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中华大地关于狐仙的传说可以说是源远流长不胜枚举。最早记载狐仙的史籍是《山海经》,即是关于九尾狐的。《山海经?南山经》中描绘道:“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山海经?海外东经》中说:“青丘国在其北,其狐四足九尾。”实际上按古本《述异记》记载,狐仙分四品,按其毛之长短、皮之色泽、狐首之额形、爪型之尖利、狐尾之多寡而定,而按狐目之色彩形制分为极、上、中、下四品。《述异记》虽已失传,但历史上其残篇在民间时有南朝齐国祖冲之(公元429~500年)的撰本或《隋书?经籍志》杂传类的著录偶见于市井之中。有趣的是唐宋类书引录《述异记》时往往不注明作者,因而易与任昉(任昉(fǎng)(公元460年-508年),字彦升,小字阿堆,乐安博昌(今SD寿光,一说SD广饶)人。南朝宋、齐、梁间文学家)编撰的《述异记》相混。如《太平广记》引用有关《述异记》的条文内容很多,一部分就出于任昉本,大多内容只能以不见于任昉本则视为祖冲之版本了。
狐仙在中国传统文化和历史传承中,始终是一个邪媚的形象(实际上严格地说,狐和狸是两种动物,只是人们约定俗成的叫习惯了,才统称为狐狸。也似乎只有狐能修成妖精、仙灵,而狸只是动物而已)。《山海经》中的九尾狐,乃是一个喜“食人”的妖兽。如果按《述异记》的品级分类而言,这种“食人”的妖兽充其量只能归类于吸取人和动物的精血魂魄的中品狐妖,但按“三千年修得九尾狐仙”的古老传说,《山海经》中的九尾狐又应该属于上品的狐仙,禹天阳曾经就此疑问求教于已经隐居武当后山太乙洞的师叔祖冥昊真人,真人示曰:“读经贵在品味经中人文三昧,解惑难在索文识句需全须全尾,断章取义易知;解字掐头去尾,文不惑人人自惑矣!”言毕甩袖把禹天阳赶了出来。禹天阳日夜兼程赶回了江城四柳庄,一路上苦思冥想不得其要,无奈之下又去问教于其师拆骨道人,陆擎天一听禹天阳的师叔祖的训示,气得用榔梅轮指在禹天阳的头上就手就弹了四个鸽蛋大小的疙瘩,道:”朽木难雕啊!笨蛋!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说完也甩袖而去。禹天阳摸了摸自己的鼻头,又摸了摸脑袋上奇疼无比的四个疙瘩,无奈之下只好找出《山海经》重新研读起来,把“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这一段读了无数次,又仔细回想了多遍师叔祖的训示,最后终于在这段句子中找到了解惑的关键字“能食人”中的“能”字,历代世人之所以都把《山海经》中的九尾狐说成是狐妖,就是因为都认为她乃是一个喜“食人”的妖兽,这种定向思维和惯性思维把人们都引入了一个认识误区,注意力都放在了“食人”二字上,而恰恰忽略了“食人”这个词前还有一个动态状语“能”字,这不正是师叔祖训示的“解字掐头去尾,文不惑人人自惑矣!”“能食人“而未食,“能食人“而不食人,因为狐仙既然达到了以吸收日月精华和各种灵物的魂魄的境界,怎么可能又何须像狐妖一样“食人”呢?这还真是师傅教训的对,“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怪不得在后来发现的汉代石刻画像及砖画中,常有九尾狐与白兔、蟾蜍、三足乌之属列于西王母座旁,以示祯祥,九尾狐则象征子孙繁息(见《白虎通德论?封禅篇》)。后世人为解释《山海经》中的九尾狐的“食人”恶行和象征祯祥正面形象的绝然矛盾,勉为其难地强解为:“‘食人’之传渐隐,‘为瑞’之说渐现。”现在看来,这纯属被导入认识误区后无可奈何的牵强附会。实际上只要读懂了“能食人”的“能“字,一切疑惑也就迎刃而解了。至于东汉的《说文解字》中,解狐为“祆兽也,鬼所乘之。”这只是凡夫俗子未能有幸识得狐仙真容,仅听闻狐妖作祟所致。到了后世的唐宋时期,狐仙已经被人广设庙宇参拜,而且十分流行。唐朝张鷟《朝野佥载》说:“唐初以来,百姓多事狐......”当时有谚曰:“无狐魅,不成村。”而到了明清,狐仙的形象就更加丰富了。九尾狐中最著名的妲己形象,就是在那时出现的(《封神演义》),而《聊斋志异》、《阅微草堂笔记》中,所谓的狐仙、狐妖的故事更是举不胜举。“妖媚惑人”、“邪气缠身“、“神秘奸狡”、“吸血噬人“,可以说是中国人一想到“狐”后最惯常的感觉和认知。不过从古至今,世间所有的事物都是相辅相成阴阳互补的,世上有狐妖就必有狐仙,传说狐狸能修炼成仙,化为人型,与人来往。三百年修得得一尾狐怪,五百年修得三尾狐妖,一千年修得六尾灵狐,三千年修得九尾狐仙。在汉族神话传说中,狐狸能修炼成仙,化为人形,与人来往,故称。是一种由狐狸修练而成的妖精。每当道教衰微时,狐仙崇拜就应运而生。民间所谓的“五大仙”被民间百姓所广为供奉。“五大仙”又叫“五大家”或“五显财神”,分别指:狐仙(狐狸)、黄仙(黄鼠狼)、白仙(刺猬)、柳仙(蛇)和灰仙(老鼠)。
在中国卫道除妖的神话传说中,狐狸的修炼品级不同则修炼的法门也大相径庭,极品、上品的灵狐和狐仙吸收日月精华和各种灵物的魂魄;中品的狐妖吸取人和动物的精血魂魄;下品的狐妖狐怪吸取孤魂野鬼的冤魂和怨魄,无论哪一个品级的狐仙,修炼到一定程度都能够随意幻化为人形。《酉阳杂俎》记载:“旧说,野狐名紫狐,夜击尾火出,将为怪,必戴髑髅拜北斗,髑髅不坠,则化为人矣。”还有说“狐口中媚珠,若能得之,当为天下所爱。”等,这实际上纯属戏说。民间一般认为狐妖多半变为美女,以勾引壮丁或少女吸取其精血魂魄。《太平广记》卷第四百五十三中《张立本》一则就记载了女子被狐狸魅惑之后的情状:“女即浓妆盛服,于闺中,如与人语笑。其去,即狂呼号泣不已。”。至于善良的妖狐,则出现在唐人传奇的《任氏传》中,狐精任氏守贞洁,持家有道,因此沈既济感叹:“异物之情也,有人道焉!遇暴不失节,徇人以至死,虽今妇人有不如者矣。”《太平广记》卷第四百五十三《计真》中,计真的妻子死前告诉丈夫自己是狐狸,但计真依旧爱她至死不渝。蒲松龄的小说《聊斋志异》里,作品中常叙述善良的狐仙与凡人相恋的故事。至于武周时期大闹天京皇帝宫闱的九只狐狸实际上都是下品的狐妖和狐怪,胡慧超大师用自己毕生心血炼制的两颗紫金丹作为礼物,才请动了当世唯一的九尾狐仙紫娘子出山相助,结果自不必说,九尾狐仙紫娘子子时三刻莅临京城,丑时还未到那九只闹得武皇寝食难安的狐妖立马就逃之夭夭不见了踪迹。武则天生平可以说是跌宕起伏多灾多难九死一生,但九狐闹天京却是其中最凶险的一劫。如若不是洞真先生鼎力相助,这逆天倒行的老娘们是不可能活到八十二岁高龄的。
第二天,禹天阳拜别了清元师太和福云道长等众人,托人给司马衡义老前辈等人写了一封言辞极尽恭敬的告别信,本来他还准备单独给司马英霞写一封致歉信,可临到下笔时却懵然发现根本就无从下笔,他既不能明说因为无法接受司马英霞的爱慕之情而致歉,也不能说是因为自己的什么原因不得不拒绝司马衡义老前辈的错爱而道歉,因为司马家爷孙俩的爱意尽管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终究未曾直言挑明,而禹天阳自己虽然面对神女款款深情有意,少年心性未免意马心猿有点按捺不住,但他骨子里深知向道修业毕竟是高于一切之宗旨,这就必然会导致落得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镜花水月结局!重上修业路的那一刻,禹天阳有那么一会儿走神了,在他的脑海中,竟然有点希望突然出现一位貌美如花的九尾狐仙能帮助自己瞬间就修业大成,让禹天阳迷迷糊糊中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幻想中九尾狐仙的面容竟然似在仙雾中时隐时现飘忽不定,一会儿像似江畔柳林中的妙真女尼,一会儿又像是桂子茶园的覃艳秋姐姐;过一会儿又像是芭茅岭偶遇的师倩倩,再过一会儿又像是藏南松赞娜姆家族的卓玛小公主;最后连娇俏可人的丛莎莎和司马英霞都出现了,昏头胀脑的禹天阳情急之下呐呐念动了无上清心安神咒,也不知反反复复吟诵了多少遍才逐渐清醒了过来。禹天阳暗暗心惊,心中的魔障如此之多是他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