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随后的一年多时间里,华东地质勘查局在西南资源公司移交的勘探报告等文件的基础上,继续开展勘查工作,并于2008年12月,经省有关方面评审通过了《新山马家沟金矿储量报告》。该报告显示,在4.31平方公里的范围内,含金最高品位达129克/吨,平均品位在2.9克/吨以上。它是一个适合工业开采、较具潜力的金矿。
根据已经探明有16吨的黄金储量测算,按照200元/克计算,播卡金矿价值32亿元。同时还有铜、铁等金属储量,其中金属铜有30万吨,就按5万元/吨算,价值超过150亿元。此外,在新山马家沟金矿控制体深部勘测,推测还有数10吨黄金的储量。
有色金属华东地质勘查局成功入主金山公司之后,播卡金矿的开发将会如何展开,这成为社会各界关注的焦点。
拿下金山公司的控股权后,华东地质勘查局在2009年投入1亿多元,除了征地以及各项手续办理外,还将开建金矿一期工程,计划建成一座日处理500吨矿石的选矿厂。
2009年12月28日上午,位于金沙江畔的云南金山矿业有限公司新山金矿举行了竣工投产典礼。在许多业内人士眼中,此次典礼意义非凡——这标志着曾经被外资控股达7年之久、却探而不采的播卡金矿,在有色金属华东地勘局回购后,正式进入实质性生产开采阶段,金沙江畔百姓翘首以盼了多年的“金山之门”终于被打开了。
在新山金矿竣工投产典礼上,有色金属华东地质勘查局计划用5年左右的时间,投资6亿元以上,将金山公司打造成为以金、铜、铁等资源勘探开发为基础,多金属采、选、冶一体和贸易、旅游、房地产等综合开发的集团式企业。
整体规划包括:金矿方面。2009年度投资1.1亿元,以探明的新山—马家沟金矿为依托,开工建设新山—马家沟金矿一期工程,建成一条处理金矿石的生产线。2010-2011年,计划投资6000万元左右,以新山—马家沟金矿资源深度开发以及蒋家湾金矿资源开发为依托,开工建设金矿二期采选冶工程,增加一条处理金矿石的生产线。
铜矿方面。充分开发南部矿权区内的铜矿,以拖布卡—杉木等矿权区内铜资源开发为依托,分两期分别开工建设两条日处理2000吨铜矿石采选项目。其中,一期工程计划投资1.2亿元,于2010年底启动;二期工程计划投资9000万元,将于2012年开始建设。
其他资源方面。以矿权区内丰富的铁、铅、锌等资源为依托,计划于2011年底开始,分别建设一条日处理铁矿石5000吨的生产线和一条日处理铅、锌矿石500吨的采选冶生产线。预期建设两条生产线需要的总投资额约为2.5亿元。
据有色金属华东地质勘查局预计,播卡金矿全部项目建成投产之后,可实现年销售收入11亿元,创造税收1.5亿元,吸纳就业1000多人。
争夺大场金矿
传说中最有想象力的寻宝故事,无非是历尽艰险的寻宝人发现宝藏、坐拥金山。但现实生活总是展现残酷的一面,有人真的在荒野中发现了金山,可惜的是,坐拥金山,如果不能开采它,又有什么意义?并不只是播卡金矿能回答这个问题,大场金矿或许能更好地警示世人。
由亚洲股神李兆基和澳门前特首何厚铧家族参股的加拿大矿业公司Inter-Citic,在青藏高原苦苦勘探6年后发现了远景储量可达300吨的巨型金矿之后,等来的不是梦寐以求的采矿许可,而是中国黄金领域最具重量级的几家企业的争夺战。
被Inter-Citic发现的大金矿名为大场金矿,它所在的玉树自治州位于高原苦寒之地,当地只有几个小电网提供居民用电,并无一寸铁轨连通外界。一位当地官员称,开采金矿需要投入规模庞大的资金,各种基础设施均需从零建起。可是在掘金人眼里,大量的前期投入和艰苦的开采条件,与300吨黄金的诱惑比起来显然不值一提。
退回到6年前,当这个金矿的具体位置和蕴藏量还未确定时,它并不是一个香饽饽。考虑到勘探的长期投入和最终很可能一无所获的结局,众多国企退出了2003年该金矿的勘探权招标,Inter-Citic才有可能最终胜出。
如今,在此耕耘6年的Inter-Citic,已经与当地政府有了密切的合作。但采矿许可证外资限制这一门槛,挡住了Inter-Citic顺势掘金的步伐,也给了紫金矿业、中国黄金集团等国内数家矿业企业分食大场金矿的机会。
这是一场关乎商业智慧和资源调度能力的正面拼杀,是人们真正乐于欣赏的戏码。
加拿大公司的障碍
因为发现大场金矿而名声大噪的中加大场矿业公司,由加拿大Inter-Citic公司持有83%的股权,中方股东为青海省第五地质矿产勘察院,享有大场金矿的勘探开发权。
国内政策限制和当地薄弱的基础设施建设,成为Inter-Citic成功开采大场金矿的两个死穴。
目前中加公司还没有办理采矿证,现有的只是探矿权。在国内,办理采矿证手续很繁琐,并且需要向国土资源部提交勘探报告。
除此之外,政策的限制是一道更难绕过去的坎。根据2007年国家发改委和商务部颁布的《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2007年修订)》(以下简称新《目录》)显示,涉及到贵金属(金、银、铂族)、金刚石等贵重非金属矿的勘查、开采等均限制外商投资。
这就意味着,中外合作合资开采中国矿产即受到政策限制,何况Inter-Citic与青海当地的合作始于2003年,当时取得的权利也仅为勘探权,在新目录的政策限制下,目前Inter-Citic能否获得采矿权仍是未知数。
而当地薄弱的基础设施意味着开采金矿将耗费巨资和漫长的时间。没有电,没有路,大规模开采矿山谈何容易。
青海省国土资源厅办公室主任董永弘表示,由于当地自然条件太过艰苦,并且涉及三江源生态保护区的环保问题,大场金矿的可开采量乃至能否开采“尚是未知数”。
青海地质调查院及Inter-Citic公司公开披露的资料皆显示,大场金矿矿区南距曲麻莱县城280公里,北距格尔木260公里,整个矿区面积约为279平方公里,海拔在4500-4700米之间,年平均气温在0℃以下,年降水量180-440毫米,自然条件颇为恶劣。
主要股东为清一色港澳望族
虽然身陷困局,但Inter-Citic所拥有的资源和能量不容小觑。这家公司虽然注册地在加拿大,但主要矿产项目全部在中国,包括青海的大场金矿和中国境内的一家稀土矿。
该公司2006年在加拿大矿业交易所创业板上市时,青海省省长宋秀岩曾亲临现场鸣钟开市,Inter-Citic与青海当地政府关系的紧密程度可见一斑。
Inter-Citic主要股东清一色为港澳望族,主要是亚洲股神李兆基的恒基集团和澳门何氏,该公司9名董事会成员中拥有恒基系背景的就占了两位,分别是担任恒基(中国)投资公司总裁的张宏义(前深圳市副市长)和总经理助理Carlos Ho。除此之外,澳门前特首之兄何厚荣也曾经担任Inter-Citic的执行董事,他当时的职责为物色和监督Inter-Citic在中国的矿产项目。
至此,再把Inter-Citic看成是一家单纯的加拿大公司似乎没有必要,Inter-Citic在其官网表示,“凭借着这些在中国世代经商的望族的支持,Inter-Citic在中国具有了强大的关系背景,并且可以获得持续的机会”。
正因如此,在2003年青海对外招标勘探大场金矿时,当时国内矿业巨头最终由于勘探风险较大而放弃竞标,拥有强大背景和财力的Inter-Citic最终胜出,一举拿下该矿30年的勘探开发权(至2033年12月26日止)。
虽然前景不明,但Inter-Citic对此仍谨慎乐观。大场金矿针对国内几家矿业公司采取招标方式,希望引入新的开采方,加速项目投产。与Inter-Citic合作的青海第五勘探院表示,虽然目前还处于勘探阶段,但是预计一两年后可供商业开采的金矿储量就可以达到30吨左右。
那些曾在勘探阶段放弃投入采取观望态度的黄金国企,获知勘测成功后纷纷出现,他们对金矿勘探前景的看法,与Inter-Citic大相径庭。
中国黄金集团认为,大场金矿的勘探和开采应该属于两个阶段,采矿证估计不会给这家公司。中国黄金、紫金矿业、西部矿业等公司均派人赴大场金矿实地查看,但目前谁也没有拿到采矿证。
除了上述企业,山东黄金成为另外一个潜在的竞标方。2009年9月,山东黄金与青海有色地质矿产勘查局签约,共同开发青海省都兰县沟里地区金矿资源。据介绍,这次山东黄金签约的青海沟里地区,黄金资源项目拥有面积820平方公里的5个探矿权、1个采矿权,其中果洛龙洼金矿区是青海省近年来勘探发现的大型金矿床之一。需要注意的是,都兰县沟里地区与大场金矿所在地曲麻莱县麻多乡相邻,直线距离不过100公里左右。
紫金矿业剑走偏锋
然而,一向擅长资本运作的紫金矿业,借道QDII海外参股了大场金矿,走在了中国黄金、山东黄金等竞争对手之前,
2010年4月,紫金矿业发布公告称,根据公司的投资意愿,工银瑞信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同意作为合格境内机构投资者(QDII),认购Inter-Citic1600万股普通股,公司为本次认购股份的实际持有人。
本次认购ICI股份的价格为1.16加元/股,总代价为1856万加元(按照2010年4月14日外汇牌价1加元兑换人民币6.8247元折算,本次交易金额约为人民币1.26666432亿元)。有关认购价款从公司在工银瑞信QDII专户中支付,本次认购的股份将由工银瑞信保管。
通过本次认购,紫金矿业作为实际持有人持有Inter-Citic公司1600万股股份,加上公司境外全资子公司之前通过多伦多证券交易所购买的Inter-Citic公司416.33万股股份,公司合计持有2016.33万股股份,占Inter-Citic公司本次发行后普通股总股本的19.15%,或其发行后全面摊薄总股本的17.24%。本次认购股份的限售期为12个月。
Inter-Citic公司是一家在加拿大成立并于多伦多证券交易所上市的公司,主要在中国从事黄金勘探及发展业务。根据Inter-Citic公司与青海省地质调查院(后变更为青海省第五地质调查院)签署的中外合资企业协议,双方设立中外合资公司青海中加合作大场矿业有限公司,其中Inter-Citic公司持有83%的权益,青海省第五地质调查院持有17%的权益。该合资公司拥有青海省大场金矿项目。
此次融资将使紫金矿业成为Inter-Citic公司最大股东,并将有助于资助该公司在中国大场金矿项目的开发。
十、日本掠金史
外资除了通过资本运作巧妙获取我国黄金资源,还有赤裸裸的武力掠夺,尤其是日本的侵略行为,为我国黄金业带来长期都无法愈合的创伤。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日本掠夺了大量受侵略国家的财富。“山下黄金”的故事自1945年日本投降后,一直在民间流传。
美国作者斯特林·西格雷夫和佩吉·西格雷夫共同著作的《黄金武士——二战日本掠夺亚洲巨额黄金黑幕》中披露,战争期间,日本皇室从南京掠夺走的黄金至少在6000吨。
但令人奇怪的是,战争结束后,这笔财富像蒸发了一样,在史料上难见其踪。
日本天皇的“金百合计划”
中国的损失相对于其他遭受日本侵略的国家来说尤为巨大。自1871年日本利用“琉球漂民”事件侵略台湾,勒索清政府50万两白银以来,日本军国主义贪婪的魔爪频频向中国伸出,甲午战争强行勒索清政府白银2.3亿两,达到一个高峰。
日本洗劫了中国数以千计的城市和乡村,夺走了中国官方和民间难以计数的黄金、白银和珠宝,还有文物、古籍和艺术品。当时最保守的估计也有数十亿美元。
日本的洗劫不是盲目性的,也不以士兵个体分散的掠夺为主,而是具有高度组织性的。日本的系统洗劫计划以裕仁天皇的一首俳句命名,称为“金百合计划”。
1937年,裕仁和他的顾问们秘密地在东京皇宫内建立了“金百合组织”,这一机构成立的原因是为了确保掠夺来的财富只流入天皇的金库中。这是一个皇室组织,它包括金融、会计、簿记、船运专家及各种宝物专家。
日本对南京进攻开始之前,裕仁天皇将其叔父朝香宫鸠彦派到中国,以接替生病的松井石根将军指挥作战。朝香宫鸠彦是极端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分子,在南京城外一接受指挥权,他就给他的助手发布命令说,现在是“给他们中国兄弟一次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教训的时候了”。在随后的南京暴行中,日本军队屠杀了30万毫无防御能力的军民。“金百合计划”正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实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