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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一个有趣的问题

在股市上涨时操盘,只要有买方和卖方两方就可以执行股票合同。卖方将股票交付给买方,收到买方的付款后交易就结束了。

一位记者问道:“‘巨额空头净额’、‘空头市场紧缩’、‘股票拆借利率’等名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种询问反映了提问者对卖空交易原则缺乏了解。“卖空”这个术语最初由银行家提出,而大多数人可能对股市下跌时应该怎样操盘等实用性的解答更感兴趣。目前使用的股市下跌时的操盘方法很先进,它出现于“买方和卖方期权”系统之后。“买方和卖方期权”系统是指买方或卖方可在合同日期之前以特定价格交易股票的权利。不过,这种交易方法很笨拙,目前在股市中已经基本销声匿迹了,只有在很难筹借到股票时才会偶尔被使用。

在股市上涨时操盘,只要有买方和卖方两方就可以执行股票合同。卖方将股票交付给买方,收到买方的付款后交易就结束了。

在纽约股票交易所有一种股票下跌时的操盘方法,需要三方参与才能执行。假设人民天然气正在平价抛售,A方未持有任何人民天然气股份,但是他相信股价会往下跌,于是就以平价对该股票发盘100股。B方接受发盘并向A方购买该股票,A方就马上向持有人民天然气股票的C方筹借100股该股票,并交付给B方。B方向A方支付10000美元购买100股人民天然气,这个交易对A方和B方来说就算结束了,可是A方向C方筹借了股票,因此必须给C方10000美元作为所借股票的保证金。过了一段时间,假设人民天然气的股价跌到了95点,A方从D方按当前股价95点购买该股票100股并还给C方,C方返还A方之前的借股保证金10000美元。在跟B进行的这场交易中,A利用股市下跌赚了500美元。

这个交易可能会遇到一些问题。比如,A方就一定能从C方借到股票吗?假如C方持有这只股票(有的人愿意长期持有股票),那么C方愿意出借这只股票的原因是,这么做风险非常小,而且还可以使用A方作为抵押的保证金,需要支付的利率比从银行借贷相同金额的资金所要支付的银行利率低。此外,如果C方从银行借款10000美元,他就必须向银行提供价值约为12000美元的抵押品,而通过把股票借给A方,C方实际上只以10000美元的抵押就筹集到了10000美元的贷款。

实际上,筹借和出借股票的现象非常普遍,因此筹借股票就像跟银行借钱一样平常。股票投资管理公司的客户们在进行股票借贷方面没有任何困难,只要向经纪人下达抛售股票的命令,开好保证金账户,经纪人就会跟同事一起安排关于筹借股票的各项事宜。

如果股市对某一股票的普遍印象是这只股票要下跌,那么可能会有许多人同时抛空该股票,导致筹借这只股票的数额可能会超过该股票当前的供应额,这时股票拆借利率就会下降。也就是说,在前文所描述的例子中,A方为了筹借股票而向C方支付10000美元保证金,C方返还保证金时支付的股票拆借利率会低于银行贷款利率。假设货币利率是4%,那么股票拆借利率可能是3.5%。当筹借股票的金额很大时,出借股票的人的所支付的拆借利率可能只要2%,有时甚至可以更少。

若是需要拆借的股票金额更大一些,股票便可以“无息”出贷,也就是说保证金以无息方式预付。如若筹借股票的金额继续增加,为了筹借到大量股票,A方除了无偿让C方使用10000美元保证金外,还得额外付给C方一笔费用,这笔钱叫溢价。每天的溢价率一般是从1%的1/256到1%或者更高,当然,只有极为特殊的情况下溢价率才能达到1%。在熊市时,每日1%的1/16到1%的溢价率是经常出现的,这就是说A方不仅要以无息的方式付出保证金还得为所筹借的100股股票支付每天6.25美元的溢价费。这笔溢价费当然是要由短缺股票的客户的经纪人来偿付。

一般而言,空头市场比多头市场的操盘成本更低。与股市下跌时操盘相比,利息账户通常不利于股市上涨时操盘,而卖出一只非股息股不需要偿付利息,除非空头净额造成溢价。一些证券交易所允许客户通过卖空获得一部分利息收入,而交易商也更倾向于做空而不是做多,因为这样不需要太多的资金,而且筹借股票所需的资金由买方支付。

以上都是对“空头市场紧缩”的说明。如果有许多人筹借股票,出借股票者通常知道想要筹借股票的是哪些人,以及哪些股票正在被出借。根据筹借规则,筹借股票者可以在任何时间返还股票并取回自己的保证金。在筹借者找到其他股票出借者的情况下,出借股票者可以在任何时间返还借方的押金并取回自己的股票。

当熊市到来时,股票持有者的资产会贬值。他们有时会做一些股票组合,以期赎回之前贷出的大部分股票。结果就是筹借股票者被通知返还股票,他们必须寻找新的股票出借人,但是却可能发现股票的供给不足,而自己又不得不为交付股票而马上购买,这种股票购买是很突然的,也就更容易造成股票价格的快速上涨,但对于那些已经赎回的股票的多头们来说,就可以抓住上涨的股票行情。

这种情况会使空头们变得很危险,但实际上空头紧缩并不能维持很长时间,它所造成的影响也有限。确实有空头市场紧缩造成股票价格一日之内动荡30或40点的案例,也确实有许多空头紧缩造成股价一日之内攀升10点。但是一般而言,一次紧缩所造成的股价攀升总和不会超过4或5个百分点。这是因为股票持有者跟其他人一样清楚股票下跌的原因,他们利用股价上涨赶紧抛售,这样,多头就给他们的空头朋友提供了足够的股票来进行支付。这种可能性时常会使空方净额受到或多或少的关注,因为这种上涨不是基于股票价值,而是基于对股票支付的需求。

逼仓是灾难性事件,但极少发生。逼仓是指空头由于过于自信而卖掉多于实际存在的股数的股票,从而导致其中一些筹集不到足够的股票来支付,而那些多头则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给股票定价。理论上,一个空头可以被尾盘轧空彻底击垮,但是在现在这种巨额资本的股票环境下,这种情况很难发生。股市里最近发生尾盘轧空的是北太平洋公司。逼仓通常会给只买一只股票的股民和被套住的空头造成很大损失。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那些很有实力的股市领头羊们一再反对允许逼仓,他们多次调整股票的卖超情况,从而阻止了逼仓的发生。密苏里太平洋铁路公司的克劳德先生在1884年毫无疑问地制造了一次尾盘轧空,但是他坚决不允许长期空头市场紧缩的发生。

虽然巨额资本净股已被分散并且交易活跃,在卖出时仍需要注意。但一般说来,空头市场还是比多头市场面临更少的风险。由于股票经纪人有时为了交付20或30股股票而筹借100股,使卖空零散股票有一点困难,但通常情况下散股交易还是没问题的。

广大民众都想避免股市下跌,其中一些人是因为不懂股市,还有一部分人是从自身感觉出发排斥在下跌股市中操盘。即使是在专业投资人中,许多人也本能地排斥股市下跌。但是对任何一个股市投资人来说,这种排斥都是应该被克服的,因为熊市持续时间通常比牛市长,而且在这些年中,操盘人至少应该以空头的身份度过一半的时间。

人们经常说空头赚不到钱,这条法则是有例外的。而这句话之所以被看作一条法则,要归因于国家的总体发展趋势是让那些做多证券的人解套,为此甚至不惜借助资产重组,这一点在未来会在一定程度上实现。然而,其实大部分资金更多的是在股票上涨时而不是下跌时亏损的,所以在熊市来临时,没有足够的理由阻止人们操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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