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开着车,离开了别墅。
御靖南收到了短信,随手将手机丢到了一边。
此时,胃部忽然传来绞痛的感觉,好像有人紧紧地攥着他的胃,越来越用力,好像要把她榨干。
他赶紧从抽屉里拿出了胃药,随手抓起了放在手边的一盒空杯子,里面的咖啡早已经被喝干了,旁边还躺着一瓶已经干涸了的矿泉水瓶。
而胃部的绞痛在持续着,他倒出了两粒药片,直接扔到了口里。
药片划过,干干的喉咙,混涩的食道,终于落进了不住翻腾的胃里,黏连着,翻滚着……
一阵阵的酸痛,渐渐地平静了来,那张早就被密汗打湿了的俊脸上满是疲惫。
此时转头看到桌上还摆着秘书给他定的餐饭,这才意识到,已经是12点了,他还没有吃晚饭。
此时他才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将电脑合上,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拖着疲惫的的步伐走了过去。
饭菜是他经常去的万香斋的饭菜,时令蔬菜小炒,红烧牛肉,西蓝花吓人,还有一份皮蛋瘦肉粥。
此时他看着这冰冷的饭菜,胃里里好像再一次被什么东西翻了过来,一阵恶心,他急着冲进了厕所,将刚才刚刚吃的药全部吐了出来。
苍白的脸上挂着层层汗珠,他撑着起身慢慢的再一次走近办公桌拿起了那瓶胃药,倒出了两粒再一次扔进了嘴里。
疼痛终于再一次平复了下来,他疲惫的直接躺在了沙发上。
……
裴少卿在医院里做完了一台大手术本想回去休息,可是他开着车刚走到云尚集团楼下的时候,漫不经心一抬头,却发现云上的最顶层确实灯火通明。
裴少卿不禁靠边停了车。
自从那次大病之后,御靖南就再也没有提起过那个女人,别人更是对她只字未提。
尤其是当日他说了一句,让梅林把孩子安全的生下来,这不禁让,裴少卿觉得他真的是想将目标转向了那个叫梅林的女人。
也许真的是想忘记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最近大家也是频繁的叫他出来玩乐,无论是打牌还是喝酒,他都会参加,而且从来都是很尽兴。
他在他的面前总是和以前一样冷漠阴沉。
每次见到自己的时候,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用那种极其狠毒的口气说话,让人看起来,他好像恢复了原来的狠厉。
可是直到几日前他才知道,御靖南这个家伙居然自己偷偷地从他的医院开了不少的胃药。
那些药虽然没什么毒副作用,但是,吃多了对身体并不好。
这个家伙难道是把药当饭吃吗?居然三个月之内开了5瓶,这明明是1年的量好不好。
此时看到云尚顶楼还灯火通明,裴少卿将车停好,下了车。
整个大楼里都下了班,楼下的保安认识裴少卿,所以倒是也没阻拦,此时,裴少卿,已经走到了总裁办公室的门口,他站在门外,刚想敲门此时却从虚掩着的门缝里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此时的御靖南躺在沙发上,他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声音极其嘶哑的说道:“你到底在哪?”
……
“我已经找遍了整个海市都没有你的踪影,那个出租车司机的尸体早已经被找到,可是你为什么还没找到?”
……
嘶哑的声音像是砂纸磨砺过大理石板的艰涩,说出的话,更是几度被哽咽打断……
“你这个女人真是狠心,我什么也没有,没有父母,没有家,没有亲人,我只有你,可是你却像他们一样将我抛弃,……”
……
“楚凝夏你真狠心…..”
低沉喑哑的声音再一次被哽咽打断。
裴少卿本想推门而入,此时,他却僵直的站在门口,怎么也无法推开走进去的大门。
原来御靖南是真的爱这个女人!
原来御并没有从这段悲伤里走出来!
……
办公室里断断续续的传来他自言自语的声音,他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每一声都是从都像是从他的切下一块肉一样艰难,他能感觉到,那个女人已经深入了他的骨髓,他的灵魂…..
裴少卿再也听不下去了,他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回到了车里。
烦躁不安的他从车厢里拿出了放了很久的雪茄,碰的一声点燃。
深深吸了一口,浓浓的香气溢满了他的鼻腔……
他很久没有抽烟了,本以为,自己为了tina已经很头疼了,没想到御靖南为了那个女人居然这样失魂落魄。
他猛地一口口的吸着。
一口一口……
......
不一会从大楼里走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拖着疲惫的步伐疾步上了车,紧接着发动了车子。
黑色的劳斯莱斯,在这漆黑的夜里,像是精灵,风驰电掣一般冲了出去。
裴少卿看着那如闪电一般的车消逝有些不安,紧接着掐灭了烟,发动了汽车跟了上去。
裴少卿开着黑色布加迪,一路上紧紧地追赶,这才看到黑色的莱斯莱斯居然停在了市区的中心广场。
远远地看见他下车径直朝着广场中心的许愿池走去。
御靖南站在了许愿池的对面,对着那个慈祥的圣母玛利亚的雕像沉死了一会,之后便从兜里掏出了硬币,紧接着双手合十,低头许愿。
几秒钟之后,他睁开双眼,做出了投掷的动作,朝着那个许愿池的中间扔了进去。
他还记得,他从警局回来,她站在许愿池旁许愿。
那天很冷,水池里结了冰,那个许愿池只有一个小孔,但是她投到第9次的时候,才将那个硬币投进水里。
当时的她兴奋地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说:“我希望…..”
当时的他就站在那个许愿池的对面,当她睁开眼睛,看到她模糊的身影的时候,她欣喜若狂,他知道,她的愿望一定是见到他。
所以,此时此刻,他学着她的样子,也来到了这里。
他也希望,他一次次的睁开眼,那个女人就站在许愿池对面,可是,一个个硬币投入水利,却只有,溅起的白色水花,根本没有什么人……
裴少卿不禁皱了皱眉头。
那个男人已经在许愿池对面站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了。
他到底是有多么的无奈,才会相信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