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我的脑海里一直想的是爷爷交代的遗物。
那到底会是是什么东西呢?
爷爷为什么不提前把那东西交给我呢?
现在都是我现在19岁了,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有什么事也不能直接告诉我,非要拖到最后一口气了?
难道说我的身世非同寻常?我妈其实是某财阀老总的情人,然后我其实是坐拥百亿资产的千金小姐?
好吧,我承认我是最近脑残的豪门老板看多了!
但还能是什么呢?
什么东西能让人费尽心机快我一步行动呢?
我正想着,砰的一声,一下子撞到了梵途的后背上。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居然到了梵途家的门口。
注意是他们家门口,不是梵途斋!
梵途从衣兜里掏出钥匙正在开门儿。
哎,不对呀!
梵途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
当时我立在他们家门口,死活也不想进去。
他这是几个意思,难不成,今后我就要跟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
梵途见我僵立在原地,回头看了我一眼:“怎么?你是打算拎着两个包袱去梵途斋?”
哦,我明白了,梵途斋接待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梵途是怕我这**丝模样丢人现眼!
梵途直接你给我上了二楼,他的客厅还是老样子,昏昏沉沉的,让人看了极其不舒服。
而且窗帘后边儿还站着那一排“女尸”,现在虽然没有第一次那么毛骨悚然,但是看着心里还是泛嘀咕。
“今后你就住这间!”凡图手臂一伸,我住了一间卧室的门把手,打开了房门。
我探头往里望了一眼,惊得舌头都伸出来了。
这间卧室跟梵途的卧室对面而立,而且是主卧,还有落地窗的大阳台!
以前的时候我做梦都梦见是这种大卧室,想不到我还真有一天能住进去。
“哎,不对呀……”我抬头看着梵途:“老板,你为什么放着主卧不睡睡阴暗的次卧?”
我倒不是说梵途会为了我把主卧给让出,他明显没那么“爱”我!
之前的时候他也是一直睡次卧,这个人还真是怪!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有钱任性吗?
“把东西收拾整洁,我这个人平时最讨厌就是邋里邋遢!”梵途淡漠的看了我一眼,闪身去了客厅。
我吐了吐舌头,心说就你这臭屁的个性,如果真的跟你住在一起,咱们这高能预警的反差性格,分分钟还不得把我折磨死。
“明白老板,你放心,等我攒够钱,我立马搬出去保证不为你添堵!”我冲着门外喊了一句。
跟意料之中的一样,压根懒得搭理我。
我将包袱里的东西统统抖了出来,然后将衣服整理到壁橱里,结果把爷爷的照片儿放到了床头柜上。
我低头看着那张舒服柔软的大床,上面是银灰色的四件套,干净又优雅,看到我一颗心怦怦乱跳。
以前的时候我在筒子楼,睡的是一张1米2的小床,而且床的四条腿颤颤巍巍,经常睡到半夜的时候一个翻身就能睡掉两条床腿。
累了一中午,我伸了伸双臂,本能的往大床上一躺,迫不及待的想感受一下这种舒服大床的魅力。
“啊啊……”往后一躺的功夫,我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刚才兴奋过头了,忘了背上有伤这一回事儿,现在往后这么重的一躺,感觉整个背部的商户重新撕裂了,钻心的疼从四支百骸直往肺腑里钻,我整个人就弓了起来。
果然老话说的好,乐极生悲!
我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坐起身来,抬头的时候就见梵途立在门口,冷眼的瞧着我。
那样的架势,活像是看了一场耍猴的好戏!
“嘶……”背后的伤口被扯到了,我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那种感觉又疼又痒,我忍不住伸手去抓。
奈何手臂太短,够不着!
“你躺下别动,我去拿药,帮你处理一下伤口!”梵途说完转身去了客厅。
不出片刻的功夫,梵途取了药箱进了卧室。
我乖乖的躺下,撩起衣服,闭上眼睛等待梵途给我上药。
一想到那天在宾馆里,反手给我上药的情景,我忽然耳根发热,莫名其妙的羞红了脸。
这么矫情,可一点儿都不像是我林霜降的做事风格!
我只是把脸扑在被子里,努力想着别的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来缓解尴尬。
很快我就想到了一件事。
想起不久之前,那天晚上我在梵途再经历的那些事情。
凡图说馒头沾到了晚上就开始做阴间的生意,也就是我所看到的那些亡魂。
虽然我不知道那具体到底是干什么,但是我隐隐约约意识到梵途斋应该是亡魂脱离尘世通往阴间的一道门槛。
简言之,就像是出国签证一样。
那么问题来了,凡是个人都有灵魂,那我爷爷的亡魂会不会也一定去梵途斋?
换句话说,其实通过返图我可以在传说这里看到爷爷的亡魂,然后还能最后见上爷爷一眼!
无论是人是鬼,能让我再次见到爷爷,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爷爷临终前有话还没有跟我说完,他说他一定有心愿未了,不知道他会不会跟那个刘子衿一样,打算跟梵途做交易。
一想到这里,我就像是一只被点燃的爆竹一样,激动得无以复加,上蹿下跳!
我准备翻身而起,身子一动,梵途握在手中正准备帮我上药的棉棒一下子就戳进我背上的伤口里!
我疼的嗷的一嗓子,立即就没脾气了,再次爬到床上,疼得我眼泪瞬间就滚了下来。
我先说你丫的是不是故意整我!
哪疼往哪戳是吧?!
我也顾不了那么多,重新坐了起来,伸手一把夺过梵途手中的棉棒:“老板,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求求你一定要帮我!”
梵途低垂着眉眼,眉头就蹙了起来:“什么?”
我就把我刚才想到的跟梵途复述了一遍,意思很明显,就是想再见一面!
“老板,可以吗?我求求你了!”我双手合十,有人说我还呆萌的喷血的小眼神凝视着他,企图发挥毕生萌力打动眼前这座大冰柜。
我见他仍然是无动于衷,干脆就做了一个跪拜的姿势:“老板,我知道您最好了!您是我见过的全世界最帅,最暖心,最体恤人,最让人心动的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