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胡侬这几个字像巨形炸弹一样,能在秦琛祯心上砸几个深窟窿。他想起她脖颈上佩戴的金银双珏半边金珏,更加地绝望,如果被人探知玉珏秘密,那秦苕昉的性命……那秦家老小的性命……他不敢想象!心里又急又痛,把头磕在书桌板上,低声哭泣:“苕昉,你回来吧,爹愿意原谅你,只要你能回来,爹一定原谅你,好女儿,我不要玉碗了,只要你能回来。”秦琛祯在书桌板上重重地磕几下:“都怪爹平日对你太苛刻,你才会惧怕爹,跑出去。这样跑出去,你一个小孩子如果……”
胡侬从来没有看见过秦琛祯这样失态,不知如何是好。他说:“老爷,我再带几个人去找一找,或许苕昉姐儿在哪里躲着,现在自己出来了也说不定。”
“好,你快带人去,一定要找到秦苕昉,不然,秦家完了。”秦琛祯失声痛哭。
这时,有个家丁跑进来报告秦琛祯:”老爷,有人看见在火车站看见一个女孩子很像我们家小姐。“
“什么,是真的假的。”
“真的。”
“胡侬,你快带人去看看。”
“是,老爷。”
秦苕昉此时在哪里呢?确实在火车站躲了几天,她本想乘火车逃跑,可是上了火车又又因为害怕下来了——胡侬带着秦家十几个家丁,很快找到火车站。秦苕昉年纪小,很快被他们发现,带着回了秦府。
秦琛祯在看见秦苕昉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怒火万丈,他大厅里走来走去。他回头恨恨盯着女儿秦苕昉。
“孽障,你知道那只碗意味着什么吗?那是秦家祖宗的荣耀啊,传了五代人了,到你手上就被你毁了,你这个败家子,来人,家法侍候。”
“爹,别打我,我不是故意的。”秦苕昉瑟瑟抖抖哀求着,越桂淑抱着秦虹坐在一边一脸冷漠看着。
秦琛祯在盛怒中,胡侬畏畏缩缩不敢上前劝,他看着秦苕昉,希望她能挺过这一关。
“胡侬,你也反了,拿家法来,听见没有。”
“老爷,是。”胡侬手挥了挥,几个家丁就抬上一张长凳子,递过一条长长的皮鞭。
“捆上,给我打一百鞭子。”
秦苕府抱着秦琛祯的腿,哭着求饶道:“爹,饶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秦琛祯一把推开秦苕昉,怒道:“捆上,打!”
家丁走上前,强行拖开她,三下五下把秦苕昉五花大绑起来,长长的鞭子打了几鞭,秦苕昉痛得大声哭叫。家丁面对这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就下不去手了,执鞭子的手微微发颤,打下去也轻飘飘的。
秦琛祯一看,非常生气,走上前,一把抢过家丁手上的鞭子,啪啪啪就是一顿猛抽,秦苕昉开始还苦求,嘶嚎,后来只是出气,再后来连声音也没有了。
情急之下,胡侬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抓住秦琛祯的手,跪下,哭求道:“老爷,打坏了小姐,也追不回玉碗啊。”
秦琛祯如梦里醒来一般,才知道刚才急火攻心,下手太重,等他看时,秦苕昉早已经不省人事,死过去了。
秦琛祯这才着急,大喊:“苕昉,苕昉……”他颤抖着手去探鼻息,一点气息也没有了。“苕昉。”秦琛祯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秦府一时大乱,胡侬赶紧给秦琛祯掐人中,越桂淑哭叫着命人去喊大夫。
过一会儿,秦琛祯晃悠悠醒过来,口中吐出一滩血,喊一声:“苕昉。”便大哭起来。
大夫已经来了,秦琛祯只是一时气急攻心,没有大碍,可是,秦苕昉生命垂危,不知道大夫能否挽回秦苕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