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一遍,你是答应还是拒绝,不论成败,这清风甲都是你的!”张显算是默认了对方的话。
“嗯,我可以一试,但你可别抱有太大希望,即使能保下性命,也......”清风甲,值得他去冒险,反正刚才张显也说了,即便是不能成,清风甲也是他的,更何况能成的几率还是很大。
至于欲盖弥彰,他可从未想过,张显也是一个精明的人,如果阳奉阴违,搞不好会鸡飞蛋打!
那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张显长叹一声:“这样就够了。”
......
西宫,张显已下令将所有的弟子聚集,无一人遗漏,南暮看着张显,问道:“怎么样,人到齐了吗?”
“整个西宫,二百零三位弟子,都在这里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张显愧疚地看了一眼孟思,看向了南暮,呢喃细语道:“希望履行你的承诺。”
这句话,只有南暮一个人能听见。
“据我所知,金甲虫乃是从鬼市的拍卖会中流传出去的,所以想要查出真凶并不难,只要查证,当日究竟是谁拍走的金甲虫,那谁就是真凶!”南暮有些无奈,即便心中能肯定张显知晓真凶,但也没用啊……张显是不可能告诉他的,对方心里可盼着他找不到呢!
紧接着,南暮就招来了一名执法堂弟子,在他的耳边说道:“你们去把整个西宫都给我搜查一遍,切记,务必要认真,一个角落都别放过,张显几个徒弟的住所要重点去查!”
他这次突然袭击,真凶肯定来不及反应,而且整个西宫的人都被他控制在了这里,有很大的可能会将真凶揪出。
“至于结果怎么样,相信很快就会见分晓,如果真是你们当中的某人,我奉劝你一句,现在就站出来,还有可能从轻处罚。”南暮一眼扫过,仔细打量着每一个人的神情,可事实却让他失望了,场上并没有人露出异常。
张显则是冷眼旁观,不得不承认,南暮很会揣摩人心,不愧是执法堂的老油条。
“怎么,没有人承认吗?”南暮继续质问,可依旧无人反应,他冷哼一声,将剩下的执法堂弟子招来:“给我搜,这里的人,一个都不准放过。”
并不排除真凶携带在身上的可能。
执法堂弟子的动作很迅速,场上众弟子更是无人敢反抗,不然岂不是坐实了做贼心虚的罪名?他们只能束手就擒,乖乖接受检查。
“报告堂主,他们身上并没有金甲虫的线索。”
“下去吧。”南暮本就没抱有太大希望,这样做也只是以防万一罢了,但凡不傻的,就肯定不会带着金甲虫招摇过市。
他不由得苦笑,这段日子可有得忙了。
搜查弟子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天,被控制着的西宫弟子,已有多人早就不耐烦了。
“禀报堂主,我们已查明了金甲虫下落!”为首的弟子,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这可是大功一件,等结案后,他们这些参与了执法的弟子,每个人都能够得到一份丰厚的奖励!
“快把详情讲来!”南暮有些意外,但更多的却是被惊喜所占据,虽然感觉事情不应该这么简单,但事实究竟是什么,他管不了,也不想管,只要有根有据,能破案就好了。
“我们遵循堂主的指示,重点关注了一下西宫主几个徒弟的住所,果不其然,在孟思的住所里发现了一个暗格,而这金甲虫,正是藏在那暗格里。”虽说是暗格,但却很容易被发现,算不得隐蔽。
“孟思……”
南暮略感诧异的看了孟思一眼,难道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嘛?这一系列惨无人道的凶杀,竟然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不……不是我……你们一定是搞错了……”至于孟思,现在已经傻眼了,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自然知道这不可能是假的,甚至金甲虫都有可能是在自己的住所里搜到的。
为什么会这样……
究竟是谁在害他!?
孟思第一个念头想到的便是狄少卿,但细想下,却又不可能是他,那天狄少卿根本没有参加金甲虫的拍卖,早在月蓝花拍卖完毕时,便被驱逐了。
“怎么可能是孟师兄……”西宫当中顿时一片哗然,很多人都感到不可置信,毕竟孟思在他们眼里一直都是一个老实人的形象,但这其中也不乏幸灾乐祸的人。
比如狄少卿,如果不是有旁人,他都想高歌一曲了。
“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没准他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呢?”现在证据确凿,有一部分人秉持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毫不留情的落井下石。
“唉,真是可怜死去的那几个同门了。”
人走茶凉,莫过于此。
“肃静!”张显终于看不下去了,铁着脸说道:“公道如何,执法堂自有审判,容不得尔等在这里说三道四!”
“师尊,我是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啊……我真的不知道金甲虫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住所里,请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孟思心里感动极了,刚才几乎所有人都在落井下石,但是师尊并没有放弃他,这就足够了……
如果被张显知道他此刻的想法,或许会无地自容吧?
“冤不冤枉,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们执法堂!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南暮不等张显接话,毫不留情的说道。
每个坏人在犯案的时候,都说自己是冤枉的。
“孟师弟,你就去吧,执法堂向来秉公办案,向来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如果你真是被冤枉的,相信执法堂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你一个清白。”杨太乙忽然说道。
孟思点点头,杨师兄说的不错,与其被动不如自己占据主动,身正不怕影子斜,反正事情不是他做的,他心中无所畏惧!
执法堂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才短短片刻,就已经脱离了众人的视线,只留下聚在场上的弟子们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