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伤悲爱人 (1)
飞刀,是曼公主的绝枝,从三岁那年就开始接触飞刀,至如今十几年的历史,刀在她手里,飞天入地,无所不在。
如果你问她,相对她来说最好的杀人兵刃是什么,她会毫不停顿而干脆地答你:飞刀!
她玩飞她就和常人们吃饭拿筷子那么简单,飞刀不只能在她手里飞,刀能在敌人的肉里飞,祖传的纷枝,她虽然未能发挥的淋漓尽致,但是,她的飞刀连一级高阶能量者都感到寒栗。
这一次,她不用飞刀杀人。死在她飞刀下的阴魂早已不知其数,她更不会刻。然而,像今次这般反应,把飞刀的能量发挥到最高的极致,又快又狠又猛又尽最大力量地去杀一个人,她记得,在她身上没有发生几次。更让她深学仿在记忆深处的是,她在同一个人身上两次这般尽力地杀一个人,这人自然是流星。
流星第一次伤在她的飞刀下是在佳象镇。但那一次和今天绝然不一样,今天,现在,流星已然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倘若说上一次伤在她的飞刀下不死,是因为流星既不惧毒又不怕死,那么,今次他算是难逃厄运。
飞刀摩擦着空气在瞬间发送出刺耳的破空声,准确得没有半点误差地射飞向流星的心窝,看到飞刀在清晨的阳光下闪过的那一道亮光,几乎都能看见他心窝的血窟窿在飞喷出鲜血。
曼公主在迅捷地发出飞刀后,兴奋地笑了。那种欣慰的,感慨的,胜利的,畅快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的笑容非常地美丽,只是美丽中流露出几缕残酷。
她想,她终于可以报仇,可以看着杀父仇人死在她的飞刀下,死在她面前,她为此兴奋而满足。
试想一个怀着满腹血海深仇的人,看着自己的仇人倒在自己脚下是怎样的感觉!但世界万端变化,离奇得让人不敢也不可思议……
曼公主心里那股畅快很快消失,消失得丝毫不剩,娇媚面孔上残酷的笑容亦消失,就象是风里陡然飘过的烟雾云彩,倏尔忽逝。
她极不敢想念的眼神,视网膜上仿如洒下了镇定剂,一瞬不瞬地紧盯着流星,满目疑惑,再腾上来并开始铺散的便是惊慌。
流星还是流星,完好无损,没有丁点变样的流星。他没有死,当然也没有被飞刀射中,就在飞刀如闪电似地闪过一道极光射向流星的心窝的同一时间,流星忽如流星电射而起,飘出丈外,那速度快得让人根本无法相信。飞刀,在一声劲响中穿过墙体,几乎看不倒留下的痕迹,如果射进流星体内,是不是会穿胸而过?
流星愤怒地瞪大星眸,他怒炽的眸中闪出蓝色的火焰,他好像在倾刻间恢复了体办,只是意识似乎无法控制意志。
错过机会,恐怕再也杀不了流星,但让自己努力冷静下来的曼公主还在等待机会。她虽然惊慌,并不恐惧。
流星蓦然, 发出一声怪怪的嗥叫,就如疯了似的扑向曼公主。
曼公主一闪躲过,错到一边,退到墙根,她的反应非样迅速。
就在此刻,曼公主忽地发现流星面上不知什么时候流溢出淫邪的气息,眸闪欲火,突然间的变化,流星忽地变作一个****,嗷嗷嗷地怪叫厉吼着,眼眸四扫,发现曼公主挪移墙体,再扑过去。
流星怎么会突然间变成这个样子?他……那么冷酷,从不近女色,赫然变成施暴的淫棍,和他无力倒下而瞬间恢复体力一样不可理喻。
曼公主本是要躲闪的,但刚刚要挪动身形,却又站定,反而等着流星扑过来。流星如狂风般把曼公主扑倒,曼公主猝然发出尖叫。
流星乍一甫扑倒曼公主,双手就像是雄兽的魔爪,撕抓曼公主的衣服。
“嘶!”破碎声响起,曼公主的衣襟被撕碎,巴掌大的洞孔里露出她血红的内衣。曼公主竟然就那样用仇视的眼睛看着寒冰,摊开双手,不作任何抵抗,任其所为。
晨空,两团黑白相间的云团上,映射着两条淡淡的人影,一老一少,随着行云飘动,不知是云载着他们在动,还是他们驾驽了云。
能凌驾于流云之上,不落下且淡得让大地上人看不到真实影子的人,试想他们是怎么样的人!他们当然已超越大地战士武士的级别,差不多能接近于神。
苍老声音道:“曼妞妞……怎么不抵抗,难道她等着流星小子强奸吗!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年青的声音冷哼道:“好戏……在后头!”
苍老的声音讥笑道:“哼,谁知道算不算是好戏,昨夜蓝口关损兵死将,包括城民伤亡数万。现在老夫在想,为了安排这场戏是不是值得!”年青的声音道:“这只是皙时的,就凭流星一个人的力量和毁天程度,至少等于八十万战士强马,区区数万伤亡又数得了什么!”
苍老的声音疑声道:“是吗……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对的!”
他们是谁?
此时此刻,流星已撕烂曼公主的上衣,把内衣一道扯破,。
流星并没有停手,撕破她的上衣又动手撕她的下衣,同时将嘴唇印向她的面部和樱唇。
曼公主依然强忍着,唇里早已咬出血,但当流星的唇小到她唇上的血的时候,曼公主因为强加忍耐而扭曲变形的脸孔忽地陡射出一股杀极,眸里的火焰比任何时候都炽烈。
曼公主的玉手陡地擎出一把飞刀,飞刀从流星的后胸扎进他的身体,她没有再让她的飞刀飞起来,她已等到机会,她要一刀一刀地将他扎死。
流星本能地一颤,后胸的血泉与时喷出,可是就在他颤抖的同时,曼公主的第二刀,第三刀再扎进去。红流如瀑喷出,在晨回下泛起灿烂的颜色,刀刀刺中致命要位,流星高大的身躯在强烈地抽时畜。出于生命的本能,流星怪吼着推出一掌。
“轰!”墙体倒塌,曼公主的娇躯陷进墙土里,和她手里那染着鲜血,泛出刺目光芒的飞刀一同被塌陷的墙土覆盖。
她在被墙土压住的那一瞬,发出惨痛的哀呼。
流星颤了几颤,他还能动,尽管背部的血流如注,却硬是走到塌陷的泥块里,伸手入泥块的缝隙,硬是往上一拉,居然把被砸伤得鲜血淋漓,几乎不成人形的曼公主又拉出来。
曼公主大口大口地呼吸,发丝散乱,四肢上都有血迹,蓬头垢面,如同女鬼,尽管如此,她受伤的右手仍然紧抓着那把刺伤流星的刀。
那是剩下的最后一把刀,那是她用来复仇的刀,就是死,都不能松开。
她受伤很重,是在完全没有自我保护意识的情况下压在塌倒的墙体内,而且,还重重地受了流星一掌。那是流星对生命挣扎抵抗的一掌,只一掌,她被他从巨大的泥块中翻扯出来,口吐鲜血不止,晕乎乎地几乎站不住,仇恨的意识下,她又逼迫自己必须振作起来,今天,是复仇的最好机会。是机会,都不能错过。
她果然振作起来,仇和恨的力量,简直无法想象。
流星似乎已经麻木,麻木的忘记了背后致命伤口的疼痛,在将曼公主翻扯出来后,居然,又不顾一切地将她翻倒在泥块上,撕扯她的衣服。他心中,只有欲望,比生比死更重要,必须现在就要满足的欲望。他俨然就如野兽,不,他现就是野兽,他已经失去了人类的意识。
“住手!”突地,有个暴燥、火辣、愤恼带着强烈恨意的粗暴冷喝声在距离流星背后只有五丈的地方响起。
那人提着神失流氓刀,他有一双明亮而精光闪烁的眼睛,唯是他的眼睛里此时已然燃烧着炽烈的仇愤之火,他英俊的面孔里凝布着莫比的愤怒。
他是残月!突然如神似仙一样隆临的残月,单枪匹马落在流星身后,看到流星丑陋肮脏行径的残月!
他不能不怒,不愤,不恨,不恼他甚至想杀人!
他无法想像,亦不敢想像爱戴他兄弟,他尊敬如同兄长,曾经可以替生挡死的星师兄,竟然有这种丑恶的行为。
一个男人,绝对不能容忍第二个男人动他的女人。
残月暴燥,狂嚣,恼怒……但是他粗暴如雷的吼声虽然让流星一震,可是他并没有住手,仅是那么顿了一下,连头都没有回一个继续撕扯曼公主的衣服。
“曼——”残月焦心地嘶声呐喊,担心,不安的语声已经走调。
残月如风掠起,人影飘射,一把抓起流星,接着就是重要的一耳光。流星的脸孔骤然,肿胀半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流星和残月对视一眼,他燃烧着欲火的眼神里竟然没有半点波动,他仿佛根本就不认识残月。
不错,他目中只有欲火,已没有任何人,而任何阻挡他满足欲望的人,他已看作敌人。残月已被他看成敌人。
流星如野兽似的吼叫着,那语声恐怖的不忍听闻,满身爆发出强烈的杀气息,就在残月伸手抱起曼公主的那一刹那间,他已飞扑向残月。残月没有留意身后,他更不会想到,流星已把他看作敌人。“咕——嘶!”残月肩上中了两爪,衣服和着皮肉被撕破,残月骤发出沉闷的哼声,流星抓出两手鲜血。
残月心里早就燃起的怒火,突地拔上一桶油。
只见残月回身一旋,左肘急捣流星,流星如沉石抛出,落到两丈开外,跌坐下去又迅速地挣扎起来,急射残月。
这回,流星发现他的敌人,身手不凡,他疯了一般施放出杀人的能量,他尽可能杀人……
残月本就火冒三丈,见流星如此不讲情面,怕其伤到曼公主,急速迎上,两人在空中撞到一起,掌掌相交,发出裂身的劲气碰撞声。
星月战端在顷时间拉开,昔日兄弟,如今拳掌相见,流星出招狠毒,招招式式都能致命,残月不得不狂猛地还击,还好有流氓刀在手,残月利用神兵是能应付流星杀手势。
只为一个女人,生死兄弟都大施杀手,兵刃相见可悲!
晨空的两去团倒流回来。年青的声音道:“怎么样,这场戏局比我们预定得好得多,情节发展更进一步,不曾想残月充在这节骨眼上赶到……吟吟哈哈,简直是天随人意,太妙了!”
不妙的战场发生了不妙的变化!
就在星月厮杀的间隙,曼公主已腾身弹起,集聚了最大的能量,把骨贿里的原始能量都逼到飞刀上,射出拼命的一刀。
飞刀在飞,带着它主人生命的体能,快得就象是一束刺目的亮光。
她是蓄足了能量,做了万全的准备发出去的一切,发刀时,奋力拼杀的流星正好背对着她,而她发出的刀,却指向流星的事胸。
这是她有生以来发挥的最完美,最有生命力的一刀,也是她发挥了生命体能的机致,瞄得最准,射飞最快的一刀。
还是她拼命的一刀。刀,泛出一长串,如同亮龙,由无数柄刀组成的刀影,划着长空,闪烁着刺目的光芒,夺目的色彩,飞向流星。
算是不光彩的一刀,这是在突袭!但她是在复仇,复仇就没必要仁慈,没必要去讲手段,只要能杀人,成功的过程就是完美的手段。
这一刀,两杀命。它不但能结束流星的命,亦结束残月的命,它将穿过流星的后胸,也要穿过残月的前胸,就凭这一刀的力度和准度,一刀两不是可能,而是肯定。
曼公主再次残酷笑,几乎看不到她的笑。只是见她铺满尘土,布着鲜血的面肌略略抽动一下,两边的唇角向上翘一下,她为她发挥了生命机致的一刀,肯定可以复仇的一刀而笑。
因为耗尽了生命的体能。她不敢大声地笑,纵然她想笑得开心一点,只是她连笑的力量都没有了,她还要保留一丁点的原始力量让自己站着,一定要站着,只要站着看见一刀两命,就是死,她都能感到满足,感到快乐!
她那一刀,包括残月的命,她难道对残月的命没有半点珍惜?
她的刀快,有人的眼睛比她的飞刀更快!
在大地上以快闻名的残月,不但身法快,眼睛快,脚快手快,拿他的人话说,连他吃饭睡觉拉屎都快!
睡觉又怎么能快?其实那是在说,他的清醒度和发生异外事故时睁眼快,反应快!
残月正面面对曼公主,他看见她猝然的行举,看见飞刀!
“曼……”残月心里陡地涌起深深地悲痛和沧桑,作为一个刀客,差不多命运让他从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有刀陪伴着,他了解刀,他不是不知道,这一刀,刀要他的命!
他为她绝情到底而在瞬间伤心,到底,只因为,他是一个多情人。多情的男人,偏偏碰上绝情的女人!
飞刀,还在飞。悲哀的呼唤她名字的声音,还在飘忽。残月那颗多情的心,还在痛。那是比刀比剑刺到心上还要痛的痛,等残月冷目,咬牙,狠心地扔出手中的流氓刀后,心更痛,已是那种超越情感,超越生命,超越肉体,发自灵魂深处的痛!
你可知那是怎样的前?流氓刀也在飞,划着圆弧,如滚动的圆月,在晨空中滑着银白色的轨迹而飞。
流氓刀甫成飞刀,还是不一般的飞刀,从流星的腋窝里飞出向曼公主的飞刀。飞刀快,残月飞的更快!
流氓刀飞出,残月灼痛的心猛然下沉!沉!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