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夏不甘心,紧紧地攥着拳头,怒瞪着眼前邪魅的男人:“那天你明明强迫我,还恶人先告状,今天在这还非礼我,居然还敢伪造借据,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怎样你难道不知道吗?”高大的身影再一次压了过来,那股冷冽慢慢的逼近,幽深的黑瞳,肃杀的气息,分分钟让楚凝夏心悸。
一切犹如那一晚,他慢慢地靠近了。
碰的一声,楚凝夏的脑袋也碰到树干上。
而此时那张俊逸的脸却越压越近,他温热的呼吸,带着他独有的烟草味扑撒在了楚凝夏的脸上,那湛黑的眸子里晕着冷冽的阴沉,寸寸得逡巡着她。
楚凝夏只觉得身在雪山之巅般的阴森恐怖,她不得不承认,有些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凌人气势,甚至不知不觉就会噬人骨髓。
“你那晚不是配合的很好嘛?嗯?”他说着便抬手用那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的勾勒着她那她的下巴,粗粝的手指重重的碾压着刚刚被啄的微微红肿的唇。“怎么,想在这里再试试嘛?”
“放开!”她慌乱的想转身躲开,下一秒却又被他紧紧地遏住了腰。
“疯子!”小脸带着倔强怒瞪着眼前面色阴冷的男人。
此时的御靖南冷冷的睨这眼前苍白无色的小脸,那一双琉璃般的眸子清澈见底却满是憎意。
刚才那一吻,再一次让他享受了她的软弹而细腻,这小小的檀口竟让他一时有些恍惚,那一夜的疯狂居然让他有些眷恋。
他微微倒抽了一口气,“怎么,难道对我的技术不满意?”
楚凝夏觉得头皮发麻,这样近的距离,这样的话,让她再一次想到了那晚的痛苦的一刻,此时她真的慌了神:“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说了,我是走错了房间!我现在不报警了,求你现在放我走!”
看着眼前这巴掌大的小脸已经被吓得满是苍白,呼吸也乱了。
僵持了几分钟之后的男人再次低声笑了出来。
这样俊逸的五官,配上这邪肆的笑容,真的美艳的像个女人了,楚凝夏只觉得被他晃得睁不开眼。
“跟我结婚怎么样?”此时低沉的声音突然打断了这诡异的气氛。
“……你……神经病,发生关系就要结婚?每天在酒吧外onenightstand的有的是,如果都要结婚,那民政局岂不忙死?真是笑话!”楚凝夏猛的将脸转到一边,躲开他冷煞的眼神。
“跟我结婚,我帮你爸爸付医药费,或者,我把那张借据交给警察,你去坐牢!两个你选一个!”男人猛的捏着她的想下巴狠狠地摆正了她的脸,眯着的黑瞳带着前所未有的危险睨着眼前的猎物,似是不容她有一丝的拒绝。
他还记得她那天为了爸爸的医药费而苦恼,此时正是他可以利用的机会。
“你……你确定你会给我爸爸付医药费?”此时的楚凝夏瞬间抓住了一颗爸爸的救命稻草,爸爸确实需要钱,而她已经走投无路了,她自己那微薄的力量根本不能付不了医药费。
“当然!”御靖南眼里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那天他被人下了药,又送来了女人,本以为这样的圈套只不过是老头子想要一个种?所以他早在酒店那天,他就做了这张借据。
即使那晚是误会,他还是做好了应战的准备。所以当她扬言要告他的时候,他早已胜券在握。
意外收获是她居然是楚岩明的女儿,这样的她,他当然要她父债子偿了!
本想送她去局子里过完下半辈子,可是此时他改变了注意。
他没想到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是爷爷给御景阳选中的女人。
要知道,再次回到御家,除了要查出当年的事情真相,他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就是要毁灭御家的一切。
当然这也包括,御景阳喜欢的女人,他也要抢过来玩玩。
更何况,她还是自己杀母仇人的女儿。
所有的一切,让他必须将她狠狠地抢夺过来,蹂躏,挞伐。
带着试探,刚才那他一吻深深落下的时候,他明明看到了御景阳握着拳头,脸色发青,眼神里充斥着痛苦。
他现在确定,这个女人也许可以成为解开御家层层谜团的导线。
而楚凝夏迟疑了片刻大声的说道:“成交!结婚就结婚!”
“女人,不要妄想要的太多!婚期一年,然后就给我滚蛋!”御靖南嘴角勾着呈现出一丝的邪魅。
他只要一年的时间,足够他安排好所有的行动。
此时楚凝夏身子微微一颤,眼前的男人眼里晕过一丝的玩味。
这算什么,卖身救父?可是这是她唯一能为爸爸做的了。
而眼前这薄情的男人,让人觉得心悸,就如他的面相,看似俊逸非凡,却让人觉得像是行走在刀刃上一般恐怖,就连说话的口气也总是像个高高在上的阎皇。
楚凝夏沉了沉心气,说道:“放心,我只要给爸爸看病!到了期限我自会离开!”
男人敛起了逼仄的气息:“很好!”
说完,御靖南便转身上了那辆黑色的莱斯莱斯,紧接着听到发动机的一阵轰鸣之后,流线型的车身,如一道闪电从楚凝夏眼前发射了出去,很快便消失不见。
楚凝夏望着这掀起的尘土,陷入了一阵凌乱。
*
御年益因为要参加董事会议,所以上车后,车子便直接行至御实集团公司。
现在御实集团的状况确实越来越差,三年前,因为御子盛的胡作非为,导致亏空,当时他被气得住了两次院,做了两次心脏大手术,本想将公司交给御景阳,可是御景阳向来无心经营,而他的另一个孙子,御子盛更是让他一万个不放心。
正巧3年前御靖南突然从墨西哥回国,他居然用了几天时间,吞并了他旗下的一半多的公司。从那时候开始,集团的经营状况虽有好转,但是一直不乐观。
因为没有良好的市场,没有良好的营销,所以,这两年,各个方面的都是亏损,而且一直有对手公司虎视眈眈的想收购自己的股份。
如御靖南所说,如果真的不将这些股权让渡给御靖南,那么家里多年经营的产业全部拱手让人确实可惜,所以跟御靖南签署股权让渡,确实是下策中的上策。
毕竟,御靖南是御家的人。
御景阳开着的路虎房车刚刚行驶至御实集团的楼下,黑色的劳斯便紧紧地跟了上来。
管家夏安,一直在公司等待御年益的到来,他打开门要搀扶着御年益下车,刚要抬头,却看到了一直坐在驾驶位置上的御景阳。
夏安突然变了脸:“老爷,大少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