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睡下,隔壁又传来声音,滋滋的乱叫,他起身细听,原来是那门窗没有关上,山风正在推动着门窗开关呢,他发现自己睡不下了,就在一边找来了椅子坐了下去。漆黑的夜里,楚峰下了楼来在院子里面的银色月光中走动,周围寂静安然,他平时在门内也有这样的习惯,喜欢四顾周围的环境,这片的山后面全是乱石,山前面古松林立,石头路径陡峭险恶,他顺着路径跋涉到了山顶,四下灯火零星,几处漂浮着白蒙蒙的云雾,在云雾的深处时不时的发出几声怪叫来,仔细看去,这的一切都复杂多变,他恐怕自己迷失在这茫茫的云海之中就顺着小路践行下来。
可是,无论他怎么走,他都不见山下的灯光,他心中着急万分,左右都四下无人,十分的奇怪。环视了四周,隐隐约约的在前方有一点星光,刚看清楚,发现自己站在了一处绝顶之上,脚下山石如剑影一样扭转变化,险象环生,不知道自己究竟来了什么鬼地方。
忽然,他想起来了昨日的一件事情,看到了一辆奇怪的马车,那马车的帷幔上面缝制的可不就是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小剑么,一时间,他心血澎湃起来,硬着受伤的危险冒险跳下了剑林里面,他跳下去的时候,那剑影在他身上来回的穿梭并未能伤害他一分一毫。他惊呼不已,暗暗的叫道真是奇怪奇怪,我当是什么东西,原来只是一场梦幻。
他苏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竟然还躺在那客栈的床上呢,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来的,在梦里隐约记得有一个和尚在他的面前经过嘲笑他不自量力竟敢闯他的佛地,他便用他的道法来驱赶他离开。眼前虽然是屋子,墙壁上面有一张仙女图画,画的惟妙惟肖,仙风道骨,那仙女定然是修习了上万万年了。楚峰转身回来,没有多看,提着自己的包袱,将靠在墙壁门旁边的金刚棒握在了手心之内。
推开了门,门外已经大亮了,地板上站着一个清扫的灰衣女童,扎着双尾辫,模样可爱,匆匆饶过了他的身前。楚峰没有多理会就出了客栈外,那女童跟了出来,告诉他,今天客栈里面有免费的酒水,问他要不要在住一天了。
那女童见了楚峰长的好看,心下也高兴他住几天,反正这几日客栈里面十分的清闲,老掌柜已经回家去了,门人也经常不会来,她一个女孩子家经常看着店门,心里也害怕,明天那掌柜可能回来了,今夜其实没有免费的酒水,她只是害怕客人都不在,自己守着一个空旷的客栈多少也害怕,于是,就跑了出来,将自己的心里话告了出来,发现楚峰疑虑了一会就知道有戏便加油加醋的说了太多的好话了。
楚峰本来也没有想到下一处去什么地方,既然,那女童说了这么多的好话,他反而不想伤她的心思,就回头来问她,“你这个小小年纪,心眼可真多呢,我还不知道你的诡计呢,小丫头,你夜里是不是害怕,好让哥哥我来陪着你呢。昨天夜里是你在我门口走来走去的吧。”
那小丫头突然脸蛋红了起来,笑嘻嘻的道,“是有怎么样,这个地方是我家开的,我夜里起来尿急,害怕所以就在你门口偷看你是不是个好人,结果,我发现你不但是个好人,而且,还帮了我的大忙呢?”
“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说吧,你还想怎么样,你答应给我什么让我留下来,只是吃酒水,我可不想要呢,你肯定知道什么秘密,不如你就告诉我,我兴许还能帮助你呢,你说说看。”
“你行吗你?”小丫头突然变了话风,有些瞧不起人了,但是,她还是没有敢太大声说话,因为,那些秘密正在堵住她的嘴巴,她害怕自己的嘴巴突然着急,把她知道的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了。于是,她就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个悄悄话,在楚峰的耳边吹了一段秘闻。
楚峰的耳朵被小丫头的口气吹的浑身发痒难受起来,他不想听什么下流的故事,那小姑娘不知道怎么从什么地方得来的下流的段子,在他的耳朵边讲了讲,说是来这里的客人夜里的床板经常发出异常的响动,昨天,她就是隔着窗户听他的床板是不是也被老鼠啃了,当老鼠的口粮呢。
“那不是老鼠磨牙是什么呢?”小丫头得意的笑道,自以为什么都瞒不过她耳朵和眼睛,看到了楚峰一脸的晦气就知道他害怕听见她的故事也不想留下他来了,正要赶走他出门,别在回来了,她不依不饶的推他的身躯,想一口气将他推出五里外的瀑布下。
楚峰虽然不知道她还有什么秘密,被这么推开,他反而不客气了,那小丫头正猛力一推,楚峰闪过身子,小丫头往前一个趔趄,手中的扫帚甩出了手,眼看就要倒在地上,那知道,楚峰拉住了她,吓的她的以为自己的鼻子要撞地上了,她杀猪似的叫了一声,被扶正之后,楚峰准备离开了。
小丫头含情脉脉的舍不得他离开,在他身后突然唉声叹气,道了句话,“哎,你可真是无情啊,我这么好心的挽留你,你怎么就舍得离开了呢?”这句话十分的有分量,隔着楚峰的后背传到了他的脸上,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有听见过这样的话,突然,左边耳根子一软,一边耳根子又硬了起来,大步朝前走了。
刚走了不到两三里路,天空从晴转阴,四周再也无人家,楚峰骑着小马一路狂奔,眼下雨水铺天盖地,他四处找不到路,行走了四五十里地,不知道怎么的又转了回来了。他牵着马匹,马匹上面全是水,稀稀拉拉,楚峰的身上披着蓑衣,戴着草帽,身后的羽绒大氅滴着水珠子,眉毛挂着水汽,嘴唇已经没有了血色,他偏着头看见了前方的客栈,上面写着“富有客栈”两边写着对联,紫色的镶外酒字彩旗失落的挂在三丈竹竿上。
客栈里冷静的一无所有,凳子椅子都没有人摆放,冷清的味道森然入耳,雨珠连成一汽,他牵着马匹走进了大院,那对面的门口门框中,一个打扮的像朵花样貌的女童子正看着他走来,她的脸上粉韵展乱了青丝,楚峰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小丫头,会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