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华从栅栏处的小洞钻进去,操场上草坪的草枯黄的多,积了很多的雨水,一脚踩上去,水就淹没了鞋面,李月华早就料到会这样,所以穿了雨鞋出来的,一深一浅的走在草坪上,也就随性了很多。
只是在草坪找了四遍,也没有找到掉坠。
李月华有些失落,这辈子掉坠没有送人,结查还是丢了。
或许就是她和这东西没有缘吧。
秋雨朦胧,半黄半绿的若大草坪上,一抹粉色的小身影站在雨里,头顶还撑着一把大大的黑雨伞,衬托的伞下穿着粉色雨衣的小身影越发的娇小。
就像一副朦胧的画,若隐若无,引人遐想。
万坤明靠在主席台柱身后面,他下身牛仔裤,上身是格子衫衣,动作随意,却有一抹说不出来的帅气,长的又干净,特别是一双眼睛,看人时哪怕是淡淡的一眼,也让你错觉的认为这人在深情的看着你。
对面的柱子站着的正是罗浩文,两人站的位置隐蔽,在操场上的人跟本看不到两人。
“这么大的雨,在操场上溜圈。”有意思。
“李月华,我们班。谁知道大下雨天的到这里来发什么疯。”罗浩文听了他的话,就往操场上探头看了一眼,又收回头,重重的吐了一个烟圈,“杨青他们兰山别墅小区的。”
“是她啊。”万坤明了然,一双眼睛在那抹粉色的小身影上扫了一眼,才收回来。
总是能从罗浩文的嘴里听说这个人,万坤明一直也没有放在心上,特别是杨青那几个有关的,万坤明本能的不喜欢,都是家里捧着长大的,万坤明虽然不是兰山别墅小区里出来的,可是万爸爸那也有钱人。
富二代的子弟与高学历家的子弟,这种东西就像天生不是死对头一般,谁也瞧不上谁。
不过这个李月华,还真是个特别的存在。
要怎么说的呢。
杨青他们四个人是一个小集团,别人插不进去,但是突然初四开学,就插、进来这么一个女生,不同兰山别墅小区出来的孩子霸道又眼界高,比如乔娇那样的,也不同于杨青他们那样闹腾,很安静。
安静的看你时像只猫,声音软的也像刚出生的小猫仔。
比喻的说那就是狂沙乱飞的恶劣天气里,一只脆弱的小白花静静的屹立在那里盛开着。
可就是这么一朵娇弱的小白花,昨天的运动会就刷新了大家的认知,那娇弱的身影就像是安了加速器,飞扬在赛场上。
万坤明唇角已不可见的勾了勾。
所以这样的人,想不注意都不可能。
“我们班新来的张婷不错,昨天运动会她投的稿你都听到了吧?有文采,听老师说她在原学校学习一直是年级前几名。”罗浩文只要看到李月华,就会想起被杨青他们害的事,“和咱们住一个小区,听说她爸也是做生意的。”
万坤明不以为任,扔了手里的烟头,“走吧。”
罗浩文跟上去,“以后等你见过就知道了,人长的好性子也开朗,我看是名副其实的校花。”
“我从她那借来的卷子,一定也是他们搞的鬼。”
远远的,雨声里还能听到罗浩文的埋怨声。
而操场中的那抹粉色的小身影,早就不见了。
李月华从学校出来,并没有回家,而是往医院去。
大姨妈早上量还很多,肚子也痛,昨天她又剧烈运动了,她怕像上辈子一样再落下毛病,所以不敢轻视,到了医院之后挂了号,又问了一专科诊室在哪里,一路边打听边往过走。
都说无巧不成书,也偏偏就这么巧。
诊室还没找到,李月华就和杨斌走了个碰面。
他一身的西装,身子修长,气场强大,长的又英俊,站在走廊里让人想忽视他都不可能。
路过他身边的小护士,没有不多看一眼的,只一眼就脸红了,含羞的低下头。
李月华装意挠头,掩饰忍不住抽、动的嘴角,然后才回过头,笑着打招呼,“杨大哥。”
杨斌不说话,大步的到了跟前,一个低头俯视一个仰头迎视,就这么站着,久到李月华觉得脖子酸了,才听到清冷的声音传出来,“你不舒服?”
瞬着那道熟知一切的目光,李月华低头落到了自己手里抓着的挂号单上,本能的往后缩了缩,又想到已经被对方看到了,就又僵在半空中。
“跟我来。”不等她多解释,头顶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容反驳的命令,连李月华抬头看他一眼的机会都没给,人已经大步的走了。
李月华咬唇。
大步的跟了上去。
喝凉水塞牙,只能怪自己牙不好,今天出门遇到这人,只能怪她运气不好。
来趟医院,都能碰到这人,不是运气不好是什么?
在一楼的楼梯对面的诊室,李月华跟着杨斌走了进来,里面一张办公桌,后面坐着中年女生医,杨斌一进来,自然多看了一眼。
长的养眼,不管男女老少,谁都会多看一眼。
何况浑身的作派,更引人注意。
“挂号。”
李月华像听到命令的士、兵一样,把手里的挂号单就递了过去,不小心与伸过来的手指碰到,凉而入骨。
本身就像座千年封着的冰山,身体也这么冷,还真是和他的气场相符。
杨斌把挂号单递给医院,也退到一旁,医生收起挂号单,看向跟进来的小姑娘,李月华就上前两步,张了张嘴。
这让她怎么说?
她大姨妈不正常,可这样的话当着杨青他们那些少年的面前说,她说得出口,可现在换成了杨斌,就有压力了。
所以她才觉得倒霉,想偷偷的过来看看,就遇到了这么一个尴尬的窘迫场面。
从杨斌进来之后,整个场面就一直被他掌控着,哪怕他没有说话,也让对面的女医生不敢随意的开口,眼前的小姑娘一脸纠结的不说话,就看着你,湿辘辘的眼睛像只楚楚可怜的小狗,看的你心都化了。
女医生都心疼了,最后硬着头皮看向一旁着西装的男子。
“她看生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