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视线落在她纤细的腿上,他微微眯起了眸,大手顺着她的柔软,落在了她圆润的膝盖上。
慕色察觉到了他的碰触,身子一颤,他真的想要打断她的腿!
原本虚软无力,任由傅锦御摆弄的她,开始疯了似的挣扎,“傅锦御,你不能打断我的腿!你不能那么做!我会恨你,我恨你!”
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滑了下来,落在了浴缸里面。
看着她眉眼间布满的恐惧和害怕,傅锦御心中又痛苦又快乐,痛苦的是他那般用心珍宠的女孩子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快乐的是她终于怕了他,既然知道了害怕,她就再也不会跑了。
“以后乖乖的听话,懂了么?”他扣住了她的下颌,狠狠说道。
“我听话……”慕色虽然脾气刁蛮火爆,可刚刚被傅锦御粗鲁对待的她已经彻底被吓坏了。
苍白着一张小脸,小嘴哆哆嗦嗦的说道。
圣心疗养院。
窗外夜色深浓,窗内的灯光很暖,柔柔的打在了躺在床上的女人脸上。
女人的肤色苍白,眉眼如画,即便是她在沉睡着,却一句有着一股柔弱的气质。
一个身段高挑纤瘦的少年静静床边,他伸手握住女人柔软冰凉的指,漂亮的桃花眸里有着一层阴郁,“姐姐,她现在已经知道了情蛊的秘密,想必她现在已经恨透了傅锦御吧。”
少年的容貌非常精致,有一种不分中性的俊美。
沉睡的女人,当然不会回答他。
少年薄薄的眼皮轻颤了一下,桃花眸中的阴郁褪去,他露出了歉疚:“你会不会很恨我?恨我或许会毁掉了你的唯一活路?可是我没有办法的。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她爱上傅锦御。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傅锦御将心放在她的身上。你为了傅锦御付出了那么多,傅锦御怎么可以去爱她?”
他了解她的,她看似单纯,其实脾气火爆刁蛮,知道情蛊的秘密之后,她会立刻和傅锦御分手,并且以一种决绝的手段和傅锦御分手,甚至在分手之后,她会毫不犹豫的去找别的男人,毁掉情蛊。
傅锦御那样的男人性格高傲,即便他再怎么爱她,又怎么可能受得了她有别的男人?
眉眼间的恨意浮了出来,他冷冷说道:“如果不是因为傅锦御的话,你也不会躺在这里整整五年。傅锦御欠你的,他欠你一辈子的幸福,又怎么可以去招惹她?”
“再说,在他的心中,你和她都不是最重要的。”他将女人柔软的指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他淡淡说道:“傅家对于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他不会真的碰她的。如果碰了她的话,情蛊反噬,他的命保不住不说,还会彻底得罪龙敖组织。他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少年的语气讥嘲又冰冷。
这少年正是景川,真正的景川,躺在床上的女人是景佳人。
景川站起身来,握着景佳人的手,刚想要放进薄被里,蓦地,他的动作一僵,眸光倏然定格。
景佳人苍白的唇角不知何时蜿蜒着一缕血丝,红艳的颜色,映衬着苍白的唇角,让景川从心底升起了寒意。
他下意识的伸手擦去了景佳人唇角的血丝,可是刚刚擦去,新的血再一次的流了出来。
他拿出了手机,哆哆嗦嗦的拨通了医生的电话:“医生,快来!我姐她……”
很快医生便赶来,他的脸色比景川好看不到哪儿去。
他粗鲁的推开了景川,仔细的检查着景佳人的身体,蓦地,他的脸色失去了血色:“情蛊反噬了!太子他动了慕色!”
怎么会这样?景川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他的手一直死死的握着景佳人的手,傅锦御到底是在想什么?
傅锦御的体内有着同命蛊,任何男人都可以碰慕色,让情蛊失效,可是如同傅锦御碰了慕色的话,尚未成熟的情蛊雌蛊会到傅锦御身上,反噬掉傅锦御体内的同命蛊。
傅锦御,他不要命了么?
“我姐姐她会怎么样?”景川喃喃道。
医生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疲倦的靠在墙壁上,“她的命跟太子的命连在一起。太子死的话,她也活不了。现在同命蛊被情蛊反噬,景小姐恐怕撑不了多长时间。”
景川的下颌绷紧的厉害,死死的握住了景佳人的手。
他,害死了她么?
暖黄色的灯光下,被景川握在手中的纤细手指忽然轻颤了一下。
天色微微明亮,傅锦御从房中出来。
他刚踏出房间,便发现白芷站在走廊之中。
她身穿一身黑衣,几乎跟走廊内的暗光融为一体。
“太子,需不需要我把医生叫过来?”露出的黑眸即便是看到了傅锦御唇边蜿蜒的血迹,眸光并没有露出太大的波动。
情蛊失效,会有什么后果,她心中非常清楚。
可她并没有拦下傅锦御。
她和傅锦御从小一起长大,对于傅锦御非常了解,她知道她拦不下他。
慕色如果知道傅锦御迟迟不肯碰她,一方面是珍惜她,而另外一方面,是因为情蛊会反噬,那慕色会不会原谅傅锦御一些?
“不用。”傅锦御擦去了唇边的血迹,“关于情蛊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要对慕色说。”
白芷了解他,他何尝不了解白芷?
“可是,慕小姐她会恨你。”白芷也是女人,女人最为受不了的就是被自己所爱的男人这般难堪对待。
慕色的脾气火爆倔强,她恐怕恨透了傅锦御。
“她现在恨我,等我走后,她会好好的生活。”傅锦御直接下楼。
白芷皱眉,刚想着开口说些什么,可是此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一看电话,是臻生打过来的。
臻生的话,让她半张脸上的表情越发阴森了几分:“太子,出事了。”
慕色醒过来的时候,傅锦御已经不在了。
她狼狈的坐起身来,看着手腕上的淤紫,即便是手铐被细致的布料包裹着,她的手腕还是因为挣扎,被磨伤了。
咿咿呀呀求饶哭叫的嗓,此时干渴的厉害。
她强撑着身子,脚尖刚一碰到地板,看到脚腕上的东西,身上的力气像是被人抽走了一样,她软软的跌坐在地上。
通红的双眸死死的看着右脚腕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