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奇怪的梦让我的思绪一直处于混乱的状态,甚至分不清哪是梦哪是现实。
难得回老家一次,父母一早便要忙着拜访镇上的长辈,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直到有人拿走我盖在脸上的书,我才回过神来。
一张充满不屑的脸庞随之闯入我的视线。对方看到我一脸呆傻的表情,伸手拍拍我的脑袋到:“亲爱的表姐,怎么这副表情?虽说有半年没见了,可你也不至于连我是谁都忘了吧。”
“白痴褚薰,我怎么会不记得你!”我抬起头来,把书轻拍在他身上。
“笨蛋清见,你才是白痴呢!”褚薰不满地囔囔,眉梢眼底全是笑意。
褚薰是我的表弟,比我小一岁,我们从小一起玩儿,很少有什么长幼之别。
我兴奋地伸出手准备给他一脚。这是我们小时候见面的礼节-无敌神掌。然而我伸出的手停在空气中。
“怎么了?”他问我。
是啊,这才是亲人吧,共同的默契,彼此熟悉的感觉。即使隔得再远再久,也依旧能清晰地记得对方。而不是像梦境里与问素有关的记忆,除了偶尔一闪而逝的画面之外,别无其他。
“被敲傻了吗?”褚薰伸出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
“褚薰,你还记得问素吗?”我抓住他换动的手,满怀希望地问。
“问素?老街巷有这么一个童年玩伴吗?”褚薰歪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这么说是不记得了?”我自言自语,心中很失望,“或许是白家哪位长辈的孩子。小时候也在这个屋里住过一段时间,那时我们常一起去西山的池塘玩儿?”
褚薰打断我喋喋不休的描述:“在我记忆里,白家应该从来就没有问素这个人。”
我愣了愣,反驳道:“不可能,小时候我们应该还一起玩过,而且我前几天晚上还看到过他。”
褚薰满腹狐疑的看着我:“在哪里?”
“就在池塘那边,他看起来五六岁的样子,穿一件绯色的短衫,而且一下子就不见了......”我的声音越来越低,明明是亲眼所见,为什么越说越感觉像梦话呢?
“你等等”我突然想起那根腰带,忙奔到自己的房间里把它找出来,“看,就是这根,他留下的腰带。”
“清见。”褚薰来来回回看了几遍以后,开口,“若真如你所说,那是问素留下的,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如果是我们童年的玩伴,他也不可能看起来只有五六岁吧。”
听到他的反驳,我有些生气你:“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一定要查出个所以然来!”
“况且,清见......”褚薰满脸怀疑地看着我,“这根腰带的花纹虽雅致。做工却不精细,陈旧的花纹更像十多年前的......”
冰冷的感觉瞬间袭来,我知道褚薰接下来要说什么,这陈旧的花纹......更像十多年前我们小时候常穿的衣服样式。放在现在根本不会有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