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靛蓝妖瞳原本是霍松送予霍云之物,后来霍云耐不住霍婉玲的软磨硬泡,借予了她,戴上靛蓝妖瞳之人会产生一种时间变慢的错觉,从而使自己移速加快。
墨萧见到霍婉玲眼上突然染上了靛蓝之色,煞是惊奇,一时竟忘了如何出招,霍婉玲抓住破绽,一击刚劲的阳拳打过去,正中墨萧胸口,墨萧吐了一口鲜血,这才回过神来,还好霍婉玲一条腿不能用,这才给了墨萧空子。
墨萧先向后一跃,保持与霍婉玲的安全距离,霍婉玲由于腿的缘故,移速大大降低,拉开距离后,便处于了主动的状态,可以随时发动进攻。
霍婉玲猜出了墨萧的心思,当下用手做脚,倒立在地,然后猛然一撑,飞跃而起,一条腿对着墨萧太阳穴横扫而来,墨萧连忙向后弯身,弯至三尺,抱住霍婉玲玉足,霍婉玲一时无处着力,瘫倒在地。
墨萧一手握住玉足,另一手抓着玄机铁扇,当做点穴撅,连封了霍婉玲涌泉、太冲、太白、昆仑数个穴位,又抢封了小腿上的几个大穴,霍婉玲双腿没了知觉,竟又倒立,两条腿耷拉下来,靠着身躯的摆动发动攻击,竟是生生的把两腿当做鞭子来使。
只见霍婉玲两条腿抽来抽取,竟罩住自己,让旁人近不得身,墨萧几次想要欺身而进,却都被霍婉玲甩了过来。
墨萧道:“姑娘何必如此拼命,自讨苦吃呢?”
霍婉玲没有答话,继续甩动着自己的双腿,墨萧见状叹息道:“看来只得苦了姑娘了。”说罢将铁扇一展,九根银针激射而出,此时霍婉玲用手做脚,虽戴着靛蓝妖瞳,却也躲不开这九根飞射而来的银针,但见这九针分别刺中自己天溪、神封、紫宫、玉堂、檀中、幽门、华盖、日月、腹哀九穴,霍婉玲登时毫无气力,浑身瘫软,只得趴在地上,而且这九针堵塞了经脉,使她双手明明有力却用不上,俨然已败。
孙昕见自己女儿被针刺动,登时大怒:“你不是说不会伤害小女么!”
墨萧笑道:“夫人请放心,在下所用是医学银针,杀伤力本就小,再加上刺中的除了檀中华盖都是些**道,所以只要安心休养几天,令爱就会康健如初的。”
孙昕听得墨萧这样说才稍安下心来,说道:“没想到小女竟会败得如此之惨,看来只有……”
“慢着……”声音来源于瘫软在地的霍婉玲,只见她嘟着小嘴,满脸不甘。
孙昕道:“玲儿,你已伤成这样,何如此言?”
霍婉玲道:“虽然我不行,但娘别忘了,在霍家院里还有一位高手呢!”
孙昕凝思了一会,道:“你是说关起来的那位?”
霍婉玲道:“正是,那****与父亲都是能拆上几招,想必武功必是不浅。”
孙昕道:“不行,他乃是我霍家重犯,绝不可放他出来。”
霍婉玲急道:“难道娘就忍心把家传之宝拱手让予别人么?!”
墨萧奇道:“不是夫人所说是何人?为何被囚禁?”
孙昕道:“是一小贼,却非要自称是我家云儿,死活不认。”
墨萧道:“夫人何不让他滴血认亲,到时看他还有何话说?”
孙昕一拍脑袋,道:“墨先生果然聪慧,在下和夫君这么多天竟从未想到!”
墨萧拱手道:“夫人这是哪里话?墨某这些只不过是小聪明罢了,怎敢和大智大慧的霍前辈相比。”
孙昕笑道:“墨先生过谦了,来人啊,把玲儿带回屋中休息,然后把那小子给我带上来。”
须臾,白心羽和李忆霖架着因服用软筋散而浑身瘫软的霍逸来到大院,孙昕走到霍逸面前,说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是谁?”
霍逸冷笑道:“我早已说过,又何必再说?”
孙昕冷哼一声:“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心羽,去备好银针清水碗皿。”
待到心羽准备好一切,孙昕用银针将手一划,一滴鲜血便“咚”的一声落入了碗中。
孙昕将银针扔予霍逸,不带好气的道:“来吧!”
霍逸拿过银针,其实经过这些天的囚禁,他在牢里也对自己是谁也产生了质疑,难道自己的父母真的就是这么蛮不讲理的人么,不过在牢中柳静却又一直告诉他自己就是霍云。
此时见到滴血认亲,霍逸心中不禁也兴奋起来,当下也学着孙昕得到样子,在手上用力一划,一滴晶莹的血珠落入碗皿,然后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只见两滴鲜血像两只蝌蚪一样在那清澈的白水中游来游去,最后,两滴血碰在一起,然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之下,缓缓向融……
孙昕诧异道:“融……融了?!”
孙昕此时思绪万千,她知道此人绝不是霍云,因为在霍云前去长白山之前,从未离开过她半步。
孙昕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赵幕恭!
那时赵幕恭是孙昕认识霍松之前的老相好,曾和他产有一子,取名赵羁,生出之时就带着一股英煞之气。如今过去多年,想必也是长得清新俊逸了,当时他们三人被一伙人追杀,赵幕恭战死,孙昕抱着年仅半岁的赵羁投江自杀,谁知自己并没有死,而是被冲到了岸上,但是孩子却不知所踪。孙昕原来并不叫孙昕,是为了逃避那伙人的追杀,才改名叫孙昕的。(别问原名叫什么,以后你们会知道的。)
后来他听人说,他自杀的那条江叫龙王泪。几年前一位贩卖私盐的富商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查,将数十吨盐全部倾入江中。使得此江浮力极大,连石头在上面都不会下沉,附近的人以为是龙王作祟,又尝得此江的水如同眼泪一般齁咸,因此得名。孙昕听说后就想是否赵羁也还活着,但找了几次都没找到,只得自认命苦了。
而眼前的与自己滴血认亲的这个人,模样与赵幕恭有八分相像,又能与自己血液向融……
“难道他就是我的羁儿么?”孙昕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