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尚看了看满目狼藉的战场,长叹一口气,说道:“可笑我还以为自己的功力早可位居五绝之首,没想到连令狐前辈的三回合都撑不过。”
令狐前辈笑道:“话不能这样说,尔岁不到四十,老夫却年过期颐,然而你的武功却与我相差无几,着实让老夫佩服,要知道,霍松黄康等辈在我手中可连一招都走不了。”
“哈哈,霍松黄康等人,陆某早已不放在眼里,当今天下,仅三人而已。”
“哦?”令狐前辈眉头一皱,问道:“三人?除去你我,剩下的那一人却又是谁?”
陆尚嘴角挂上一抹诡异的微笑,将目光转向李自成,说道:“将来的五绝之首,恐怕非此人莫属!”
令狐前辈听罢,瞬间出现在李自成身旁,仔细打量着这位陆尚口中的五绝之首,但随即又摇了摇头,说道:“此子根基太差,恐怕会令阁下失望啊。”
此时陆尚也已走到了李自成身旁,笑道:“前辈可还记得北汗林丹是如何在十三岁时便可与黄康等武学宗师不相上下的么?”
令狐前辈不假思索道:“记得,大汗曾经下令悬赏天下之异物,大草原又盛产珍宝,至使每日的大补之物堆积如山,大汗每日服之,使内力增速极快,到十三岁时,却已经比上了常人数十年苦修。在大汗十二岁时,丐帮受到东西厂欺压,势力衰弱,在此生死存亡之际,大汗秘派蒙古烈士以死相救,丐帮帮主薛义以降龙十八掌残卷作为回报,林丹汗武学天赋极高,竟在一年之内根据降龙十八掌残卷自创降龙十八掌,至此蒙古之内无人能敌。”
陆尚慷慨激昂的说道:“对了!这仅是区区蒙古的大汗罢了,若是我****的皇帝也有心习武,遍搜中华之珍宝服用,不知内力会练到何种地步?!”
“哈哈,你也是个老大不小的人了,为何想法还如此稚幼,圣上日理万机,应勤于政事,若是去搞这些玩意,反倒是不务正业了。”
陆尚笑着摇了摇头,笑道:“此乃盛世之君,然当今天下却并非太平盛世,宫廷内有党争扰乱朝纲,边关外有皇太极虎视眈眈,已是内忧外患,多则三年,少则两年,天下必然大乱,而乱世之中,一统天下的必是精通武学兵法的天才将领!”
“君不闻圣上已剿灭阉党,革除弊政,重振朝纲?当今正是大明中兴之象!”
“此崇祯自以为是耳!大明气数已尽,前日陆某夜观天象,见帝王星象衰弱。任崇祯再能折腾,也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李自成在一旁倾听二人争论,不禁心头一颤,没想到这二位对当今政事如此了解。
令狐前辈又争论了,终于耐不住了,说道:“是非对错,三年内自有分晓,当下之事还是明年的华山论剑,我会将陆家拳交给薛仁,咱们改日再辩。”说罢便展开轻功,捎上陈轩,向华山方向飞进。
陆尚见令狐前辈走远,又转身对李自成说道:“我只教你六十天的武功,这两月下来,能领悟多少,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愚兄倒并非不想多教你些日子,但老天却等不了那么久了。”
陆尚说到此处,突兀一拳打向天空,吼道:“因为,明年,是个造反的好日子!”
李自成被突然来的一吼吓了一跳,但随即又回过头来,问道:“何出此言?”
陆尚看了一眼李自成,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嘻嘻,天机不可泄露。”
李自成无奈下只得作罢,陆尚紧接着又说道:“你的武功根基太差,要想在数月之间成为武学宗师绝不可能,但行军打仗,却不需要太多武艺,我另有兵书一本,你到家后要细细专研。”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本陈旧的兵书,封面之上未写一字,书页却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许多小字。
李自成接过兵书,陆尚又说道:“孙子吴子的兵法如今早已过时,要想适应新的时事,就要用新的兵法,此书录集太祖、成祖、徐达、刘伯温、戚继光、王守仁等多位军事天才的心得,今日便授予你。”
李自成谢罢,便翻看兵书,觉得书中句句话都深奥无比,就收起兵书,待以后细细琢磨。
陆尚在附近折了树枝做两把矛,说道:“我先教你些基本功。”说罢将一树枝扔向李自成。
李自成接过树枝,问道:“莫不是要与我对弈?我可不是你的对手。”
陆尚笑道:“我不用轻功也不用内功,你只道我是寻常人便好。”说罢便一矛刺过去,李自成连忙横枪护住几处命脉,却觉得陆尚打过来的这一矛毫无劲道,这轻轻一格,竟将木矛挡了去,心道:他岂止是没用内功,连劲道都没有用上一分。
李自成慢慢试探的展开木矛,转守为攻,刺了几次,却总是不中,于是干脆把矛当做棍,用矛杆来回扫荡,按说陆尚若是不用上力气,这棍绝不可能挡开。但见陆尚将棍头轻轻一挑,这木棍就变了方向,不仅近不得陆尚身躯,甚至好几次都差点打中自己。
“呼呼呼”李自成又狠狠砸来了几棍子,但陆尚下身不动,仅凭上身的左避右闪及毫无劲道的格挡便可轻易化解。
“砰!”李自成手中的木棍终于命中了,但却是击中了自己,这一棒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李自成脑袋上,李自成忙叫道:“不打了!不打了!”
陆尚笑道:“看来你的棍法还是不错的,连我对付起来都有些吃力。”
李自成捂着额头道:“那是,我就喜欢棍棒之类的玩意。”
陆尚道:“那这些还远远不够,日后还需苦练才行,对了,你会骑马么?”
李自成笑道:“我是驿卒出身,天天就是干骑马的活。”
“那你可会马上作战?”
“这……倒是还没试过。”
“没事,日后我会教你,你要记住,接下来的日子会很苦,经过两个月的磨练后,你再将我给你的兵法读熟,到时候,你就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了!“
“呵!我从小还真就没怕过什么苦。”李自成看了一眼荒芜的大地,他知道,他马上就要进行一次蜕变,待到他蜕茧而出时,连天下,也只不过是他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