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夏再一次来到了底层船舱-这一次,是被镣铐锁着,押进了囚室,但她并没有竭嘶底里。
父亲长期以来的教育绝不允许她遇到事情就像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
幸存者是何方势力?抓住自己有何目的?黑礁岛那边明明知道自己会来,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来救援?最关键的是,根本没有驶入码头的丽格海棠号现在到底要去哪里?
然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肖的背叛而成为不解之谜,她冷静而迅速地思索着,试图找到逃脱的方法。
“不要想太多。”不知何时,肖笑嘻嘻地走到囚室前,“茫茫大海,你想逃去哪里?”
“为什么要引我到这种陷阱里?你早就知道我会救风暴中的那艘小船?”珊夏冷冷地望着肖,“枉我父亲对你那么好...”
“好有什么用?能顶钱花?”肖吐了口唾沫,“我只能告诉你,王城里有很多名媛都想嫁给王子,而你就是她们的最大障碍!”
“王子?”珊夏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竟然真的有人因为这种荒谬绝伦的理由要对自己痛下杀手,可她也许是整座王城里,对王子最不感兴趣的姑娘吧!
“还好你先帮我处理了那几个犯人,不然我手里还得多添三条人命呢。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废话了,好吗?”肖打开囚室的门,拿出一瓶红色液体走到珊夏面前,说“喝了它,痛快死在这里总比活生生去喂鱼来得爽快。”
然而,早已暗中解开镣铐的珊夏猛然跃起,踢中了肖的脸颊,趁他捂脸痛呼之际,探出身子想要冲出囚室,然而肖一翻手,死死扣住了她的脚踝,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出现在手中,眼看就要扎入珊夏的腿。
“砰”的一声,一阵烟雾弥漫,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珊夏刚刚起身,就听见肖的几声惨叫,一个熟悉的身影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缓缓从烟雾中走出。是巫女阿婕!
“你...你回来干什么?”珊夏着急道,“外面全是肖的同伙!”阿婕没说话,拉着珊夏的手快步往外走去。
被阳光照耀得金灿灿的甲板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幸存者”,少年塔伦和沉默的大个子阿格拉正欣赏着自己刚刚的杰作。
“这些人被救上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不太对劲。”阿婕拍了怕珊夏的肩膀,“所以我们又悄悄地回来看了一眼,发现你果然出事了。”
“可是...你么为什么要救我...是我父亲害得你们被...”
“将性命交付给你,是值得的。”塔伦骄傲地仰起下巴,“而且靠着阿婕的迷药和我们高超的搏斗技巧,放倒外面这群人很轻松呢!”
一阵巨大的酸涩涌上珊夏的嗓子,她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想问一个囚徒哪来的这些小玩意儿啊?”阿婕笑起来,“永远不要低估一位巫女,她的神秘可是无穷无尽的哦。”
急促的汽笛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一支浩浩荡荡的船队已经驶到丽格海棠号跟前。为首的大船上,也有狮子旗在迎风飘扬着。是父亲率领着皇家船队来了。
“不要躲。”珊夏转头望着有些惊慌的三人,“是时候还你们一个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