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无法形容嘴巴跟心理的那种恶心,入口的东西无比的晦涩,带着一种久经风尘的苦涩!
而且很硬有一些拉嗓子!
我捏着自己的脖子干咳了一阵子发现根本无济于事,也顾不上什么仪态想直接上手去喉咙里抓。
就在这个时候,蓦地一只手伸了过来,猛然间就扣住了我的手臂。
那只手寒凉如冰,一抓之下我随之头皮就是一炸!麻嗖嗖的凉意沿着发根处一下子涌向了四肢百骸。
“别动!”梵途的声音忽然就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他伸手在我的后颈处捏了一把,我只觉得喉咙刺痒,一个用力居然把那块“皮肉”给咽了下去!
妈妈咪啊!我……
我转过身去死死地盯着梵途,差点就哭了出来:“老板,你帮我把它弄出来,我给吞下去了……”
一听我这话,梵途神色明显就扭曲了一下,随后他把我从地上给捞了起来然后扶坐在了沙发上。他看着我,淡淡地吐出了一句让我抓狂不已的话:“其实也不打紧!”
“怎么可能……”其实我心里想的是,怎么可能不打紧?不打紧的话要不你来一口尝尝!
梵途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他站起身来将手背在身后,然后目光就坐在了窗帘后的那具“女尸”之上:“那只不过是一些做法时候的物件,纸人!而落入你口中的,只是一些卷翘的烧纸。”
听了梵途的话,我半信半疑的抬起了脑袋目光落在那具“纸人”上的时候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冷战!
就在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梵途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啊!
厚重窗帘的虚掩之下露出了那纸人倾斜的半拉身子。
那纸人身体结构比例做得惟妙惟肖而且还是按照C罩杯来的。
但是面容不知道是因为时间太久的缘故还是生来就做的粗糙,那一双眼睛黑洞洞的深陷了下去有配上那样白惨惨的纸张颜色,远远看上去就就跟干瘪的丧尸没有两样。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可怕的是她身上穿了一件颇为老旧的秀禾服,一身朱红可能是久经阳光的暴晒而变得有些泛黄,那种幽幽的橘黄色在这样昏暗的房间里让人看了忍不住的就会觉得毛骨悚然。
那纸人身后还有一层薄薄的窗帘,大概是梵途自己也觉得这样的物件让外界看到也不好,所以拿它遮挡了一下。
“老板,你平日里就很这些东西一起生活?”我看着窗帘后面露出的一排款式不一却又诡异异常的绣花鞋,只觉得额头上的神经一挑一挑,胃里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开始止不住的想要呕吐。
梵途看着那些东西并不以为意,可能在他看来那些东西再平常不过了!
但是我不行吧,如果今天让我陪着这些东西过夜,那还不如给我后脑勺来上一搬砖把我打晕过去来得痛快一些。
我机械般的转过头去看向梵途,然后遵从本心的摇了摇头,我无比认真的看着他然后苦苦的哀求:“老板,万事好商量,但是我能不能不要在这里过夜,不怕您笑话,我胆小,真的!”
梵途还是将他那种忽略人的个性发挥的淋漓尽致,他依旧是不说话转而自动忽略了我,绕过客厅去了自己的卧室。
我去!又无视我!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是真的不想跟那些诡异异常的纸人玩排排站的游戏。
那一双双空洞又诡异的眼睛像是食人的无底洞一样,幽森森的,看起来随时都能从里面撕裂出什么要人性命的可怕玩意一样。
这样的客厅我是真的一分钟也呆不下去,我一面戒备的盯着窗帘后面那些纸人不会有什么动作,一面就向梵途的卧室摸了过去。
梵途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一定点声音都没有。
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得害怕!总觉得梵途就像是会无端的消失了扔下我一个人一样!
一想到这里,我根本就顾不了许多连门都没有敲一下伸手就把门给推开了。
很快我就为自己这种冒失的行经感到无地自容!
因为此时的梵途正在换衣服,他背对着我裸着上半身,手中正拿着一件月牙白的棉麻体恤,正要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梵途卧室里同样也拉着厚厚的窗帘,昏暗的光线下,我恍惚间就看到了他背上有密密麻麻的深浅不一的伤疤。但是我又不敢确定。
如果这真的是伤疤的话,那他曾经是经受过怎么样惨烈的酷刑?
我想,我应该是看错了,说不定就是斑驳的光影。
我正想再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想的时候,梵途就像是背上生了一双眼睛一样立即就把背掉转了过去。
梵途握着手中的体恤裸着上身注视着我,眼神明显一片凌然。
“对不起,对不起!”
我赶忙伸出双手遮住了双眼然后飞快的转过身去:“老板,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偷窥你的!”
我都干了这什么啊?我都看见了什么?六块腹肌还是八块?我都没来得及看清好不!
“出去!”梵途的声音虽然还是淡淡的,却比之前的时候冷漠了许多,不用想,我一定是又触犯他人生的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