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一血衣女子扶着旁边的岩壁,颤颤巍巍地蹲坐在洞口不远处。
遥遥观望,血衣女子,点墨明眸,凝玉般的皮肤在此时此刻却遍布血红,樱唇边也隐约露出了鲜血如斯般的场景。
面前的山洞内是一片漆黑,女子伤口内处的血早已随着洁白如玉的皮肤缓缓流下,一身本就艳俗的红衣也已被那鲜血染得愈加鲜烈,全身上下血迹斑斑……
只是不知是谁居然敢下次毒手,残害一位手无寸铁的女子。
“哼!”
一声闷哼自女子口中传来,那攻击仿佛伤及了要处,女子体内的本不该存在的气息愈加疯狂,四处乱窜着。
女子的面色便也不由地因此越显苍白,柳眉微蹙,黑如点墨的眼眸中充斥着深深的恐惧以及慌乱。
血,通过女子肥重而又宽长的裙摆沾满窄窄的洞口。
只是女子至今还未因失血过多而死倒不为是个奇迹。
周围的气息略带冷厉,那如丝的寒气似要直击人体般,那原本该哗哗直流的血液也渐渐放慢了速度直至凝固为血痂……
如凝玉的秀色皮肤也因此沾满了血痂,显得触目惊心。
只是这一切如此明显血液的变化,女子并未去追究,逃离身后的追兵对此情形来说才是当务之急。
◎
女子一直保持着搀扶岩壁的姿势,警惕地观察着后方,一身血迹地不停向前走去,血已自动止住。
只是体内的经脉被冲击得残缺不堪,若再不找大夫医治,恐怕命不久矣。
眼前渐渐明亮,岩壁也渐渐地在不知不觉间随着女子的的进入而因此化为了冰壁。
仿佛走到了尽头,女子面前也已不是那一条不至底般的山洞,面前是一片白色,仿佛误入到了冰的世界,银装素裹的一片使人不由得惊讶,这不起眼的山间之洞竟有如此般的美景,只是这四周无一丝玄力波动,也同时使人惋惜。
冰倒映出一切,却使人猜不透其中的一切。
眼前的一座座冰雕呈现眼底,似一座大殿一般,十多个冰雕肃然拿着手中的本命兵器,如临大敌的样子,气若山洪的气势与威压,仿佛守卫着台上的帝王。
这一切同时也不由得使女子冷颤了一声,只是当女子缓缓望向那高台之上时。
竟意料之外的并不是此时该有的宝座皇台,而是……而是一口冰棺。
冰棺使得棺内的景物在外一目了然。
少女一袭白衣,静平躺在棺中。
娇颜如画,肤如雪,颜如画,发如绸,骨如玉,泼墨般的长发温顺的覆盖于消瘦的身影之上。
狭长的睫毛静静闭着,让人忍不住去触摸它,使人忍不住去猜想那双睁开的眼眸中将有着怎样的风姿气彩,少女浑身透出一股轻灵纤尘之感。
女子松开扶着冰壁的手,缓缓向高台走去,威压愈加强大,生命力因此而不断流逝,女子眸中露出了少许的恐惧与胆怯。
死亡,如此之近……
但女子并为因害怕未知而停下步伐,追兵随时可能到达。
空气的温度始终在女子不觉间渐渐下降,仿佛再过不久四周便会如冰川之中的核冰冰度般。
简单来说就是入至冰窖十里,足以使人的内脏全部冻结……
“嘭腾!”
靠近冰棺愈来愈冷的气流使得女子最后承受不了其强大的威压而俯倒在了冰石上,五脏六腑也已随着意识的流逝而开始加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层一层结成了薄冰。
女子却仍固执着撑起双手意图向冰棺爬去,仿佛冰棺之内有什么足以救命的宝物一般……
这,是她唯一的出路。
缓缓地…缓缓地……女子手开始划了下来,手指也渐渐无力,眼帘微颤。
女子发白的嘴唇颤颤巍巍地想说些什么,面对着死神的到来终归,这一切却都是无能为力……
大殿之内,四处通明,十二冰将赫然矗立于高台上的冰棺两侧,一血衣女子俯卧于高台之下,身体不甘命运般仍保持着倔强匍匐向前行进的动作,对生的渴望自眼眸中一目了然,只是冰冷的尸体昭然揭示着这个已经死亡的残酷事实……
“这便是宿体?”
年迈而冰冷的声音响起,大殿一暗处,缓缓自深影中走出一仙风道骨的老者,手中木杖无节奏地打击着脚下的冰石,四周的温度对他毫无影响般。
他一步一步走近那躺在地上了无生气的女子,慢慢地停至于女子跟前,用充满了审视般的双眼盯着地上的女子……
多少年了,终于来了,倒也难怪此女能够安然无恙地穿过数层结界。
老者想罢,转身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手中的长杖被举起,跟随着迈进的动作逐渐繁画出复杂的图案,图案渐渐变化着,一个个图案如一个个灵动的生命般变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