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我?我皱了皱眉头,虽然对这句话表示强烈地不满,但是这里面好像是没有我说不行的资格。
我从师父的手里接过那个口袋,脖子上的刺痛便是毫无征兆地出现。我吓得是立马收回了手,又是退后几步,那疼痛才是消失。
我开始怀疑我和单王是不是有什么私仇,不然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对付我?我抬起头看了看单王,他依旧是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我,脸上的表情那就是一种你不要看我,我现在很不想和你说话的模样。
“单王和我是有多么大的深仇大恨?”我心想道,但是现在所有人都是盯着我看,要是我没什么动作,好像更是不对。
我一咬牙,一只手捂着脖子,另外一只手从师父手中接过那个口袋便是朝着单王走去。
我感觉就好像是有人拿着针一直再扎我的脖子,而我手中捂住的地方同样是没有太多作用的。我能做的,就是加快脚步尽量让自己走快一点,少痛一会是一会。
当我将手中的龙鳞给递出去的时候,早已经是满头冷汗。黑龙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倒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居然可以和真正的龙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我明白地打开了口袋,将口袋放到了黑龙的面前,退后了好几步,脖子上的疼痛才是消失。
“你还需要我做什么?”我抬起头看了看单王,没好气地问道。
单王摇了摇头,大概是已经不用了。我回到师父身边的时候,见到师父的表情复杂得要紧。
那四片龙鳞就好像是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主人身边,明明黑龙脖子上有几处伤口,只是当龙鳞回到那几块地方的时候,我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神圣。
黑龙回头看了看单王,而单王却是笑着说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天空中伴随着闪电,黑龙扶摇直上,仿佛是要和雷电作对。虽然我莫名其妙有些担心黑龙现在的处境,但是脑子里却是想起蛟遇雷电必成龙的说法。
看来,它是真的自由了。
虽然不太明白这里面是发生了什么,但是至少解决了一个麻烦不是?
单王慢慢落到地面上,他看着我们的眼神同样是没有太多变化。这个事情按照他之前所说的,不应该会是会放我们走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单王并没有这个打算。
“同流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单王看着我们这群人说道。“你们这群人也不应该存在,同流这个东西更是不应该存在。若我此生不能破除十家,我定不投胎转世。”
“同流当初在古振所做的一切事情的确是出格,就算是如今,同流一直想要抹去这部分历史。单王您的愤怒我可以理解,要剐要杀,悉听尊便。”师父平静说出这段话的时候,我开始怀疑面前的这个叫白庸的人,不是我师父。
“看来,十家的人不是我们口中那么正义啊。”巴僧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眉头皱了皱,就好像是想通了什么。“这个局……原来是这个意思。”
什么局?话音刚落,我便是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从未的身体里窜出去。意识到不对的时候,陈平森一张黄符便是贴在了我的身上。
“白前辈!何巫不对!”陈平森一把拉住我,冲着师父大声地喊道。
师父反应过来,转过身就是查看我是什么情况。然而陈平森的那张黄符并没有太多作用,那种感觉依旧是存在,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从我的身上逃出去。
而那张黄福明明就是用来帮我压制住那个东西的作用,本质却是改变了。就好像是有人抓住了那张黄符,在后面又画上了新的符纹,让黄符成为他的帮手。
我张了张嘴半天都是说不出话,第一反应便是要护住灵台的清醒。师父大声地叫着我的名字,然而我感觉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再抢走我的意识……
我睁开双眼,见到面前是之前帮我挡雷的前辈。我看了看前辈,一时间尽然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想了半天,倒是开口道:前辈?
“借你身子一用。”前辈也不废话,一句话便是直接地说明了他的想法。
借我身子一用?听起来你还是很客气,可是你的魂魄……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里?
我突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而我之前出现了什么事情很快便是会回忆了起来,我有些紧张地看着面前的人,愣了半天才是说道:刚才想要从我的身体里要出来的人,就是你。
这简直就是一件让人绝望的事情,不出意外,我现在应该是在灵台。
没有人叫我的名字,但更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前辈问道:前辈是想用我的身子,干什么天大的坏事?要知道,我这个人名声不太好,所以你要做什么都应该算是没问题。就有一点,为什么要留我一丝清醒?
“有些事情你看着就好,有些事情,你听听就作罢。”前辈看了我一眼,语气随意地说道。“老常,你就这么叫我吧。”
这名字听起来倒是随意,只是我觉得越是不愿意说出真实姓名的人,恐怕才是最有问题的?
“从头说起?”我也懒得废话了,你现在是强占了我的身子,还控制了我的意识什么的,你总不能说什么都不给我解释吧?
我觉得我这个人还是很讲道理的,至于在其他人面前是什么形象,那我就不管了。
“同流有些你们这些晚辈不知道的事情,这也正常。每一个组织背后自然是有点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们这十个人,便是这见不得人的事情里最主要的存在。同流不承认我们,更是不愿意说起我们的事情。可是,要不是我们,同流早就是被古振灭了。”老常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就好像是他已经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生气,但是他现在有摆明了是在说,我就是在记仇。
是不是每个人都是这么纠结的存在啊?我很好奇这个问题。只是这个答案要如何解释,就好像不是我需要思考的了。行动什么的自然是受到了限制,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脑子还在。
“当初,古振不是要入侵华夏,而是想要彻底消灭同流罢了。那个时候的同流,早就是没有以前光鲜亮丽的称谓,早就是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们这些人自然是想要弄出点动静,最好是能让那群人闭嘴的事情。正好那个时候,古振出现在了我们部分人的面前。明明是一个小小的部落,自称为国,还一直都是摆出一副要做大事情的模样。有些可笑,但是这又让人说不出的同情。”老常随意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双眼直视前方,也没有要和我面谈的意思。
“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又要打出古振是要入侵华夏,而你们又要守护同流的旗号?”我反问道。
老常转过头看了看我,摇摇头说道:我们那个时候都死了,那你说这些事情,又是谁说出口的?十家本就是知晓这些事情不能远说,你给单王的龙鳞都我们当年硬生生用命换来的。运气好的是,这么多年后,又有同流的人出现在了古振,我自然是要他把东西带出去。更是因为这四片龙鳞,好像你们现在同流的地位又是高涨了不少。这样情况下,你们不感谢我们十家,反而来质问我们,又是什么意思?
“这是非面前,我不做评价。但是我赞成师父的做法,不是我们的东西,自然我们不会要。要不是你们硬生生地拔下了单王的龙鳞,它们早就转世,更不会在这里停留这么长时间。所以这最后,到底是我们谁错了?”我看了看老常,似笑非笑地问道。
我明白老常的意思,他无怪乎就是想要说,我所做但这一切都是为了同流。然而你又不得不说,老常所做的一切,我是说不出有什么其他太多的问题。同流这个东西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种骨子里的象征。
要是说这就是我们这群人的心中最深处的东西,我倒是觉得这个形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要说唯一不同的是,这个东西虽然是存在于我们心中,但是有多重要,就是另外的说法了。我对这些事情倒是有数不清的情绪,最简单的大概就是这些事情看起来好像和我是没有什么太多关系,但是这样的想法也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
“你就这么认为,它们被困在这里是十家的原因?”老常转过头看着我一声冷笑,就好像是我刚才又讲了一个笑话。
难道不是吗?这句话我虽然是想要反问,但是话到嘴边我倒是硬生生地给憋了下去。有很大可能这些事情还有其他原因,只是我现在还没确定而已。我如果就这么直接了当地下定义,不光是对于我而言,恐怕对于其他人来说,都是太偏激地看法了。
“请讲。”我压低了声音,只想这接下去的事情不要让我太抓狂就行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要求都已经这么低了,可能是这几天对我的刺激太多了?
“十家留下的阵法是将他们永远地禁锢在这里,让他们每天重复着自己生命前最后一晚上。这样的刺激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强度极大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倒是觉得这样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这样,他们不会每天想着要如何进军同流,这是我能为同流所做的唯一的事情。”老常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更是有说不出的狠厉。
我已经分不清楚他是把这些事情当成了自己的毕生追求,或者是说这样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就是自己存在的意义?为了同流?
“在你眼中,同流到底是什么。”我忍不住想要问出这个问题,不知道他们所有人都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至少在现在的我看来,好像他们对于同流的关爱,有些过头了。
“我为之一生奋斗,我为了什么?”老常的这个反问,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同流的前辈们又很多英雄,我只希望我也能成为同流的英雄罢了。古振这个地方本来就是靠灵气汲取养分,他们凭什么可以宣战同流?我要证明给他们看,不是因为自己有这样的天赋就可以为所欲为,他们最后的结局,可是被十个同流的人控制在了这里几百年的时间。”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常脸上的笑容让我感到心寒。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想到老常居然有这样的想法,有些危险……不,十分危险。我可以开始怀疑他心里是否已经扭曲了吗?
“那你为什么要占用我的身体?”我追问道。“你在还是一缕残魂,从你舍身替我挡雷的时候我便是感觉到不对。现在看来,你的确是有很大问题的。如果说你是为了让我欠你一个人情,恐怕这个办法有些老套了?”
这句话简直就是在刺激我,而且是很直接地刺激。我想了半天都是没有想出一个说得出口的办法,最后还是决定自己放弃,假装是什么都没发生的事情算了。
的确,我欠了他一条命。这是实话,而且是我完全不能反驳的事情。当初单王气得是要劈死我,要不是老常出手帮了我一把,估计我早就是魂飞魄散。就凭这一点,我欠了他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