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的话还没说完,摩严就打了过来,可是花千骨神力还没完全恢复,只能硬生生的接下来,当摩严第二掌浮沉段下来时,花千骨来不级躲了,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面前替花千骨档了。
而那个身影是那么的熟悉,“东方!”花千骨瞪大眼睛惊恐地望着他。
东方彧卿用尽全力将她抱在怀里,周身布满结界,同时飞快地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骨头,不要看!”
一声巨大的爆破轰鸣声,仿佛整个天都塌了下来。花千骨被东方彧卿捂住眼,只看到一片黑暗,然后就是一片血红,温暖的液体飞溅得她满脸,犹如画上的油彩,浓腻得快要滴下来。
不要看……
东方彧卿的余音在空中回荡不息,伴随着花千骨断人心肠的凄厉哭喊。
世界瞬间安静了,花千骨身体瑟瑟颤抖着,始终不敢睁开眼,白光尽散,她只听到周围一片惊恐的尖叫声,还有糖宝声嘶力竭地喊着爹爹。
花千骨瘫倒在地,摊开双手,只觉得手中都是黏稠和血腥。那个刚刚用温暖环抱着她的人不知道去了哪儿,凉风吹来,她突然觉得好冷。她想笑,可是笑不出来,想哭,可是没有泪水……
跟上一世一样能够想见东方彧卿死状之惨,他连到最后一刻都还不忘捂住她的眼,不忘对她说——不要看。
那是他能做到的对她最后的呵护和温柔。
她和上一世一样,僵硬在那里,把眼闭得紧紧的。不看,不看,无论如何都不能看。如果视线里没有了东方,她宁愿瞎了眼睛也不要再看。
光是东方彧卿上一次的死,她已肝肠寸断,而第二次呢?她如何承担?
所有人都呆住了,连摩严都呆住了,他没想到东方彧卿上一世已经帮花千骨档了,而这一次……
也没想到,一介凡人之躯,可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更没想到他宁肯自己一而在,在而三不得全尸也不要花千骨伤到一分一毫。
白子画垂下眼眸,心头一片冰凉。自己说,要报护好小骨可是……
“骨头……”东方彧卿轻唤,“骨头……可以看了,看着我……”再不看,就没有时间了。
花千骨这才慢慢张开满是血丝的眼,直直地盯着他,眨也不敢眨,仿佛只要再一闭上,东方就再也不见了,因为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不是幻觉,不是幻觉……她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
“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不要怕,相信我……”
“不要,我不要……东方……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不要……”
听着东方彧卿的声音越来越小,此刻的花千骨,疯狂伸出手抱住他,绝望地哭喊着,无助得像一个孩子。
东方彧卿苦苦一笑:“骨头,这天上地下,六界之内,没有一件事逃得过我的计算,唯一没想到的是,我居然会爱上你。这千世轮回、万载孤寂,我早已厌倦,唯这一世,我不想走,也舍不得,想一点点看着你长大。可惜,我等不到了……”
犹如清风拂过草原,东方彧卿的身体渐渐化为无数的光点消失了。
花千骨勉强想要站起身来追逐,却又踉跄着摔倒在地,艰难地拖着身体在地上爬行。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东方!我上一世说和你一起走,再不问这人间世事,你也再不做异朽阁主了么?我答应你了!可是你不要走!我们以后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求你不要走!不要抛下我!东方——”
玉婷看姐姐哭成着样子说:“姐姐……不要伤心,东方彧卿已经去投胎你们很快还会在见的!”
白子画心头一片荒凉悲哀,东方彧卿他的死,都给了他最后的成全。而自己,在小骨心里,除了痛、绝望,就再也没留下什么。
就在次时一阵凤凰的鸣叫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