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冉黎听到这个话以后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一下子跳开了我的身边。
我有点接受不能,难道是我自作多情了,其实冉黎对我根本没有意思,她只是需要一个男人来采补精气么?
但是我又很快的把这个扇出了脑海,默默地把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我怎么可以这样怀疑冉黎呢,她不是那种人,我应该相信她,就像我发过的誓一样。
至于我说的事情,我既然是想和她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就不会只看重眼前,我相信这种事情,一定是要看我的实际行动来向她表明我的心意和决心,时间长久,她一定会被我的真诚所打动的。
于是我反而反过来安慰她道:“冉黎,我是认真的,我严肃的考虑过这个问题,我没有任何玩笑或是不尊重你的意思,当然我并不是现在就要你给我一个答复,反正我会用实际行动来向你证明我的决心的。”
冉黎依旧远远地躲在我的不远处,身上的光芒随着我的话语一闪一闪的,我看着很可爱的同时又觉得无比的心疼,如果不是为了我,冉黎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狼狈,我一定要把她的魂魄集齐。
“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冉黎,你的身体离我的住处不远,对吗?”
冉黎试探性地移动了过来,听到我的问题身上的光芒亮了一下,我心里有了谱,于是对她说:“那好,咱们明天晚上去把你的身体带回来,然后我带你回家。”
小光球猛地亮了两下,然后又恢复了平常。
我笑了笑,摸了摸她,却被她躲开了,我强掩下内心的失落,只是平静地对她说:“那今天很晚了,早点休息,咱们明天晚上去。”
至此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过来,稍作打扮就出了家门,直奔向商场。
买了一堆我觉得用得上的装备,比如铲子,麻绳,布料等东西之后,我就赶快回到了家,因为冉黎并没有跟我一块儿出门,而我又担心她的魂体出什么问题,所以一整天都是心神不宁的,等到回家心才真正的安定了下来。
难怪人家都要说,家里有个女人才能叫做家,我终于明白了。
似乎没有想到我会那么快就回到家,冉黎在客厅里躲闪不及被我撞了个正着,我早上出门的时候她都故意地躲开了,此时此刻我俩面对面,我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用了生平最温柔的声音对她说话:“我回来了。”
她的光芒亮了亮,算是回答了我的问候。
我把买好的东西都一一放在桌子上,她也围过来兴奋地打转,我安抚地对她说:“别急,晚上咱们就可以把你的身体带回来了。”
她平淡的漂浮在空中,但是我就是看出了隐藏着的喜悦,所以一直到我晚上出门前,我都是在愉悦的心情中度过的。
临出门的时候,我想起了还没有来得及把今天该过渡的精气给冉黎,于是招手让她靠近我,但是今天的她格外的不配合我,十分地扭捏,我故意板起脸来对她说:“冉黎,我昨天对你说那些话不是为了让你对我保持距离的,如果知道会造成的这样的影响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把心里话告诉你的。毕竟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你带回家安魂对吧。”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主动靠拢了我的方向,我在心里比了一个耶。总结出了冉黎的性格之后,就知道她绝对是一个顾全大局的好姑娘,不会因为私人感情而耽误要紧事。
又是每天最期待的渡气时刻,我心神荡漾地做完了这件事情,然后喜滋滋的带着冉黎出了门。
冉黎漂浮在空中给我指着方向,我跟着她的身影走到了离家不远处的一片建筑空地上。
走的路越来越偏僻,越来越荒凉,慢慢的就没有了人迹,到了晚上,建筑工地上更是一片沉寂,忙碌了一天的工人们也早已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我跟在冉黎的后面,钻过建筑工地上一处被人撬开的洞口,又走了一段时间。
藏着冉黎尸体的地方位于这片建筑工地的角落,就算是白天也鲜少有人会到这里来。
我根据冉黎的指示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那是一个由于三块青石板摆放不当而导致互相牵掣并产生的一个小夹层,冉黎的尸体就被藏在里面。
我把准备好的工具都拿了出来一一摆放在地上,但是之后羞愧的发现除了麻绳和布料之外没有哪一个是用的上的,因为这个小夹层足够宽阔,已经够我钻进去了。
于是我没有犹豫地钻进去把冉黎的身体抱出来,借着建筑工地上的灯光和月色发现她的身体和前几天我第一次见到的她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多了些灰尘。
忽略掉身上刺眼的缝痕之外,她真的就只是像睡着了一样,甚至脸色也没有苍白到哪里去,我觉得十分惊讶和诧异。
我用眼神看向冉黎,发现她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正在疑惑为什么自己的尸体居然还能在这种气温之下保持不变。
我猛地反应过来现在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我们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在建筑工地开始施工前或是在被人发现之前离开这个地方。
于是我很快的把冉黎的身体装在早已准备好的布料里,然后掏出了大的编织袋,轻柔小心地把她放了进去。
然后踏着月色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万幸的是,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半三更了,小区里已经没有人活动了,正是这样才方便了我抱着硕大的编织袋光明正大的走了回去。
回到家,我把冉黎的身体抱了出来放进了我的卧室,冉黎的魂体也跟了进来,把她的身体安顿好,我们俩就离开了房间。
回到客厅,我对冉黎说道:“事不宜迟,我们明天就准备一下,然后去你的老家吧。”
她上下漂浮了一会儿,表示赞同,她用她的肢体语言告诉了我她十分的激动。
看着她开心我的心里也就放松了不少,但是从刚才在建筑工地上看到她尸体的那一瞬间一直到现在,我的脑子都一直盘旋着一个疑问,那就是,为什么冉黎的尸体会在这种气温下保持不变呢?
我不得而知,心里还有一点后悔这时候没有留下刘先生,不然就可以问问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