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名叫金鱼儿，长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穿着一件白色襦裙，但肩头、袖口、背脊、裙摆则都是浅绯色。女孩通身都没有装饰，只在腰间挂了一块雕琢成金鱼模样的玉石挂饰。
“你从哪里来的？你为什么来这儿？”
“唔...我是离家出走的。”金鱼儿从碗里抬起头，“家里的女孩儿太多了，大哥又总是顺着她们，我气不过就离家出走了。”
“真好，你家有这么多妹妹。”
“才不...”金鱼儿正要说不好，抬眼瞅见乌恪脸上混杂着失落和羡慕的表情，忍不住低声询问，“怎么了？你不也有妹妹吗？”
刚跟着乌恪进家门的时候，金鱼儿就见过了他家躲在门背后怯生生看人的小妹妹，大概才十岁的模样，十分可爱。比她家那些总是缠着大哥的女孩儿要可爱太多了！
“我原本还有两个妹妹...”
“她们现在都去了哪儿？”
金鱼儿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得到的回答竟然那么荒唐。
这个村子的村民们每年都会向龙君祭祀。一开始大家只是献祭粮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祭品由粮食变成了童女。大家都认为，只有吃了童女，龙君才会同意降雨。而乌恪两个年纪较长的妹妹没有逃过一劫。
金鱼儿睁大了眼睛，满眼震惊：“他们怎么可以这样？龙君才不需要人类的献祭！”
乌恪满眼愁容：“你又不是龙君，你怎么知道他不吃人？如果真的不吃，为什么每次只有献祭了童女，就会马上下雨？”
金鱼儿正要说话，从禁闭的门外忽然传来粗重的喊话：“家里有人吗？”
乌恪听出这是村长的声音，他赶紧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掀开一个角落看着门外院子里的情景。只见村长进门后四下打量，没看见乌恪，这才放心地对乌恪的妈妈说：“今年献祭之后，龙君还没下雨，这要是再干旱下去，咱们就活不下去了。大祭司说，再献祭两个童女，你看你家三女儿也差不多十岁了，就她吧。”
“可是...”
“别可是了，活命要紧，孩子再生就有了。”
村长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乌恪握紧了拳头，却无能为力。
“我能帮你们。”
乌恪回过头，只见金鱼儿静静地站在门槛上，眼神坚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