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伯伦
自我心的深处,有鸟飞起,飞向天空。
鸟越飞越高,却又越来越大。
起先,它只像燕子一般大小,而后像云雀,像兀鹰,像春天的云团,最后,竟至遮蔽了星光闪耀的天空。
自我心的深处,有鸟飞向天空,鸟高飞而复巨硕,然而终没有飞出我的心扉。
啊,我的信仰,我难以驯服的真知!我如何才能飞到你的高度,与你同观印画在空中的人的“大我”?
我如何才能将心底的大海化为烟云,随你一道在辽阔不可测的空中轻扬?
那羁身于殿堂的囚徒,如何才能一睹殿堂金碧辉煌的穹窿?
果实的核心如何才能扩展,以至包含了果实?
啊,我的信仰,我锁链加身,身处这以白银黑檀为栅栏的牢笼,竟不能与你齐飞。
然而,自我心的深处,你飞向天空,是我的心包孕了你,我可以因此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