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巴僧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顺手将他手上的笔记本重新拿回了手上。顺便冲着巴僧挥了挥手,语气平静地说道:你去找吧,阴牌就不要了啊。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就这么直接把这句话给说出口了。巴僧停下了脚步,就好像是被我提醒了一句什么不得了的话。正好我盯着他的身影,却是没有见到有任何行动的意思。这么明显的事情,已经可以说清楚他们是不打算有什么行动了。
唐新安转过头看了我一眼,语气十分不确定地问道:你凭什么确定这就是林平的东西?或许他已经死了呢?
或许,这只是或许不是吗?既然我们都是用或许这样的词语用作假设,这里面又发生了什么自然而然这里面是发生了什么。我没有回答唐新安,只是回到连自己最开始的位置上。
“看大家现在都在这个地方,能让我确定的恐怕就是没有谁找到了阴牌。再加上师父刚才的理论,也许阴牌就是在这具棺材里。然而我们一旦开棺,里面的东西自然会醒来。我们这六个人的阳气要是还刺激不醒一局僵尸,那就是说明我们六个人身体不太对。”我继续自己说道。
如果要找到阴牌,我们除了开棺没有任何选择。但是开棺就等于我们要惹出更多的麻烦,自然而然,又是会分成两派。
如今巴僧是想着找到自己徒弟,根本没有心情管不管阴牌的事情。也许他还是有些纠结,只是最后的解决是什么办法,我们说不定而已。
“你是什么意思?”老高头看着我问道。
“我们来这里本就是要解开我们这几个人的仇恨,再加上你们所有人都是想着阴牌。我觉得我们有些话可以说开了。就好比我问出口,老高头你当初为什么诬陷我?再比如……师父当初你为什么要假装杀害林平?最后自然是……巴僧你为什么要选择去泰国。这些问题都可以解释清楚,不是吗?”不要脸就不要脸,有些事情说清楚倒是很重要的。
我看着他们,更多的时候倒是希望他们能给我一个解释。只是我从他们脸上的表情更多看出的一种平静,这么多年的事情,更多的倒是他们三个人有一丝关联,而在这个关联之中,我就是那个实验小白鼠。
当然,包括林平。
想来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林平明明有机会可以离开这个村子,为什么他选择了继续留在这里?如果有人说他是选择了一种简单的生活,对此我的评价也只有一句,你脑子有病啊。
手里的笔记本当相遇是林平的日记,我觉得他是把所有事情都记录了下来。包括他的一些疑问,从笔记本上都是可以找到答案。你要问我为什么疯了的不要命跑过来,原因也很简单,我终于可以报仇了。
“我一直都有疑问,我只是同流一个最简单的阴灵师,然而老高头为什么就是喜欢拿我开刀。也许是我师父的原因,还也许是因为我跟着他去了一趟西北找到了另外一半阴牌的原因,还有可能是因为其他原因。我一直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是这样的,没想到还有一个林平和我面临同样的问题。”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脑子里更多的就是一种无奈。
本来以为,自己的命运是可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现在看来,我就是想多了。
多年前我师父、老高头和巴僧都是同流下一任领头人的种子选手。这其实是一件好事,只是在一些时候上,我和林平都忘记了一个叫做潜规则的东西。
想通这一点的时候是现在,我更是反应过来自己的确是太蠢了。被坑了这么多年才是反应过来还有这个问题,来不及了。
“我不想听你长篇大论说这么多,我要开棺了。”老高头瞪了我一眼,便是开始上前准备开棺。
开棺?这个我还准备让你开棺?你怕是想太多了。
我上前挡住了老高头的去路,然而他已经涨红了眼。估计丢失了另外的阴牌,现在他急需要面前的这块阴牌冷静一下。
我和老高头一言不合就是交手,他进我退,但是丝毫没有要让开路的意思。师父也没在一边看热闹的意思,上前一脚分开我和老高头的距离后,怒视着老高头道: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师父你不用帮我,现在我还是可以对付他的。”我看着师父说道。“老高头没有徒弟,再加上手段足够,同流领头人的位置是他坐稳也是正常的。阴牌就在棺材里面,你要拿就拿,但是要凭你本事拿。别到时候传出去什么同流领头人在尸冢错杀下属的消息,这个事情可不太好看。”
我现在完全就是处于叫板的状态,不管怎么说,逼疯一个算一个。巴僧和唐新安是什么情况我说不定,能先解决老高头是同样的。
老高头涨红了眼,他瞪着我,咬着牙说道:当初不杀了你,是我最大的错误。
“你现在也没机会改了。你说我当初怎么就忘记了这个事情,同流为了防止领头人的位置成为师承之位,所以每个领头人都不能有徒弟。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当初怎么就忘记了?”我看着老高头反问道。“要是早就想清楚这个了,我也不会在牢房里苦苦挣扎这么久了。”
要不是林平笔记本的一句话,我根本想不到这里面还有这个一回事。当初西北西南的任务,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的。说是去解决麻烦,实际上是彻底解决我和林平两个人。说来还真是巧合,跟着老高头去西北的我,回来就是背锅。跟着师父去西南的林平,把命都丢在这里了。
其他人都没事,为什么就我和他有事了?我不得不怀疑从师父口中说出关于林平的事情是不是也有些添油加醋的嫌疑。更有可能,这里面的问题可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
对于这些事情我可是十分好奇的,如果有机会,我还真希望能和林平面对面谈谈。毕竟我们俩做了这么多年的小白鼠,总是要给我们一点翻身的机会吧?
师父回过头看了看我,眼神里是我说不出的复杂。巴僧和唐新安同样是停下了脚步,他们的表情是不愿意加入这些麻烦,只是这里面又和他们拖不了干系。若是一直在站在一边围观,不管什么时候他们总是会被拉进来的。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们不可能不会知道。
“你现在明白了这些,好像也没有太大的作用。”老高头冷笑了一声,显然是不准备讲出这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就算是他不愿意讲,我们也没有办法逼迫不是?
现在老高头执意要开棺,显然对于过去的事情他更在乎面前的利益。然而师父在这里,他一时半会是没有什么收获。
师弟站在最外围看着我们,要说这里最无辜的人也就只有他了。然而就算是我们想要让他离开,然而有些事情最后还是要找到他。原因很简单,他有一个搞事情的师父,还有一个擅长搞事情的师兄。
“姓高的!你是不是疯了!你明明知道打开那个棺材会发生什么!你执意一意孤行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师父显然已经怒了,他指着老高头的鼻梁一阵怒骂,已经不想继续再进行表面上的安宁。
“你没资格骂我!要知道你当初可也是三个人之一,更是你亲手让林平死在了这里!是!上一任早就猜到你会手软,但是这不代表其他人会手软!你想清楚了!这件事难道就只有是我做错了!错的还有你!不要因为何巫是你徒弟所以你心慈手软!你这样的人成不了大作为!”老高头同样是怒道。
这两位前辈就这么当着我们的面开骂,双方都是有着自己的观点,更是准备把所有的老底什么的都全部掀开。面对这样的前辈,我倒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劝劝他们。
巴僧在一边冷笑,反而是抄着手看好戏的状态。他看着老高头,语气鄙夷地说道:老高头,你就别在这里洗白自己了。在泰国追杀我这么多年,你以为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吗?看来你也不知道我手上的佛牌是假的,不然你也不会费尽心思就想着要杀我了。白庸这些年过得如何我是不知道,但是这些年我在太过可是过够了苦日子啊。
“你也别说话!明明就是我们这代人的恩怨,你干什么非要把我的徒弟拉进来!”师父显然就是怒火中烧,现在是属于谁多说一句话就拉着谁不准备放过的状态。
我从巴僧的脸上看到了委屈和无辜,更多的是一种你这个老头怎么不讲道理的状态。我一把拉住了师父,对着他摇摇头,语气平静地说道:师父,事情都过去了。当初的确是徒弟没有弄清楚事情原委,所以才会闹出这么多事。我和林平本来就是牺牲者,倒是没有想到福大命大居然活了下来,这算是一件好事吧?
说到这话,我更是不由自主看了看面前的老高头。大概我们这群人里面,也就只有他不觉得这是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