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到了晚上,林安让丫头去请黛玉出来吃饭。黛玉很快地就过来了。虽是已经净过面,但从脸上还是能看出泪痕。可众人也不说破。让黛玉坐下后,这才上菜。一起都坐下吃了。
刚吃了一会儿,黛玉便说吃好了。水涵看黛玉只吃了一点,根本不行。水涵也不说别的,只往黛玉的碗里又放了好多。黛玉看着碗里的菜,便想找个理由不吃了。
可是水涵哪里会让她开口,便说道:“玉儿,这些必须得吃完,中午的时候你都没有吃多少,晚上再不吃点能行吗?”黛玉听了这话,刚才想的理由也不好说出来了,可是这满碗的菜哪里能吃完呀。
黛玉在心时直发愁。看了看水涵,但水涵就当没看见似地又说道:“如果还不吃的话,那我就再放点?”黛玉一听,急忙把碗拿过去,吃了几口,有些哀怨地望着水涵。可是水涵不为所动。坚持着若不吃就再放点。逼着黛玉又吃了几口。
黛玉又看向林安寻求帮助。可是林安本就觉得黛玉太瘦了,要多吃点,所以很赞成水涵,就帮着水涵不去看黛玉。黛玉看林安那会儿,刚停下没吃,水涵又往她的碗里放了些菜。
黛玉只得又吃了几口,再看向林成。可是林成也不帮她,但是却看着她,一脸的真诚。水涵在一旁偷偷地笑着。只要见黛玉停下,就往她的碗里夹菜。黛玉也不敢停了。又吃了些,可是最后怎么也吃不下了。水涵看她也吃了不少了,便不逼着她,只将她碗中剩下的,拿了过去帮黛玉吃了。
唐顺的眼睛睁着更大了。他不想承认这是他的主子。太丢脸了。平日时那个王爷到哪里去了。如今这个,是自己的主子吗?怎么变化这么大呀,这要是让皇后知道了还了得呀。
唐顺念在这个主子平日里对自己也还不错,便好心地准备帮王爷隐瞒些。唐顺想到这里,突然发现自己的心果真是很好的。想着主子应该庆幸有这么个忠心的跟班。
雪雁在一旁看着唐顺变化多端地脸,心里有些不爽了。悄悄地走到唐顺跟前,故作无意地撞了他一下。这一撞,唐顺吓的跳了起来,黛玉也受惊了,向后看去。水涵一看是唐顺惹的祸,便瞪了他一眼。
唐顺委屈地低下了头。心里骂着雪雁。雪雁只躲到一旁悄悄地笑着。林成知道是雪雁惹的事。便看了雪雁一眼,可是看到雪雁那得意的笑容,林成打算什么也没看到。
可是,林成想这么做,但黛玉哪里肯放过。尤其是林成不肯帮自己,让她吃了那么的东西。黛玉故意说道:“雪雁,你又在那儿欺负唐顺了。”雪雁一听姑娘说话了,还当着林安的面说的。便不敢说些什么。黛玉说完,就看向林成。
林成无奈。只得当做没听见。可是雪雁看了林成的动作,心里却有些难受。以为林成是不喜欢她,所以才不肯帮她的。黛玉看见雪雁这么难受,心里也觉得有些伤着她了。
但是水涵听了这话,却回头对唐顺说道:“还不快去给雪雁姑娘道个歉。”这唐顺听了,觉得这天怎么都黑了。自家的主子不但不帮着自己,反而还替别人说话。可是主子都发话了,自己怎么能不当真呢?唐顺有些不情愿地走了过去,要给雪雁道歉。
雪雁不肯接受,就跑了出去。水涵瞪了唐顺一眼。唐顺心想自己是道过歉的,是她不肯接受,这为什么又赖在自己头上呀。这心里着实有些后悔,这次跟水涵一起过来了,要是不过来的话,只怕也没这么多的事了。黛玉说道:“这事不怪唐顺的。只雪雁有些调皮了。倒让唐顺受委屈了。”水涵见黛玉这样说,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心里打算回去后要说一说唐顺。
一时间,吃完了饭,紫鹃她们也一起收拾好了。黛玉心里还装着林成所说的明天见玲珑谷的事,便直接开口问道:“林大哥,明日是何时去见他们?”林成说道:“明日就早一点去吧。”黛玉想想,早去也好点,便答应了。
林成接着说道:“明日我和水涵也一起去,林伯就在家等着。”黛玉也就答应了。问道:“那明日我就带了绿萝和梅影去吧。紫鹃和雪雁在家里帮林伯吧?不知可好?”紫鹃自是一切都听姑娘的也就答应了。林安想这样也好。也就不说什么了。
黛玉又接着问道:“这次过去,我应该注意些什么呢?”林成听了这话,觉得黛玉有些太过小心了。可是想到黛玉曾在贾府生活过,也知道黛玉这是习惯了,所以不说什么,只说着明天的事。
林成说道:“想来姑娘也知道,这玲珑谷的情况。”黛玉有点羞涩地说道:“只是略略清楚点,当时爹爹说时,我也只听了一些,还有的就不太懂了。”林成知道黛玉当时并没能想到会去那里。
林成想想便说道:“这玲珑谷分有四阁。分别为百花阁、如意阁、月影阁和蝶梦阁。这一些姑娘应该是知道的?”黛玉点点头说道:“这一些爹爹也曾给我讲过。但只说了这四个阁的名字,也略略讲了下这四个阁的分工,我还记得些。”
林成又接着道:“这四个阁各有各的特点,百花阁是管医的。咱们在京城里的保安堂和这里的保和堂里的大夫有的就是从百花阁里出来的。”黛玉一听到这里就问道:“那林大哥,保和堂和掌柜可是这百花阁的人?”
林成点点头说道:“正是。保和堂的掌柜蒋天宇正是百花阁的人。”黛玉点点头明白了,就接着听林成说下去:“百花阁的阁主也姓蒋,名叫蒋玉寒。与保和堂的蒋天宇是同宗兄弟。他们俩也是因为老爷看重他们的才能。这才将这两人同时纳进玲珑谷中。教他们学医的。”
林成略缓了缓这才又接着说道:“如意阁,姑娘应该能清楚点了?”黛玉说道瞎:“是的,我知道呀,这如意阁的阁主正是林大哥你了。”林成问道:“那姑娘可知这如意阁是做什么的?”
黛玉歪着头想了下,便小心翼翼地说道瞎:“如意阁好象是打听消息的。”林成一听这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水涵也在一旁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怎么说黛玉才好。
黛玉看他二人的模样,还以为自己说错了。有些担心地问道:“林大哥,我说的不对吗?”林成吸了一口气才说道:“意思应该是对的。”黛玉一听林成说她说的对,便看向水涵问道:“我都说对了,你还笑什么?”水涵也不回答,只让她认真点听。
黛玉看向林成让他继续说下去。林成说道:“如意阁是打听消息的,而且如果有人想要消息,也能付的起钱的话。大都会找如意阁的。”黛玉一听问道:“那如意真的是什么消息都能打听出来吗?”林成说道:“基本是都能打听过来,但是如意阁有自己的准则,并不是什么消息都打听的。”黛玉听了这话又问道:“那如意阁一般会有什么样的人来打听消息的?”
林成想了一下才说道:“一般能来打听消息地无外乎这三种人,一种是朝庭上的人,想知道能为他所用的人的情况。一种是生意上的,想知道对手的情况。还有一种是江湖中的人,这里面的人就比较复杂了。因为他们打听的人和事更多一些。”
黛玉有些明白了,问道为:“那忠顺王向别的地方打听咱们,想来是为了能知道咱们的一些情况?”林成点头称是。黛玉又问道:“那既如此,为何到咱们如意阁要消息的人多呢?”林成说道:“咱们这里有个规矩,客人要的消息最迟五个时辰就会给客人的。有时客人想要的急一些都会找着咱们的。”
黛玉点点头,林成又接着说道:“而这中间,生意上的人和江湖上的人都愿意和咱们打交道,而朝庭中的人也多是为了咱们的生意大些,他们能得到更多的消息,所以才会和咱们打交道的。”
黛玉又接着让林成往下说,林成继续说道:“这月影阁,姑娘想来也是知道的,只是咱们这里的规矩是有三不杀。第一是不杀清官,第二是不杀退出江湖之人。第三是不杀妇孺。但又因为咱们这里的杀手却从未失过手,所以只要与这三个不沾边的,多半都会找咱们的。”
黛玉听着这血腥十足的生意,心里有些不舒服,便问道:“那咱们这里只接杀人的生意吗?”林成说道:“也不全是,还会接一些保镖的生意,主要是给官家当随侍。而咱们这里是接了保镖的,决计不再接杀手的生意,所以这两个倒无冲突”
黛玉轻轻地点点头,但是对这个生意到也不太有兴趣。林成也知黛玉从不屑于用这种方式来对付别人。原来再贾家时,也是如此。黛玉从不愿用什么小恩小惠来买名声。也不愿为了讨好别人而用心计。只愿随心而过问心无愧。可这江湖上就不能如此了,所以黛玉虽说有些不喜欢这些,但黛玉并不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