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人听了男人的话,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跟着向门外走去!
从我这个角度去看,虽然看不到那个男人的全貌,但是能看见鼻子嘴巴。
怎么说,很好看!
只不过,皮肤白的有些不正常!
他们是谁啊?看着临危不乱的气场,也不像是一般的普通人!
“你们想干啥子?”眼见为首的那个男人走到门前就要去动那把锁,其中一个村民就嚷了起来:“你们这些个学生娃,外面危险的很啊!你们这是出去做啥!”
“大叔,没事的!我们就出去看一眼!”那个鸭舌帽男人说话倒也礼貌。
“不成,不成!”另外几个男人也簇拥上去护住了那把锁:“你们不晓得外面发生的情况!出去小命都不保了!我们不能眼看着你们这些做事没数的学生娃出去送死!”
几个村里的男人簇拥在门口,死活不让这三个人出门。
我打眼看着他们的动静,也不知道那些村民是真心劝解还是说担心自己,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苏泽的汤匙还捏在手中,他的目光落在那三个人的身上,眉头一皱:“看来这一次趟浑水的人还真不少!”
我现在也没有心思吃饭,索性就把手中的包子放到了桌上的盘子里,什么浑水?
这么说来,苏泽也是因为这个村子里的怪事而赶来的?
明显的,他比我们了解的要更多一些。
我转头看了一眼梵途,他倒是面无表情,正一汤匙一汤匙的舀着碗里的豆腐脑,眉眼也不抬一下,就好像这餐馆里所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一样。
“苏泽,你知道榆槐村发生了什么事吗?”我看着苏泽,低声问了一句。
“一知半解,也就只是皮毛,听说……”苏泽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喧嚣声给打断了。
“老头儿,你最好是起开,一会儿晚了,大家都玩完!”另一个带鸭舌帽的男人耐性被磨光了,发起狠来。
他一声呵斥,气场强大就真把那几个村民给震慑住了。
门外那个女人哭喊的声音并没有停止一声高过一声,而且听着好像是往东边的方向去了。
“钥匙呢?”那个男人瞪着身边的村民。
“我们也不知道啊……”村民也看出这三个人的身份绝对不像是他们自己说的大学生那么简单。
“不知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们是在百米开外的工地上干活,早上过来吃饭,这店里的钥匙老板拿着,刚才老板出去了……”
“这事儿有这么巧?”
眼见那个耐性不怎么好的男人要发飙,为首的那个男人就赶紧扯了他一把。
他也转身冲着身旁的带鸭舌帽的女人说了一句:“陈鱼,你能搞的定吧?”
叫陈鱼的女人也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素白的手掌一探,门上的环形锁锁头就握在了她的手里。
也不见她如何动作,只听见滴答一声,她手掌一拽,锁就被打开。
随后房门被打开,三个人飞一般冲出了餐馆。
这个女人开锁的技术真是牛的一掰,职业的吧!
我转过头来,恰好撞上苏泽的眼神,忍不住面面相觑。
这个时候,梵途吃完最后一勺豆脑,从口袋里掏出10块钱放到了桌子上,转身提起脚步就出了门。
“老板……”我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汤匙喊了他一句,不过他没有回头,也没有理我。
“我们一起去看看吧!”苏泽站了起来,往桌子上放了一张50元面额的龙币,紧随着梵途的脚步跟了出去。
我跟在苏泽的身后,出了餐馆,远远的就看到了地上有一块一块的黑色液体污渍,走到近前看一眼,我立即就吓了一个哆嗦。
这些黑色污渍好像是看上去更像是血迹,不过很粘稠,就像是搅拌上了什么都粘稠的胶水一样。
可扑鼻而来的腥臭味太浓了,隔得远远的我就掩住了口鼻。
苏泽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他们大概是往村东头的河边走去了,跟我来。”
说完,苏泽回头捉起了我的手臂,脚步明显加快。
大约五分钟之后,我被苏泽引着到了河边的树林之中。
这个村庄名字虽然是叫做榆槐村,但是榆树跟槐树特别特别的少,眼前这一片黑压压的树林却全部都是杨树。
这些杨树年岁看起来很浅,碗口粗细,栽种的密密实实,虽然是冬季,枝桠上的枯叶都落光了,却也黑压压的感觉的头顶上透不进来阳光。
再加上天气预报这今天有中雪,阴云低矮的压在头顶,愈加阴沉!
刚刚走进这片树林到时候,我就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具体是什么我形容不出来,总之就是那种恐慌中夹杂着焦虑,很想拔腿而逃,离开这里。
好像,不是我们无形之中靠近什么东西,而是有东西已经将我们包裹了起来!
对,就是那种身临其境的危机感!
前几天刚刚下过雨,踩在脚下厚厚的树叶上,咯吱咯吱的,全是腐烂的黑水,而且那些黑水就往我的棉鞋里钻,我顿时就恶心抗拒起来,脚步也跟着慢了下来。
“苏泽师父,刚才那三个人……”
“他们三个人是在前天几乎跟我同一时间住进了隔壁的旅馆,老板娘问他们的时候,他们说自己是西凉大学的学生,是一个探险社团的,从网上听说了这个村子发生的事情,赶过来一探究竟。”
“哦……”我心说,我没上过大学,你可不要骗我,大学里还有这种探险的社团?
怎么听上去那么不务正业呢!
“不过,他们明显的像是在说谎……”苏泽又补了一句。
虽然我也是这么觉的,但我想听听苏泽的见解,就看向他:“何以见得?”
“为首的那个男人虽看看上去很年轻,但是说话做事很有条理,刚才的时候你也看到了,临危不惧处变不惊!你觉的如果没有两把刷子的普通学生可能这样吗?还有,不知道你注意到了他们手中拿的包裹了吗?上面有三条盘旋而居的火焰图腾……”
“火焰图腾,那又是什么?”我好奇的看向苏泽,听他说的好像很邪性,让我莫名的就想到了邪教组织。
不等苏泽回答我,我就听到东边三点钟的位置传来一声刺人心肺的惨烈叫声。
我跟苏泽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步,向那个位置飞奔而去!
很快,到了近前,远远的我看到一个身影被一条纤细的绳索环住了的脖子,绳索借力半空中的一条枝桠,那个人被硬生生的掉在了六七米的虚空之中。
她一双腿在半空中踢打着,身上有东西簌簌的往下掉落。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咯噔一下,我靠,这是要杀人啊!
抬头望去就见那个脾气暴躁的男人手中紧紧的攥着的纤细的钢索,看来人因该是他吊上去!
而他的两个同伴立在他的身后都神经紧张的盯着被吊起来的那个身影。
梵途跟他们三个人保持着一段距离,背手而立,同样蹙眉盯着被吊起来的那个身影。
“什么情况?”我来到梵途的身边,低低问了一句,但是也没有指望他能回答我。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躺在地上的一个身影猛然的抽动了一下就翻坐了起来。
等她爬起来我隐约的看清这是一个年过五旬的中年妇女,体态丰盈但是脸色蜡黄,看上去好像是生病了一样。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扑倒在地上,但是满头满身的都是枯枝树叶,而且整个人就像是跌入了污水粪坑一样看上去相当的狼狈。
她抬头看见被吊起来的那个身影,立即就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发出一声类似于杀猪般的哀嚎。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女儿!你们会杀了她啊!我的女儿啊……”中年妇女提起脚步连滚带爬就向吊着自己女儿的方向奔去,扑通一声,一个跟头又栽倒了地上。
看上去,好像是受了伤。
“阿婆,你睁开眼睛看看,这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她已经死了,不过是被恶鬼操纵的一具皮囊而已!”对面的三个人中,女生先开了口。
“胡说,你们才是恶鬼,你们杀我女儿,你们才是杀人的凶手!”中年女人就像是疯了一样,以头抢地,痛苦的几乎要再度昏死过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那个母亲的心情我完全理解,无论她女儿变成了什么样子也都是她女儿,你这当着人家母亲的面把人家闺女掉在半空里,这不就是在戳人家当娘的小心脏吗?
这不地道啊!
“啊啊……啊……”
被吊起来的那个身影忽然就就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嘶吼声,在这样的瑟瑟寒风中更是让毛骨悚然。
那钢索很细,又加上重力作用,几乎已经深深的勒在了她的皮肉里,乌黑的血迹沿着脖颈一汩一汩的冒了出来。看上去脑袋跟身体分分钟就能分家!
正常情况下,这人一定死透了,可她四肢挣扎的厉害,给人的感觉好像是把要硬生生的把脑袋勒断然后挣脱下来,这就更******诡异了。
走投无路的母亲就像是疯了一样,大老远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梵途的面前:“救救我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
“求求你们了,你们谁救救她……这辈子的我记住你们的大恩大德……”说着她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跪着又向苏泽扑了过来。
苏泽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现在以他对被吊起来那个身影的了解,她现在一定不能算的上一个正常的人类。
“住手!赶快把她放下来!”忽然,肃穆而立的梵途上前一步,冲着那个执掌着钢索的人男怒斥了一声!
“凭什么?”那个男人回头看了梵途一眼,满是藐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