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我告诉你,那炸弹特变态……”黑泽银在那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还附带指手画脚,琴酒面无表情的靠在保时捷的驾驶座上,将那些烦人的声音当成耳边风,“真不知道是谁安装的,脑子有病吧!”
“你可以滚了,我还有事。”琴酒语气淡淡的说道,视线放在前面,压根没去看黑泽银,神色也看不出任何异样,但黑泽银就是莫名其妙觉得有那么一瞬间后背发凉,将自己的感受归根为错觉后,嬉皮笑脸的和琴酒说再见,琴酒目光暗沉的通过后视镜看着黑泽银消失在报社的背影。
“你有那个能力让他不晕血吧?”保时捷的车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男子坐了进来,关上车门,看着身旁吸烟的银发男人,“他的手未免也太干净了吧?”黑泽银从来没有亲手杀过人,“明明对炸弹那么精通。”却从来不用来杀人,父亲是杀手,母亲是间谍,身为儿子却不沾血,简直不可思议。
“没那个必要,”琴酒启动了保时捷的引擎,声音一如既往,黑泽银不想杀人,那就别杀,抵触血液,那就别看,他绝对不会逼他,无论理由是什么,发生了什么,不想做就别做,虽然可能会因此给他惹上一大堆麻烦,但那也不是他逼他去杀人的借口,黑泽银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生活,他没必要去打破。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黑泽银选择不让自己染血,贝尔摩德选择保护她心中的光,而他,早在三十多年前,在光明和黑暗中选择了后者,再也不回头,站在黑暗的深渊沉沦。
“你还真是个奇怪的家伙。”男人感叹一句,明明都失去对生命的渴望和敬畏之心,却依旧保护着别人的初心。
“你来是为了说这个?”琴酒偏了偏头,眼睛眯起,男人一点也不怀疑,如果他敢点头,下一秒阴间就会多一名亡灵。
“当年的事情我们都清楚,除了一个人。”男人收起了玩味的神色,郑重其事的说道,眼中满是凝重,“如果可以,并不想让他知道。”
“这也许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不给个送别礼吗?”男人开玩笑地说道,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我知道了,你可以离开了。”琴酒沉默了一会儿,将保时捷停靠在路边,男人非常干脆利落的离开,毕竟,他很清楚,现在车里的银发男人心情极其恶劣,他一点也不想撞枪口。
离开时,最后又扫了一眼疾驰而去的黑色保时捷356A,“不,他绝对不会保护别人。”从炼狱归来的黑暗王者,怎么可能会给自己制造弱点,但是,这一次,男人真的想错了,琴酒的确在保护着两个人,用自己的方式。
毕竟,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黑暗界,不需要多余的感情,否则可能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不过,如果你的实力够强,有能力保护,那就另当别论。
而琴酒的实力,深不可测,他的经历和天赋,造就他独一无二的能力。
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松绿色的瞳孔中满是毁天灭地的杀意,保时捷风驰电掣的跑在偏僻的马路上,在盘山公路上跑动,最终一个漂移,停在了山顶悬崖边,琴酒打开车门走了出来,靠在车上一条腿半曲,看着山下的风景,微风徐徐,吹起了几道长发,流海在眼前晃动,太阳暖洋洋的照耀着,却照不亮琴酒眼中的阴霾、心底的黑暗,就那样站了许久,琴酒才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抬头望天,那个玩意啊……
还真是一场噩梦呢……
让太阳照在脸上,琴酒闭上眼睛,双手环胸靠在车门口,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一场至今无法完全苏醒的噩梦中,他,修罗王,死神,曼珠沙华,曼陀罗,彼岸花,地狱猎手……十七个人,那个名为炼狱的世界的绝对强者,在那场由那个玩意引起的战争中,只活下来五个,剩下的,不是当场死亡,就是重伤不治,再不然就是全身被废,自杀身亡,无论怎样样,活下来的只有五个,世界上屈指可数的十七位强者,只活下来五个,这是什么概念?!!
他,修罗王,死神,曼珠沙华,曼陀罗活了下来,但全部都被重创,就算是以他身体的特殊性,光养伤就至少花了一年的时间!更别提其他人!从那之后,他们几个仿佛是约定好的一般,再也不提那件事,也没再回到炼狱,就这样消失无踪。
琴酒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再度听到那个玩意,和这件事比起来,其他事情就像是鸡毛蒜皮了。
……
“您是……黑泽先生的父亲?”略带疑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琴酒回过头,看着眼前高中生模样的女孩,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好吧,没什么印象,最近事情太多,一些不重要的事全忘的干干净净了,挑挑眉,看着那个长发女孩……身旁的眼镜小鬼,以及旁边一个犯花痴的短发女生。
“那个,虽然您可能不记得了,但我还是想说……谢谢你。”毛利兰对着琴酒有些局促不安,当还是弯下腰90o鞠躬。
琴酒“???”谢什么?
“小兰姐姐,你为什么谢他啊?”旁边的小鬼卖萌的问道,心里已经各种着急,小兰怎么会和琴酒有交集?是什么时候的事?但一点点也不敢表露出来,生怕被男人发现异样。
事实上,琴酒从柯南一些细微的小动作早已猜出对方内心所想,只是不屑理会罢了,手机微微振动,琴酒拿出来扫了一眼,转身上车离开,将毛利兰的话抛之脑后。
话说他刚刚下车是准备干什么来着?
琴酒眼眸深了深,记忆越来越差了……不知道他还能保持清醒多久……
面对柯南和园子的疑惑,毛利兰只是笑笑,并不回答,转移了话题,任由柯南和园子在那各种脑补。
几年前——纽约,新一去给她捡手帕,却意外撞见了当时在美国杀人不眨眼的银发杀人魔,她似乎救了因为栏杆腐朽而掉下去的杀人魔,后来就因为发烧而昏迷了,不知道过来多久,隐隐约约觉得有人站在自己前面,人在虚弱时,会对“看不见”的东西很敏感,此时的毛利兰就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深渊。
“小孩?”琴酒略微有些差异的看着这两个被贝尔摩德藏起来的小鬼,嘴角狠狠一抽,贝尔摩德究竟是抱着什么心思来藏人的?FBI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见了轻微的咳嗽声,很明显,女孩醒了,琴酒不确定她是什么时候醒的,又知道了多少,蹲下身体,女孩的眼睛是闭着的,呼吸很急促,显然烧的不轻,男孩短时间内估计是醒不过来,这么放着,会死吧?
“妈妈……”喃喃的话语让琴酒身体一顿,眼神千回百转,最终抱起地上的女孩离开。
有一段时间毛利兰的记忆是空白的,等她再度恢复了许些知觉的时候,只感觉清凉的也替流入自己的身体,一阵舒服,隐约有人在说话。
“烧的很厉害,差点引起肺炎……”医生不知道对谁这样说,但是没人回复。
等毛利兰彻底清醒过来,陪在她身边的就是青梅竹马工藤新一,因为发烧思维迷迷糊糊的原因,毛利兰遗忘了这一切,在很久之后的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失去记忆再度恢复的她,想起了一切,包括纽约的这段不可思议的经历。
当然,也想起了救了她一命的那个人,尽管对方早已忘却,但她还是想说声谢谢。
PS“Gin,你怎么又开会的时候说话,罚你把自己的代号写一百遍,看看你的同事Calvados,一遍就记住了!”
你们比较一下两个代号的长短……
被罚写十遍《论语十则》的苦逼的作者≥﹏≤呜呜呜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