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次看过月影的舞后,黛玉却有些伤感自是不提了。而雨儿这次一说,黛玉却不知这京城里的妓院是不是和苏州的一样,心里也十分好奇。
雨儿看到黛玉那副模样,以为黛玉不愿意去,可一想也是呀,有哪个女孩愿意去那种地方。其实自己也有些好奇,那地方到底是怎样的?她一直都只是想找个机会见识一下,无奈自己的父亲在别的上面还能开通些,唯独在这上面却是不行。
当父亲无意间得知自己有想去那里的想法后,总是让哥哥把自己看得紧紧地。让她没有机会去那里瞧。如今父亲是天高皇帝远,管不了自己了。这才想着去看看。
可是,自己毕竟是从现代人过来的。对于这事本来就很淡,可是黛玉就不同了。她是这里的人。只怕是不会去的。雨儿只能想着等以后自己想个法子去吧。
可是,雨儿看着黛玉的表情,有些奇怪。雨儿以为黛玉是不舒服。急忙问黛玉是怎么回事。黛玉说道:“以前在苏州时也去过的。也只去过那一次,而且那时是林管家安排好的。如今过去就咱们几个吗?用不用给林大哥他们说一声呢?”
黛玉这么一说,雨儿很是惊奇。问道:“林姐姐也去过那里吗?那里是什么样子,林姐姐,快给我说说。”黛玉有些不好意思说。雨儿哪里恳呀。只过去摇着黛玉。
黛玉被缠的没有法子了。便说道:“那也是我们家的产业,要不然林伯哪里肯让我去那里呢。所以去之前,也都是林伯安排好了的。”
雨儿更好奇了。问道:“林姐姐家还做这生意呀?”黛玉说道:“我原也不知道的。只是听林伯说,那里的女子也都是可怜之人,有被家人卖去的。也有些原是官宦家的小姐,只是家中被抄后变卖到那里的。所以也就开了这个地方。让她们也有个生存的地方。”
雨儿也明白,在这个时代,家人犯罪是要诛连九族的。所以也有一些原本清白的大家闺秀,最后沦落到这种地方的。所以雨儿并不觉得有什么。
雨儿问道:“那她们只卖艺吗?”黛玉说道:“好象也有不只卖艺的。但那里并不逼迫她们,只随着她们的意愿的。就象我见过的月影姑娘,只是卖艺,可是每日里想见她的人听说都排着队呢。”
黛玉说完这里,就想着她曾看过月影跳的舞。空灵有物。震撼人心。让她再也难以忘记。雨儿继续问道:“那林姐姐如何想起去那里看了?”黛玉笑道:“那雨儿妹妹怎么也会想起去呢?”雨儿有些不好意思了。
有些羞涩地说道:“以前也曾看过书上描写过妓院里的摆设,还有老鸨们的手段,心里早就有些好奇了,所以这次有机会就想瞧瞧了。”
黛玉顺口问道:“你在扬州居然没有去过吗?”雨儿听了有些懊恼地说道:“那还不是怪那个东方明吗?把我看得紧紧地,就是怕我去那里的。”雨儿说完,远在扬州地东方明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冷颤,不知愿因。
黛玉取笑道:“原没想到你也有怕的人呢。那既这样,我又如何敢带你过去呢?如果让你父兄知道了,还不是要说我的。”
黛玉一说这话,雨儿急了,把身子腻到黛玉身上说道:“好姐姐,只要咱们不说,就连林大哥也不会知道的,好姐姐,去吧。我保证不会惹事的,只是去看看罢了。好姐姐,答应我吧。好姐姐,求你了。”
雨儿这一套话说的,黛玉听了直想笑。紫鹃几个早已不给面子的笑了出声。雨儿更不依了,使劲地揉着黛玉,让她答应。
黛玉被揉的差不多,实在受不了了。便说道:“好了,快别揉我了。我答应就是了,只是这时候也不是去的时候呀。”雨儿听黛玉答应了,高兴地凑到黛玉脸上‘叭’地亲了一口,黛玉吓的往后倒。雪雁眼明身快地冲了过去,把黛玉扶住,让黛玉没有摔倒。
雨儿看自己差点闯了祸,香舌轻轻一吐,倒也让人不忍去说了。
雨儿问道:“林姐姐,没事吧?”黛玉回过神来,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雨儿这才放了心。轻吐了一口气。黛玉说道:“你也太吓人了吧。也不说一声。”雨儿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原也没想到吗,只是一时激动而已。林姐姐,真是地不起,吓着你了。”
黛玉早已将她当做是自己的亲妹妹了,所以哪里肯真怪她呀。可是到底怕雨儿会内疚,所以就说道:“没事的。只是以后小心点就是了。”雨儿点点头答应了。
雨儿还是想问黛玉那里面是什么样子的。黛玉见雨儿一直问着,却再也不往下说了。这时,梅影问道:“姑娘,今天去那里妥当吗?”黛玉听了略想了想说道:“也罢,这里的人咱们也不认识。只要是别碰到贾府的人便好了。还有咱们穿的是男装,只是也别告诉林大哥和涵哥哥才是。省得他们操心。”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男声问道:“我们操心什么呀?”黛玉听到声音往外看去,原来是水涵过来了。黛玉问道:“怎么过来了?你不是说这几日恐怕都不能过来的吗?”水涵说道:“我也只过来看看你们怎么样,一会儿还要去茶楼里。今天和我一起去吗?”
黛玉轻摇了下螺首说道:“你们还有正事要办。我和雨儿就自己去逛逛吧。你不用管我们的。”水涵听了这话也不再三邀她了。只是问道:“今天你们想去哪里?”
黛玉说道:“也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可能会去大觉寺里吧,也许去完了,会去街上略转转。”水涵听了点点头说道:“小心点,别累着了。”黛玉有些不好意思了。催着水涵赶紫走。水涵笑着答应了。
然后想起一件事,就对黛玉和雨儿说道:“昨天我进宫了。母后想见你们俩个,我打算等这几天忙完了,就带你们进宫,你们也做些准备。”黛玉听了更有些不好意思,催着水涵赶紧去办正事。而水涵今日已约好冯紫英和卫若兰他们,所以也不敢久留也就走了。
等水涵走后,雨儿这才问道:“林姐姐,他到底是谁呀?”黛玉就说道:“涵哥哥,是当今皇上的第六个皇子。”雨儿一听略想了一下,便问道:“可是宁安王?”黛玉点了点头。
雨儿有些兴奋地说道:“那我可以看到皇上皇后长什么样了?”黛玉有些啼笑皆非道:“他们能长成什么样?无非是和咱们一样吧。”雨儿说道:“那才不一样呢?”黛玉无奈地摇摇头。问道:“你还打算出去吗?”
雨儿想当然地说道:“当然打算了,不过姐姐不是说现在去太早了吗?姐姐还是给我说一下,你们在苏州的那个是叫什么吧。”黛玉想了想觉得有些好笑了,便说道:“是叫做怡红院。”
雨儿一听以为自己是没听清问道:“什么院?”黛玉当然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就跟当初自己的表情一样的。说道:“是怡红院。当初我也是听到这个名字才有些好奇的。”
“是呀,怎么还真有叫这个名字的妓院呀?”黛玉也觉得有些好笑。想着会不会是林成他们为了二舅母对自己不太好,所以故意用这个名字的。不过细细想来,这个名字用在这里到也贴切。
雨儿知道黛玉去过那里后,又有了一丝的兴致,非缠着黛玉给她讲一下那妓院里是什么样子的?黛玉说道:“非要现在知道做什么?还不如到时咱们一起去才好呢。”
雨儿哪里甘心呀。姐姐长姐姐短地让黛玉讲。黛玉说道:“与其让我讲这个,还不如你将你所知的故事都讲给我听呢。让我也知道你故事里的黛玉是怎样的结果。”
雨儿听后,因为知道那里的黛玉最后是在宝玉成亲之时就魂断潇湘了。所以她并不愿意让黛玉知道这个结局。这几日总是拿别的还挡黛玉的问话。可是如今。竟让黛玉提出来了。
雨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去说。面上有了犹豫地神色。黛玉看雨儿是这么个神色。黛玉心知可能是那个结局并不是很好,所以雨儿才不愿意去讲的。心下有些懊恼自己了。
黛玉便转移了别的话题。雨儿看黛玉不再问下去了,便也高兴地说起了别的。心里也暗暗谢谢黛玉的体贴。
但黛玉也真好奇那书上所写的诗和自己真是一样的吗?黛玉还是忍不住问了雨儿。雨儿看黛玉只是提起诗。便说道:“那我再背一首,你看是不是你写的?”
黛玉点了点头。等着雨儿背出来。雨儿略想了想,便想起,一首灯迷,便道:“朝罢谁携两袖烟,琴边衾里总无缘。晓筹不用鸡人报,五夜无烦侍女添。焦首朝朝还暮暮,煎心****复年年。光阴荏苒须当借,风雨阴晴任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