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再次睁开双眼,人已躺在医院的病床,后脑勺赤疼得厉害,郭小可眼珠子慢慢转动,病房里的人不少,但是没她的亲人在其中。
这群人听到呻吟声一下子围了过来,站在最前的是个衣着光鲜的********。
“你们是谁呀?”
“你不认识妈妈了?”
妈妈?郭小可一下子懵了,她的表情完美诠释一个可能——失忆了。
其中一个表情严肃的男子手往墙上救护铃一拍,很快过来一位白袍医生。
很快她被推去检查,随行医生摇头不解:“怪事,明明有气囊保护,一个头包都没见着,偏还昏迷这么久,醒来还失忆了。”
与此同时,隔壁病房的另一位伤号也同时睁开双眼,当看到床边趴睡着一个农妇打扮的女子时,本能皱起眉头。
他记得他昏迷前撞到人了,这位莫非就是伤(亡)者的家属,守他索赔?
该死,陆军哪去了,覃观涛伸手想按紧急救护铃,当他举起一只瘦弱并不属于男性拥有的小手时,瞳眸猛地一缩。
“小可,你醒了?太好了,妈担心死你了。”
他这一动正好惊醒床头趴睡的农妇,覃观涛从她眼中看到喜悦的泪花。
许是发现他目光在房内游移,农妇解释道:“家里的果子熟了,跟商人约好今天采摘,你爸大清早赶回家,可能要晚上才过来,头疼不疼,我去喊医生来!”
“恩,手机给我。”
覃观涛没告诉她,墙上有紧急救护铃,看她急匆匆跑出门后,拿起手机拔出一个熟悉的号码。
看到陌生的号码,陆军一第反应是按断,可是那人不死心,又一次打来,他最终还是按下通话键。
手机里边传来沙哑的女音:“黑豹,是我观涛,来406号病房。”
黑豹是他在部队时队友起的代号,知情者并不多,至少贺市仅有一人知晓,陆军眼睛倏在圆瞪,拔腿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如果说406室的是涛少,那么CT室里的人又是谁?
答案近在眼前,却又是那么荒谬,请医生支走郭母,他眼睛一瞬也不眨盯着床上那个长发女子,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就是他的BOSS。
“这是怎么一回事?”
覃观涛苦笑:“我也不知道,那边是怎么个情况?”
“醒了,那时我们怀疑失忆,她没否认,如今在照CT,观涛,你还记不记得去年我们去红龙村子时,那个古怪老人说的话?”
那一次特殊任务小队只有两个人活下,退伍后他们一一前往战友的家乡,替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红龙的村庄也是其中之一。
红龙是孤儿,自小由村民们养大,所以覃观涛每户给了十万块,他的善举赢得一位游医的认同。
陆军记得很清楚,临别前,那人随同村长送他们到村口,对覃观涛说了一句话。
“你的磁场紊乱,神魂不稳,很容易遭邪物入侵,符包给你,随身带着莫丢了。”
两人也没当回事,回到酒店好奇拆开,谁知里边装着一些粉末,被风一吹啥也没了,就剩一白纸,最后回到垃圾篓的怀抱。
他这么一说,覃观涛也想起有这么一回事:“你马上坐飞机去找那个人,不,还是先安排我跟郭小可见个面。”
“没问题,对了,你妈妈来了,要不要告诉她你的事?”
“没那必要,我这个总经理也算到了头,观河马上要回国,也该是时候让位!”秀气的红唇勾起讽刺的弧度,覃观涛眼中尽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