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内,段钥和白芷急的团团转。
“哈……”
黑翼王打着哈欠从更衣室出来“姐,姐夫,你们怎么了,着急两个字都写脸上了。”
“翼,你看见小羽了吗?”
“端了两杯饮料出去就没再回来帮忙了,潜又和英雄王有事情不在,害得我跑半死。”黑翼王活动了一下酸疼的手臂“那家伙陪客人说话还没回来?”
“还没有,这都已经打烊了,也不见到回来,到处都找不到……”白芷说着又四下观望了一下。
“小羽的时间观念很强,若不是出了事,不会现在还不在家的。”段钥握着白芷的手暗示他冷静。
“姐,姐夫,你们不用太担心,小羽也大了,能自己处理好事情的,说不定临时出了什么事,来不及赶回来。”
“可……”
“啊芷,我们应该相信自己的孩子。”
白芷微微垂眸“我,我怕……”
“姐,别担心,如果明天小羽还不回来,我就让雷霆,万钧去找找。”
“好”
黑翼王揉了揉眉心,忽然想起好像在送菜的时候看见了段天羽往楼上的方向走去
“还是去看看吧……”
黑翼王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来到楼顶。
“没人……嗯?”
黑翼王皱起眉头。
不知道为什么,黑翼王天生对血液就比较敏感,一来他就感受到了血液的气息。
“这里有人打斗过……小羽?!”
黑翼王跑到边缘蹲下查看
“果然有踩过的痕迹,啧,那个叫小羽陪他说话的客人……”
黑翼王站了起来,右手食指拖着下巴“居然有人敢动我黑翼社的人,哼……”
黑翼王身后浮现一个黑紫色边框的时钟,指针一转,黑翼王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第二日,小酒馆并没有开门,黑翼王突然不见了,他们也决定出去寻找。
只是没想到,刚刚关上门,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铃铛声,一把鸾刀将一张纸条钉在了门上。
“啊!”被段钥拉到身后的白芷捂着嘴“老公,这好像是你给小羽的鸾刀。”
段钥取下鸾刀,看着上面的羽字“的确”
段钥微微睁大眼睛,这字迹……
白芷也认出了上面的字迹“这,是有人模仿吗?”
“很明显是一个局……啊芷,你在家等我,我去把我们的儿子带回来。”
“不,我怎么可能安心待在家里,我跟你一起去找儿子。”
“这……好吧。”段钥攥紧手中的字条“我们走!”
不夜城的北边郊外,是一片荒地,只有一些枯木和枯草,几乎见不到绿色。
浑身是伤的段天羽被绑在一株枯树树干上,段天恒则一言不发的站在旁边。
“你的任务不是要杀了我吗?为什么还不动手?我不觉得给你安排这个任务的人会给你很多的时间。”
“时间早就已经到了,【父亲】还没有出现,必然是默许了我的行为。”
“父亲?”
“呵”段天恒微微垂眸“此【父亲】非彼父亲,当初,是他给了我这条命,又治好了我的手,对我而言,他就是再生父母。他已经破例给了我很多次机会了,这次我不该在让他失望了,只好委屈一下你了,弟弟……”
“你究竟想做什么?”
“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应该差不多了。”
段天羽微微一惊,看着从远处跑来的两个身影
“爸爸,妈妈?!”
段天羽瞪着段天恒“你疯了吗?如果你真的是我哥,他们也是你的爸爸妈妈啊!怎么可以对他们出手!”
“你到现在都没有相信我的身份,还能说这样的话吗?”
“……”
“答不答应昨晚跟你说的事情,最好快点做出决定。”
段天羽咬了咬嘴唇,这家伙……
白芷捂着嘴“真的是……恒儿……”
段钥微微睁大眼睛,继而握紧了白芷的手示意他冷静。
“爸,妈……”
段天恒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孩子……”
白芷就要冲过去,被段钥拦着。
“为什么绑架小羽?”
“果然……他已经比我重要了吗?爸爸,我也是你的孩子啊!这么多年,您有没有想过我……”
“我认识的天恒,绝不会伤害自己的亲人。”
“那是以前的段天恒,不是现在的段天恒!他夺走了我的一切,我的父爱,我的母爱,还有我所有的东西!就连爸爸答应过的成年礼物都给了这个弟弟……”
“孩子,我们没有忘记你啊,所有的东西,我跟你爸爸从来都是准备双份,小羽的这份成年礼礼物,是另外的,你的一直在这里,从来都没有动过,家里也依旧有你的房间,过节的时候依旧有你的新衣服,生日的时候一样有你的蛋糕……”
白芷说着忍不住落泪,即使房间不再有人住,新衣服不再有人穿,蛋糕不再有人吃,她也一样,准备了段天恒的一份……
段天恒也觉得鼻尖一酸,咬了咬唇瓣……
“唉……”
黑翼王忽然出现在了他们中间,脚下出现了巨大的时钟
“快点吧,你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黑翼哥哥!”
“翼,你怎么在这里?”
“姐姐,姐夫,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察觉到不对,就用神行术追赶,赶上了天恒和天羽,但当我赶到的时候,天羽已经因为受伤而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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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翼王出现挡在了段天羽面前“住手!”
“刚刚感觉到了时间好像停滞了一下……原来是您,黑翼王大人。”
“你是……天恒吗?”
黑翼王回忆起自己整理潜的房间看到的旧相片上有段天恒。
“没想到,第一个认出我并且用这个名字叫我的,是您……”
“天恒,你竟然没有死去,真是奇迹……那为什么不回家?姐姐和姐夫,都很想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可是我回不了家啊……”
“为什么?”
“‘父亲’……教父奥西里斯救了我,给了我一颗心脏,把我带进他的培养暗部的基地,在一次任务中,我无意中在魔神王的遗迹得到了魔神族的力量,奥西里斯看着这份力量的份上,即使我没有通过考试,也留着我到现在,但却一直看着我,所以我一直回不了家。”
“这……那你为什么伤害天羽?”
“我不想伤害天羽,他是我的弟弟啊……可这是奥西里斯布置的补考,如果我不做,生不如死的惩罚将会降临在我的头上……可我还是下不去手……黑翼王大人,您能帮帮我吗?”
“你想让本王怎么帮你?”
“根据我们查到的资料看,您有虚空的能力,这份力量,可以暂时让我摆脱奥西里斯的监视……”
“你就这样说出来……”
“没关系,现在他离我比较远,听不见的。”
“帮你是没问题,但你为什么不直接……”
“不把假戏做真来,他怎么会相信……黑翼王大人,帮我让我和我的家人告个别之后,结束自己的生命解脱好吗?这样的日子我真的过够了!我想用我的双手做出最好的美食,而不是杀人!我想用我的双眼看见人们吃到食物后的笑容,而不是被杀之后的惊恐和幽怨!我想用我的双脚踏遍所有拥有悠久美食文化的圣地,而不是溅满了血液的土地!我……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受够了……”
段天恒手中的武器落地,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后脑勺,轻声抽泣着。
这一刻,仿佛压抑在心中所有的情绪,都在用哭的方式发泄着……
“天恒,你别哭……”
黑翼王走过来蹲在段天恒旁边,将手放在他的肩上
“本王帮你,一定帮你……可解脱的方式,难道真的只有让你再次失去生命吗?”
“眼下除了这个办法,没别的了……黑翼王大人,奥西里斯给了我一颗新的心脏,让我活了下来却也把我捏在手里,我死之后,不仅能摆脱他的控制,得到解脱,还能带走身上这份魔神族诅咒的力量,让奥西里斯拿我当枪使的目的落空,所以……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