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亦走近去瞧了瞧,这东西,是他第二次看见。
“成吧,下不为例。”然而他还是假装勉为其难其难的收下了,早在很久之前去西海做客第一次见到时,曾请求子戌赠予他,这种想法虽然在今日有一些淡化,既然有幸遇见了,但却不影响。
白亦摸了摸后脑勺,自言自语道:“师父怎么那么快就答应了?”
言亦:“白亦,带他上去。”
白亦:“哦。”
正当他领着书生上楼的时候,又被叫住了。
“慢着,还没说住几个时日呢?”言亦的话让那书生顿了顿脚步。
白衣书生转过脸对着他,清秀的眉毛皱了皱:“也许,三日吧。”还比了三个指头。
言亦深思了几秒:“白亦,那你就跟他挤一块儿吧。”
“我不要!”“好呀!”俩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
言亦开始有些不耐烦了:“那……”
白衣书生终是放下了执念。
带两人回了厢房,言亦也便去东厢房歇息了。
客栈门前只有两盏灯笼挂着,整条小巷里没有别的住户,溪水桥上的柳树静静的摇曳着嫩绿的枝条,一个黑影在水中约有半个时辰,直到客栈里熄了火,才不甘的离去。
他手里握着一根女子束发的红色的丝绸。
“下一次,我一定要再见到你。”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厢房内——
白衣书生坐着也不是,站着又觉别扭,他可从来没有跟哪个大男人挤过一张床。虽然这个公子算不得大,但,也不小了。
白亦似是察觉到了他的不适,停住了正要更衣的动作:“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白衣书生愣了下,说了句:“男男有别,你能去屏风后面换衣裳吗。”
白亦轻轻弯了弯嘴角,原来如此:“公子,今晚我睡地上吧,看你身体似乎不是很好。”
白衣书生:“……那,这三天。”
白亦:“没事,我身子骨耐寒。”
白衣书生:“那就好。”
等到白亦出来时,他便走到屏风后面。
笑着摇了摇头,心里默默的说道:“这人真是个傻子。”
白亦:“对了,敢问公子尊姓大名?老是这样称呼不方便。”
“林子期!”
“那子期兄,麻烦快点,我想歇息了。”说完,白亦顺带打了个哈欠。
半个时辰后——
白亦都等得快要睡着了,眼睛半眯不眯的挣扎着。也不见他出来于是终于经不住周公的诱惑睡着了。
林子期听到他睡熟的呼吸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白亦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
“呵,不过是来冥界转转,有意思。还有,这个傻子不是说睡地上的吗。”
但他,睡得似乎太熟了,就连自己睡到床榻都没发觉。
翌日——
天微微亮,白亦刚打开店门。清扫着门前的落叶。
便看见那些四处玩耍的小孩子口里念着。
“红袖织绫夸柿蒂,芦芽短短穿碧沙。
山寺月中寻桂子,深巷明朝卖杏花。”
开始卖杏花了吗?昨日,还在卖桂花呢。
冥界曾几何时,草木葳蕤了呢。
“这言亦,天天都睡这么久。”
不远处,两个看起来风仆尘尘的男子手里拿着很大一包东西。
隔老远就喊着他:“白亦!”
白亦转过头去看了看。
老朋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