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先有混沌,后有九天。人间有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周而复始,形成了无垠的自然。九天之上,有人肉眼所不能及者。隐匿于云,以天为地,以宇宙为天。有高山峻岭,草原沙漠,海洋丘陵,各种景致与人间并无二致,却拥有着人间所没有的—神术。神术世人皆会,分为三六九等,具体不做划分,在那个世界,神术决定着你的地位,金钱只是起到流通的货币的作用罢了,只适用于平头百姓之中,这里的普通货币,却也是俗世昂贵的黄金啊!但是,在神术精深者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这种钱只是掌中玩物,而在神术精通者之中,起实际货币能力的便是“神晶”。
这神晶如同黄金一般,采自神国的高大深埋之中,数量有限,这东西注入了大自然的能量。如果一个神术者拥有大量神晶,吸食之后则可达到神术的进阶。但这种资源不可再生,所以神国魔议院严格把持了神晶的开采权,谨防神晶大量流通和开采。但是这种局面更加重了神晶的珍贵。神晶可以兑换药材,丹药,甚至神术秘籍等,几乎是无所不能。
神国实行的制度为联邦制,因地域辽阔,设16州之地,每州选出一名州主,16名州长中推选出国主。但是开国国主神术无双,所以他的后代子孙得到教导亦是无人可挡,百年来,国主一直是开国国主的后代。神国的民众却毫无意见,在这年代,强者为尊,君主独裁的苗头已经展现出来了。
选举州主和国主的机构叫做魔议院,由全国神术最顶尖的230人组成,因为这几代国主在年轻的时候都是举国神术最强大的人,所以魔议院院长也是他们,这就不难想象出为什么他们家族能独裁专断,将国主的位置传下去了。
神国的军队有体能发达者组成,有北卫军,南伐军,麒麟军和虎逆军。北卫军和南伐军分别防范南北方的野蛮人,即边军;麒麟军负责拱卫京都,即御林军;虎逆军负责保护各州郡,即地方军;还有负责专门保护州长国主以及重要人物的龙翔军,也就是禁卫军。这五军各设军主一名,由国主领辖。而魔议院控制着暗杀、情报机构“飞鸟会”,也就是说,国主一人独掌军政,实为独裁。所以,国主便被基层的人民称为皇帝,国主一词只允军政大能才可称呼。
但是就有这么一个机构,可以对国主不行跪拜之礼,可以挂剑上殿,可以监督国主,否决国主的决议,那就是玄冥阁。据说初代玄冥阁主是一女流之辈,却使得开国国主百依百顺,并立下神诏,给予玄冥阁永世自由。那一日玄冥阁主仙逝,国主痛哭流涕,十日之内封闭穴脉,不日后也撒手人寰了。说来也奇怪,从此以后的新任玄冥阁主都为女流之辈。玄冥阁有书僮数百,里面遍布神术秘籍,玄冥阁主神术高深莫测,即使魔议院也无法预料。据说曾经有一位自衬无所不能的魔议院大能,企图潜入玄冥阁窃书,被玄冥阁主一击击溃,回到家中之后便失去理智,整日疯疯癫癫,世人见了莫不哀叹可怜。
在神国东边是一片无垠的大海,在神国西边则是无边无际的高山险峻,而北边和南边却是蛮夷之地,蛮夷不通教化,几乎还过着原始人的生活,却人数众多,行动敏捷,不惧死亡,让神国不得不派遣重兵把守。
这一任的国主名为李基伯,他任国主乃是杀其亲兄篡位而得,并将其亲兄的妻子囚禁,已经囚禁了25年,但让他最失望的是,他亲兄的独子却不知所踪,斩草须除根,所以这些年他一直派飞鸟会暗中寻找着。
而连接这个世界并不是没有通道的,那个通道位于下界的一个十分隐秘的山脉里,山脉里瀑布直流,奔腾激烈,且没有山路,若要攀峰只能徒手攀岩。但索性由一位精通神术的冒险家开凿了一条万米长的山洞。
这位冒险家是在一座由魔议院守卫森严的神晶矿内探险,绕过守卫后,他看到一座冒着滚滚火烟的火山。当他把自己制作的攀岩所用的绳子扔进里面的时候,却发现绳子并没有燃烧。他便狠心跳了下去,没想到,他这一跳,却发现了广袤的新天气,这里有着一片广袤的森林,种植着各种神术药材,他便准备在此闭关修炼。刚准备开凿一个地井,谁知道这一开竟发现这是一座高山。
他发现了由山顶流下山底无穷的瀑布和水流。大概是因为高度的原因,山顶都是冰,山下却成了激荡的水流,当他终于开凿出山洞连接到下面的瀑布,回到山顶时,看见一个苍老的女人抱着一个在襁褓里的孩子,女人双臂僵硬的托着孩子,自己却已经满身是血,奄奄一息了。当他试图回到熔岩上面准备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一群身着夜行衣的刺客追杀到了他这里。他善心与求生之心并起,带着孩子和女人穿过隐蔽的山洞来到了下面的世界。可是孩子和他活了下来,女人却死去了,他为此自责不已。起初,他并不知道这下面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啊。直到他看到这个世界的人们虽然语言一样,样貌一样,却将金钱看得如此重要,他蔑视的认为这是蛮夷之地。后来的日子里,他接触到这里与他所在的世界的科技与文化,人民的勤劳,他才终于认清这是个全新的世界,这便是后话了。
殊不知,当他带着孩子钻入山洞的时候,黑衣刺客的领头人嘴角划过细微的笑容。少阁主,老奴没能保住国主,却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一定要回来,老奴立誓,世代为你的手下。
“走吧,跟本会主会飞鸟会。”
“可是,会主,那杂种就在前面啊!”
“是啊,会主,我们为什么不追了”
“因为、你们已经死了。”
剑起,人头落,月光寒。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名。为了少主,黑衣刺客头领又将自己的脸上划下了一道永恒的伤疤。
三天后,京都,国主寝宫。墙上的属于上一任国主的壁画还没来得及换掉,地毯上仍然到处是血迹。空气中血腥的味道不曾消散。李基伯轻抿一口清茶,冷酷地问道:“这么说,你是没追到咯?”
“抱歉,国主,属下办事不力,请国主责罚”正是那日的黑衣刺客,单膝下跪,说这句话的时候,缓缓地抬起了头。
“一群饭桶”说这话时,李基伯怒气腾腾,一脚踢到了跪在地上的飞鸟。
“尽凭国主责罚。”
..........
而在此时,山脚处。一位仪表堂堂,服饰高贵的男人,抱着一个尚在襁褓的小孩,敲开了一家的大门,“抱歉,大哥,我是迷路的路人,可否在您借宿一晚,这是我身上仅剩的一点盘缠。”被称为大哥的男子看着男人手中金灿灿的黄金,两眼放光。“哪里的话,您把房子买下来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