忐忑的问道,别看他平时嚣张跋扈,但是谌以占他从来不敢得罪。
“走吧。”刘垓率先往前走了。
杨海这个精*虫上脑的,在谌以占的订婚宴上不听劝敢强上云澄之,也真是活够了。
他是在不知道云澄之是谌靳予老婆的情况下让她喝了那两杯酒的,他倒好,知道了还追着去强迫人家。
愚蠢。
一场订婚,就像是一场闹剧似的,各种各样的事情频发。
对于主人公盛意娴和谌以占来说,别人这样破坏他们的订婚宴,这是他们最不能容忍的。
但是看着面前的谌白,她的姑姑,盛意娴此时还不能说一句不是。点了垫脚尖,穿着十公分高跟鞋的盛意娴,现在她的脚掌很疼很酸。
白玫瑰铺成的花的海洋,一切的装饰如梦如幻,还有司仪台前的拱形的紫色花门。
然而此时的气氛,一点也不好。
服务生小心翼翼的收拾着餐具和食物,尽量避开大堂中央的地方。
“谌白,我还是那一句话,我要见到我的儿子!”满头银发一身得体女士西装的萧老太太,拄着拐杖坐在椅子上霸道的说道。
除了她一个人坐着,其他的人都站着。
萧老太太身后站着三四个中年男女,都是得体打扮,不过一直都没有讲话。
“妈,你要跟我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萧淳现在不能移动,你要去看他可以去意大利看他,在意大利他能得到最好的治疗,回国能有这样的条件吗?”
“你看看,你看看,”萧老太太指着谌白,满是皱纹的手哆嗦了起来,“我都这么一把老骨头了,她还让我穿过那么多的洋、州的意大利,是不是我一个不小心死在路上你就满意了。”
“现在谌家萧家的人都在这里,你让人看看你这个儿媳妇是怎么当的!”
遇上这样的婆婆,一向自诩强势的谌白都没辙。
“奶奶,”挣脱谌唐景的手,萧正宇走到了萧老太太的身边,低头温和的开口,“我知道你担心我爸爸,但是我爸确实不能动,您跟我妈都互相体谅一下,你们这样争执,让我们和叔叔真的很难做,而且就算要说这件事,现在这种场合也不合适。”
“虽然结束了,但是毕竟是以占大哥的婚礼。”
萧正宇说的都很在理,但是,萧老太太顽固的一句都听不进去,死活就要现在见到萧淳,自己的儿子。
并且还有拐杖推开萧正宇,“别想唬我,我知道你跟你妈盛一条心的,自然她说什么你们都听。”
尤其是自己的大孙子,明明是她萧家的人,却姓了谌变成了谌靳予,只让小孙子姓了萧姓,这件事一直是她胸口的一根刺。
“萧太,正宇说的对,我跟意娴的订婚宴你们萧家这么闹,似乎有些不合适吧。”
谌以占赶了过来的时候,见盛意娴扶着桌子精神不好的样子,就气从心来。
见谌以占过来,萧太的气场倒是没有那么强了。
谌以占抱了抱盛意娴,轻声问道:“还好吧?”
盛意娴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她是一点也不好,今天本来就够累的了,还遇上这档子事。
“我来处理。”安抚性的拍了拍盛意娴裸露在外面的肩膀,向林管家和林玥问了问大概的情况,这才朝萧老太太和谌白走了过去,
“以占,”谌白面露难色的看向了谌以占,“对你跟意娴,很抱歉。”
这是心高气傲的谌白,能说出的最大限度的道歉的话了。
谌以占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随即看向萧老太太,“萧家在云州市也是数一数二的世家,萧老太在今天这种场合处理家务事,您老觉得对吗?”
随即,语气陡然变冷。
“您老置谌家的脸面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