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夕已经因为九王爷北唐鹤历的事情而快要疯了,她也全然不顾自己现在正在对着宫里面的十三王妃而大喊大叫地说话了,即便是死了,青夕也在所不惜了,她就死不允许有人这般地诋毁她深爱之男子!
司徒淸颜倒是也不生气:“青夕,你之所以觉得那九王爷北唐鹤历是个大好人,又善良又亲和,那也不过是因为这九王爷北唐鹤历只对你一个人好罢了……”
青夕顿时间很有一些怔住了,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透,眼睛怔怔的,目光很有一些吓到了呆住了:“只对我一个人好?!”
“傻姑娘,你就是傻呗!难道那九王爷如此这般地对待你,全天下只对你这样好,全皇宫的人也都看不到他一个真心的笑脸,只有你能看得到,全皇宫的人都说他是冷冰冰的雕塑一尊,而在你的面前他也是暖意融融、和善儒雅的,不是吗?”
“嗯,是啊……这……”
青夕仿佛已经很有一些明白了司徒淸颜所说的话的意思了,但是还迟疑地不能够确定……“傻姑娘!那就是九王爷北唐鹤历亦然对青夕你也有情呗?!”
司徒淸颜嗔怪地说道:“你啊,就是傻姑娘,难道连一个男子是不是真心倾心于自己,你都看不出来吗?!真是很枉费了那九王爷北唐鹤历对你的一番特别的心意了呢……”
司徒淸颜想用这个话故意刺激一下那青夕,只为了让她幡然悔悟,让她知道自己为她深爱的男子还做得太少太少,那么,青夕心中一经惭愧,便自然会为了九王爷北唐鹤历而去帮助自己合谋绊倒北唐良骏那厮了!
“也许……我真的为他做得太少太少了,他如此用心对我,我却还从来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为他做……”
司徒淸颜见小宫女青夕这是上了道儿了,便赶忙继续添油加醋道:“是啊,这九王爷说来对你也真是用心得很啊,你看他经历过这般苦楚,却从来对你没有一言一字的诉说,可见他也是不想将这份苦楚带给你啊,深切之意,可见一斑……”
司徒淸颜表面上是在夸赞那九王爷北唐鹤历,而实际上则是在有意激那小宫女青夕,让她觉得北唐鹤历对她的好是那么地深切,而她自己却什么都不能为北唐鹤历做,这一个“激将法”,便能让那青夕顺利遂了自己的愿……“也许我真该为他做些什么的,我总是受他蒙恩,却总是不能为他做些什么……这样的我,还有什么资格去爱他?!”
青夕又一次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见火候差不多了,司徒淸颜便也就不再“委婉含蓄”了,也不跟这小宫女青夕多废话了,直接跟小宫女青夕挑明了说道:“行了,再多的我也就不说了,青夕,你自己该怎么做,又该为自己深爱的男子做点什么,你自己好好儿地想一想吧,我只想跟你说,那狗皇帝的皇位,本王妃一丁点儿的兴趣都不感,至于十三王爷,与此事完全无关,他也并不知情,皇位这个东西,其实脏得不得了,本王妃不稀罕,十三王爷亦然不稀罕,本王妃今日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为了单纯地想看那个昏庸的狗皇帝怎么受尽折磨!至于皇位,本王妃今日就在此向你保证,他日如若你我的大计得成,北唐江山皇位易主,那便一定是现如今的九王爷北唐鹤历的!”
司徒清颜说的豪言壮语,一字一句都掷地有声:“青夕,今日本宫还有其他事务需要经办,今日便与你说这些,该说的本王妃也都说过了,该怎么做,要不要帮你的九王爷顺利夺得皇位,要不要助他一臂之力而一举扬眉吐气,一抒他这么多年来心中积压已久的怨气,就看你要怎么做了……”
“我……我要怎么做……”
青夕一下子得知的事情真相太多太多,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脑袋里面乱哄哄的,一时还做不出什么决断来,就连说话,都还是断断续续的喃喃而语,总像是在自言自语着……司徒淸颜今天想要拿到什么结果,怕是不大可能了。司徒淸颜看清了今日的形式,便与那小宫女青夕说道:“青夕,你先自己想一想吧,什么时候想得明白了,想通了,随时来找我……”
青夕没有答话,连一句“十三王妃您慢走”都没有说,只是一个人呆呆地跌坐在远处,神情呆滞木然,一个人发着呆……司徒淸颜倒是并不介意,心境平淡地自己出了门,往自己的宫里面去了……临出门儿的时候,这司徒淸颜还不忘缜密谨慎地加上一句:“青夕,我最后叮嘱你一句,不管此事你应了还是不应,这件事情都只能有你我两个人知道,绝对不能够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情,如若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情,那一旦事情有变,便不仅仅是你与我二人的性命堪忧了,就连你的九王爷,也决然不会有好下场的!你明白么?就连九王爷,你都不能够告诉他,你不告诉他,便是对他好,这样的事情,越多人知道就越多人被牵连,就越多的人有危险,所以,青夕,今日之事,你应与不应,都烂在了肚子里面……好了,我走了,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
自从司徒淸颜找过那小宫女青夕之后,青夕便整个人陷进了纠结与痛苦之中,她纠结,并不是害怕自己为了此事而丢掉性命,而是害怕这件事情一旦败露,九王爷北唐鹤历会因此而背上“谋逆之心、反臣贼子”的骂名,性命也受到威胁……“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此事非同小可,青夕思来想去,也始终做不出什么决断来,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她始终都没有能做出个决断去给司徒淸颜一个答复……渐渐地,这件事情,便成了一个搁浅的计划,而青夕,也愈加地陷进了逃避的深渊之中…………转眼就是太皇太后的又一年的寿辰了,宫中上下大操大办,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皇上北唐良骏和十三王爷北唐信鸿都是至孝子孙,对于皇祖母太皇太后的生辰,北唐良骏和北唐信鸿这两兄弟都是非常地重视的,宫中上上下下的吩咐安排,统统都做得分外的周详利道。
这一日,皇上北唐良骏和十三王爷北唐信鸿兄弟二人特地约定好了一道来皇祖母太皇太后的宫中,向皇祖母太皇太后请安,同时也跟皇祖母太皇太后问及一些关于她寿辰大庆之事宜……“呵呵,呵呵……今日怎么这么好哇,你们兄弟两个人一块儿都来了,真是好啊……”
太皇太后在所有的皇孙之中,最喜欢的便是北唐良骏和北唐信鸿两兄弟了,人到了年纪大了的时候,棺材都盖上了一半了,土也埋了一半的身子了,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什么的早就已经不在心头了,唯一贪图的,也不过只是儿孙绕膝下,孝顺又懂事儿了。
北唐良骏和北唐信鸿两兄弟立马就迎上前去:“皇祖母太皇太后,您莫起身,我们俩就是来看看您老人家……”
“哎,好,好,真是哀家的好孙儿……”
北唐良骏和北唐信鸿一人一边儿,将太皇太后给搀扶到太师椅上面坐稳了之后,自己便也就跟着坐了下来。
北唐信鸿首先说话了,言语之间,眉眼之间,都是满堂彩般的爽朗笑意:“皇祖母太皇太后,孙儿跟皇兄一道商议过了,想给您办一个寿宴,皇祖母太皇太后,您想要什么样儿的一个寿宴呢?”
北唐信鸿一提到“寿宴”二字,这太皇太后还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恍然记起来,原来再有个三五日的,便是自己的八十大寿了:“哦哦,原来是哀家的寿宴啊,你们俩看看,哀家真是老糊涂了,连自己的诞辰之日,都记得不清楚了,你们这两个小鬼头要是记不得啊,哀家今年的寿辰啊,也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过去了呢,哀家自己都记不得呢,人老了啊,记性也不好了,早都全然忘在了脑后了……”
见到北唐良骏和北唐信鸿这两个自己自小就疼爱有加的孙儿不但都记得自己这个“老东西”的寿辰,而且还亲自于百忙之中抽空一道来跟自己商讨着要为自己办一个盛大的寿宴,这太皇太后是开心得不得了,倒不是因为盛大的寿宴才开心的,而是因为北唐良骏和北唐信鸿这两兄弟的孝顺和懂事才这般高兴开怀的。见到北唐良骏和北唐信鸿这两个自己自小就疼爱有加的孙儿不但都记得自己这个“老东西”的寿辰,而且还亲自于百忙之中抽空一道来跟自己商讨着要为自己办一个盛大的寿宴,这太皇太后是开心得不得了,倒不是因为盛大的寿宴才开心的,而是因为北唐良骏和北唐信鸿这两兄弟的孝顺和懂事才这般高兴开怀的。
十三王爷北唐信鸿自小嘴巴就甜得很,最机灵最活泼了,见太皇太后她说话间很有一些伤怀之意,便赶忙跟太皇太后开起玩笑来了:“皇祖母太皇太后,您一点儿都不老呢!您看您,这么硬朗矍铄,这一般人家的老婆婆可都是远不如您身子骨儿好呢!嘻嘻……”
已经都娶亲大婚了的十三王爷北唐信鸿,依偎在太皇太后的身边的时候,那股子的调皮耍滑的劲儿,还是跟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孩子一样,稚气得很,所说的话也是有趣儿,愣是逗得太皇太后的嘴巴都笑得合不拢了。
“你啊你啊,你这个小鬼头,从小儿就这么顽劣调皮,惹了祸了就花言巧语地逗哀家开心,借此免得哀家责罚于你,你啊,都长得这么大了,都娶了亲了,还这么调皮,真是的……什么时候能真的长大啊……”
太皇太后说着话,便朝着北唐信鸿的额头上轻轻地弹了一下子,本来就没用劲儿,不过是宠溺地做做惩罚他的样子罢了,没有想到这北唐信鸿竟然还抓住了这个“把柄”,又是一番的嬉皮笑脸:“皇兄您看,皇祖母太皇太后嘴上说着皇弟调皮捣蛋着呢,可是还不是心里头疼惜孙儿么?连弹皇弟一个脑瓜镚儿都不舍得使劲了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