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九爹朗声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不知少侠师出何门何派?”禹天阳正待回答,只听到门前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调侃地说道:“当今世道,何人敢称英雄啊?”说话间声到人到,一个身着皂衣,头束道冠的老道士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紧跟着一个剑眉星目的俊朗后生。禹天阳仔细一打量,见这老道士足上蹬的是一双似曾相识的八卦乾坤靴,头上斜插的发簪似乎是桃木的,大概是因为年代久远,木簪表层的包浆很厚,油光铮亮的如同琥珀一般散发着幽光,老道满面无须,面色白里透黄仿佛涂了一层油腊,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冷冷的阴厉煞气;紧跟的年轻人梳着中分的瓦片头,身着中山装,脚上穿的是一双暗黄色的平底皮靴,步履矫健而不失稳重,显见的也是一练家子。司马英霞一见这两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气得脸色青白,强压住火气手指老道闷声说道:“你是何方神圣,竟敢擅闯我爷爷的书房!滚出去!”老道斜眼瞟了司马英霞一眼,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吭声,他身后的俊朗年轻人赶紧上前几步拱手对司马衡义施礼,随即对司马英霞轻声言道:“英霞妹子,请别生气,欧阳前辈是我和父亲特地请来为司马老前辈瞧病的,欧阳大师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国医圣手,请英霞妹子千万原谅我们的莽撞少礼!”司马英霞不耐烦地“哼”了一声便又要呵斥,司马衡义一摆手制止了她,平静地说道:“既来之,则安之,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丫头,稍安勿躁!”老人转头又对廖九爹和老道说道:“我确实有疾在身,但生死有命,成败在天,我还没有到需要你们求医问疾的时候!”禹天阳听得说这老道是来给司马衡义瞧病的,便仔细观察司马衡义的言谈举止和面色起来,心下暗暗自责,自己究竟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司马前辈前庭的抬头纹中明显地有一股暗青色的黑线时隐时现,这是典型的慢性中毒迹象,自己竟然视而未见,真是惭愧羞煞人了,自己还大咧咧地对司马英霞承偌给以助力!唉!太丢人了!看来这年轻人与廖九爹是父子关系,而司马老前辈根本就不愿意让这老道瞧病,只是不知道司马老前辈是因为不愿受其恩惠呢,还是害怕对方借机下手害人才拒绝对方明面上的示好。沉思片刻,禹天阳朗声说道:“各位前辈,各位朋友,小辈我虽无名无份,初来乍到许多事我也不便参合,本来我也没有资格说三道四,但一来司马英霞姑娘与我是朋友,而来司马老前辈对我提携有加,三来大家勉强算来同是武林中人,有道是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不知各位前辈能否让我这无名小辈说上几句话?”言毕便用眼睛看向司马衡义和廖九爹,廖九爹看了看司马衡义说道:“这里可是司马帮主的一亩三分地,我们可没有资格说什么行还是不行。”司马衡义微微一笑,徐徐说道:“小友说哪里话!我既然请你进我内室书房,自然已把小友视为知己,知己之间,有话但说无妨!”禹天阳欠身拱手拜了一个罗圈礼,心想,这老前辈话里话外明显地在挤兑廖九爹等人,拐着弯地暗示他们愚不更事,我这里知己之间叙话,你这几个外人怎么如此的不知趣,还不退出!但无论如何在这暗含玄机,情况不明的档口,得想个法子转移视线才好,想到这里禹天阳遂努力充满恭敬地说道:“既然蒙老前辈抬爱,我就大胆提个建议好了,我与大家有今日邂逅之缘,又同是学武之人,难得偶遇相聚一堂,不妨切磋切磋武技岂不比在这里闲聊要有趣的多。我是小辈,又是访客,我就大胆冒昧地先做个抛砖引玉的擂主,就由司马老前辈划下道来,我等谨遵既是,司马老前辈看这样可否?”听到禹天阳的这一番话,众人反映各自不同。司马衡义于惊诧中不由老怀大慰,心道:“这小子可真不简单,几句话解了当堂的尴尬之局不说,还不显山不露水地把我的尊崇地位凸显了出来,而且故意于谦卑中显示了自己的几分傲气,不卑不亢外柔内刚,孺子可教啊!”廖九爹则是吃惊之下暗暗疑惑,心想:“看来我是走眼了!司马老儿如此青睐这小子可不是随便胡弄人的。这小子说话行事,进退有据,左右兼顾,观其身法,细察其气机似乎大有来头,真不知这年轻人是什么家数底蕴。”司马英霞也是个心细如发的聪明姑娘,老话说“说话听声锣鼓听音”,姑娘察言观色之下也是私下窃喜不已;反映最强烈的大概要数那个尾随老道而来的俊俏后生,一时冲动之下冷笑而言:“蚊子打哈欠好大的口气!要当擂主恐怕还轮不到你这无名小辈做主吧!你......”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廖九爹一挥手打断了,转头向面色铁青的司马衡义欠身拱手道:“犬子年幼无知,冲撞了贵客,请老帮主见谅!”司马英霞忍不住气嘟嘟地呵斥道:“廖重武,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爷爷的客人说三道四,我爷爷的内堂之上还轮不到你信口雌黄......”廖重武一看司马英霞放声呵斥动了真火,老爹又制止他再说下去,尽管脸憋的惨青,但还是住口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是翻江倒海般的气得发抖,大骂禹天阳装逼卖傻,心怀叵测。可心里骂归骂却终归不敢骂出声来。廖九爹见状又说道:”英霞姑娘不要生气,我们一切以老帮主马首是瞻就是了。重武对你的心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年轻人心急之下有些误会也是可以理解的,更何况你们可是有约在前哦!“廖九爹边说边看着司马衡义的脸色,这时,他发现司马衡义的注意力实际上一直并未放在当场的喧闹上,而是放在自己带来的老道士身上。沉思良久,司马衡义微眯着双眼对廖九爹冷冷地说道:”到现在你还不介绍一下这位不请自来的道爷吗?“司马衡义锐利的目光和阴恻恻的问话让廖九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他没有想到早已身中剧毒,久病缠身的老帮主竟然是虎未倒,雄威在,随便一声问话竟然让自己不寒而栗。急切间来不及仔细思索,接口回道:”这位是SD蓬莱派千山斗姆宫的欧阳道长,是蓬莱派第十五代传人莱诚师太的师兄,这位道长不仅武功卓绝,而且尤善岐黄之道,我有幸结识云游至此的道长,实在是司马老帮主的福音啊!“禹天阳一听见说”SD蓬莱派千山斗姆宫“,心中立马疑惑重生,便对司马衡义说道:”老前辈,能否允许我向这位仙长问几句话?“司马衡义拈须回答道:”小友但问无妨。“禹天阳对老道拱手施礼问道:”前辈,您确定是SD蓬莱千山斗姆宫的道长?“老道点头称是,禹天阳又问道:”您既是莱诚师太的师兄,不知可知道莱诚师太是那一年继承了丁蓬安、丁蓬莲二位师太的衣钵?据说莱诚师太毕其终身而未修炼成的功法系受其一位师叔所传,不知这种功法有何妙用,她的师叔又是哪一位仙长?“老道微一迟疑即回答道:”我记得莱诚师太是1945年秋月继承的丁蓬安、丁蓬莲二位师太的衣钵,莱诚师太修炼未成的功法不止一个,我实在是不知道小道友问的是哪一个?“禹天阳接着问道:”听闻莱诚师太的医术在北六省声名赫赫,不知与仙长比较如何?“无极道长哈哈一笑,回答道:”各有千秋,各有所长,治病救人何须非要一较长短!“此时禹天阳已经断定,这个老道来历不明,说是莱诚师太的师叔纯属冒充。因为禹天阳听与莱诚师太有交道的师叔伯说过,莱诚师太历来以自己不懂岐黄之术而遗憾,禹天阳故意这样问询就是要让这冒充莱诚师太师叔的老道露出破绽。禹天阳灵机一动,突然又问道:”蓬莱三祖是否是仙长的弟子?“欧阳老道惊诧地凝视着禹天阳地双眼,半天说不出话来。心下暗自思量:”这小子难道认识蓬莱三祖?也不知蓬莱三祖地身份暴露了没有,如果我说是岂不连带着暴露了自己地真实身份?如果说不是,可我这几个弟子历来遵照我的嘱咐,向来也以蓬莱千山斗姆宫弟子的身份行走江湖,对方既然这样问,说不定自己这几个弟子已经亮出了自己的假名头,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同样要露馅。“左右为难之下,欧阳老道心想:”看来只有孤注一掷用惑心术来误导对方了,看这小子年级轻轻的,量其也没有多大道行。“说做就做,事不宜迟,老道举起袍袖遮住了嘴鼻,假装咳嗽了几声,随即便念动了符咒,现场的一干人等除了禹天阳以外,谁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霎那间,大家只觉得一股和熙的春风微微拂过殿堂,人人醺醺然如饮甘露美酒,施施然如坠南柯梦中,司马衡义和廖九爹毕竟修为深厚,虽昏昏然有些头重脚轻,但灵台仍是一片清明,久历江湖的他们自然知道这是江湖术士的符咒作法所致,只是一时间中了阴招无法立马作出反映罢了。禹天阳自上次几次都差点受邪魔外道都符咒所制后,再也不敢轻视道家都符咒功法,小一年的修炼,其道家符咒功法的功底早已今非昔比。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小瞧了欧阳老道的道行。虽然欧阳老道念动的仍然是从道家净心神咒的咒语“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解”改成的罗教迷魂咒”太上台星,应变无极,驱神缚仙,催命索魂,永享极乐,三魂永久魄,无丧不欢。“但这欧阳老道的功底岂是他那三个弟子可比肩的。幸好禹天阳早有防备,欧阳老道的袍袖一遮嘴,禹天阳便放声吟诵起道家的”净天地神咒”来:”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干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气长存,急急如律令!”夹杂着禹天阳道家真气的吟诵声如黄钟大吕的轰鸣声一样清亮悠长,震的一众人等片刻间就从浑浑噩噩中清醒了过来,只听见同声大吼的一瞬间,司马衡义的铁胆和廖九爹的袖箭几乎同时射向了欧阳老道,老道左手袍袖一挥一卷带歪了射向他胸前的暗器,右手一勾一推,借着力道就想跑,禹天阳鼓腹张嘴闭声吐气,正是武当榔梅派的看家绝技”无声龙啸“,欧阳老道一个踉跄就跌坐在了地上,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惊吓地望着禹天阳,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个貌不惊人的年轻人竟然轻而易举地破了自己苦修近五十年的符咒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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