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调教李世民(下)
虽然李建成知道,最是无情帝王家。
可他想到后来李世民并没有像别的皇帝那样诛杀开国功臣。不过很可能是李世民知道自己诛兄、杀弟、逼宫后的名声太臭了,为了给自己洗白才一直容忍着……
可他依然愿意努力地调教一下,而不是打压,谁让现在的李世民还是孩子呢。
李建成的这些个想法闪念而成,那小厮还真的按他期待的那般回话了。
小厮悲戚地苦笑道:“那是我娘啊,生了我,给了我一条命,就算我用命去还又如何,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
李建成点了点头,心头闪过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句话,又道:“那你为什么不向我们求助?”
“我一个小厮,自卖自身才十两银子,你们就算帮又能给我多少?”
李建成挑了下眉,没想到会听到这么通透的一句话,问道:“他们许给了你什么?”
小厮舔了下唇道:“先付给我百两,并且答应一直供着汤药直到我母亲过世。”
李建成突然笑了:“你就没有想过,他们会在事成之后杀人灭口吗?毕竟谋害唐国公的嫡长子可是重罪?!”
小厮就是一愣,显然之前他的心眼被银子给糊上了,根本就没有考虑到会被灭口这件事情,几息后他才咬着牙,挺着脖子道:“就算这样,也换来了百俩银子,这条命值了。”
李建成目光闪了闪,然后扬声道:“你出来吧,还有什么话要问的吗?”
小厮就是一怔,听到声音后,转头看了过去,当他见到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李世民,脸上的神情变了几变,十分的复杂,直到李世民走到他的身边,他才憋出来一句:
“郎……郎君……”
李世民攥着拳头对着小厮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一甩头不再看小厮,对李建成道:
“大哥,我知道我还做错了什么……,相信不应该相信的人,还给他求情……”
李建成没有马上评判李世民的话,而是道:“你还有事情要问那小厮吗?”
李世民想了想后摇了摇头,李建成看向窦忠道:
“忠叔,你先带这小厮出去一下,我有些话要对二弟讲。”
当屋里只剩下母子三人后,李建成才对李世民道:
“你刚才说的没错,但还有事情你没有想到,我便说给你听吧。虽然常言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错的是你没有发现身边的人出现了问题,他的母亲都病了三年了,你难到一点的不知道吗?如果你出手帮助于他,想来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后对身边的人多关心些吧。”
虽然,这个要求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讲太高标准了,可是谁让他是李二呢。
李世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对他的触动非常的大。大哥刚才把人都遣散出去了,这是给自己留面子,于是觉得只是点头来表达不够,又郑重地道:“大哥,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窦惠看着兄弟俩人的交流,含笑着微微点头,招过来李世民摸着他的头道:“以后要多听你大哥的。”然后看向李建成道:“大郎,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小厮?”
李建成斟酌了一下后道:“自然是不能再留在家里了。我觉得宇文家不会放过你们母子的……”说到这里,对李世民道:“你去叫忠叔把人带进来。”
等小厮一进来李建成便道:“我现在坠马已伤,你算是得手了;事成了也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只听到这里,那小厮突然跪下道:“毕竟我是家奴,既然事情败露要杀要砍悉听尊便,只是不要牵连我的母亲。”边说边磕头。
李建成呵呵地笑出声来,摇了摇手指道:“我可没说要杀你。”
小厮猛然抬头,眼里都是诧异。
李建成淡淡然地道:“你要是信我,便带着你的母亲速速离开大兴吧,有多远走多远。”
小厮就是一愣,他以为自己活不过今晚的,便道:“你为什么放过我?”
李建成叹了口气道:“不是放过你,而是看在你还有一份孝心的份上,再说了我也只是受伤……”并没有死,你只是一个弃卒,犯不着自己动手呢。顿了一下,隐去了这些话,又道:
“我会放过你,但是宇文家未必,你还是好自为知……快走吧,以免夜长梦多!”
小厮又往地上猛磕了几个头后,哽咽地道:“谢谢,大郎君。”然后又向窦氏及李世民磕头,口中说着等给母亲送终之后,再来受罚。
李建成挥了挥手,示意窦忠把人送出去,窦惠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出,只是点了下头。
李世民原本气得不行,可现在看到跟着自己好几年的小厮就这么离开了,抿着唇吸了吸鼻子。
李建成看在眼里,轻声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李世点了点头,他是知道的,别人家的小厮要是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会死的。
李建成还想着李世民说点贴心的话,便对窦惠道:“娘,今天晚上让二弟在我这睡吧,我和他聊聊,您也忙了一天了,快回去休息吧。”
窦惠看向温在热水里的药道:“时间也差不多了,把药喝了吧。”
李建成拒绝了窦氏的喂药,这汤药这么苦,一匙一匙的喝,那才是钝刀子割肉,真真的要人命,还不如一口气喝下去呢。
他接过药碗,深吸了一口气后,皱着眉头一口干了下去,张压下了反胃的感觉。
真他娘的苦!
窦惠突然拿出了一包糖,塞到了李建成的手里,然后笑意盈盈的走了。
李建成哭笑不得地看了一眼手里的糖果,苦笑着看向李世民道:“你要不要吃?”
李世民点头后,李建成塞了一颗糖果到李世民的嘴里,把余下的收起来,对李世民道:
“糖果吃多了对牙不好,就先吃一颗,再吃得等明日。”说完,他又让李喜给自己倒了杯清水,准备漱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