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一听就急了说道:“姑娘,该不会我们还要回去练说话吧。”黛玉摇摇头说道:“那到不必,只是一会儿下车后,说话注意点就好了。雪雁,嘱咐下去,一会儿离保和堂远一点再停车。”
雪雁答应了,自去吩咐了。车又行了一会儿停下后,就听驾车的仆人说道:“保和堂已经到了。请姑娘下车吧。”雪雁一听,先下了来,转身将黛玉扶了下来。刚要叫姑娘时,方才想起她们已是男装,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黛玉用扇子敲了敲雪雁的头说道:“就叫我少爷吧。如果别人问起我的名字就说我叫林玉。你和紫鹃就改做紫飞和雪玉吧。”俩人一听高兴地答应了。
三个人下了车后,并不急着去保和堂,而是在街上东看看西瞧瞧。而雪雁一边看着摊上的小玩意,一边留心看着周围的人。
黛玉一路上看着,走到了保和堂。黛玉并未立刻进去,而是走到对面的茶铺要了一壶茶,坐了下来,边喝着茶,边看着保和堂的动静。
只见保和堂的铺子并不是很大,但来往的人倒不少,再看店里的伙计穿的都是上身深蓝色短褂,下面是咖啡色的绑腿裤。黛玉又注意了一下来往抓药之人大都是一些平民百姓。而伙计们待他们倒也彬彬有礼。倒是训练有素。黛玉暗暗地点了点头。
这时,黛玉也起身向保和堂走去。进了保和堂中,黛玉环顾四周,里面布置的倒也雅致。这时一个伙计走了过来,施礼说道:“请问这位少爷来我们店是抓药还是看病呢?”
黛玉听后说道:“本公子有些不舒服,听闻你们这里的大夫看的还不错,特来请大夫给我把脉。”伙计一听,说道:“那请公子到这边略坐坐,等会儿再来请公子过去。”
黛玉一听故意说道:“让本公子在这里等那些平民先看?”伙计一见黛玉有些不讲理,但脸上并未表露出不高兴地神色。还是恭恭敬敬地说道:“公子莫生气,还是略等等吧。要不,我去给公子倒杯茶,公子略休息一会儿,刚走了一会儿路,现在把脉恐怕会误了公子的病情。”
黛玉听了后装出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道:“快些,莫要让本公子久候,本公子可没有什么耐性的。”伙计答应了,过了一会先端来一杯茶请黛玉先喝着。
黛玉一看又是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而雪雁和紫鹃在旁边偷偷地笑。黛玉瞪了她们一眼。可是雪雁和紫鹃不但不收敛反而笑得更开了。
黛玉没法,只得装做看不见。这时,方才的伙计已经过来请黛玉过去把脉。黛玉走了过去,看到那位大夫到是年轻。心中有些怀疑,却不说话只是看这位大夫把脉情况。
只见这位年轻的大夫细细地把脉后,说道:“这位公子并无大碍,只是身子单薄了些。不必用药,只将饮食调整一些便可。”
黛玉当然知道自己的身子不差。只是这几年在贾府吃不惯油腻。所以每日进食并不多,十顿下来有五顿吃了就算不错了。
这几日回到家中,吃的是清淡之物,可时日太短所以还未见效。黛玉听后知道这个大夫还有些才学。而且并不随意开药方。
看到这些黛玉对这里也就有了一点了解了。黛玉起身谢过大夫后。就叫雪雁和紫鹃一起出去了。
黛玉选的保和堂和含玉阁相隔并不远。黛玉出了保和堂,信步朝着含玉阁的方向走去。到了含玉阁门口,黛玉还是没有马上进去,照样是在坐在对面的铺子中观察含玉阁中来往的人和店内伙计接待客人的情况。
因为这里是卖玉器首饰的,所以来往之人都是非富则贵之人,而这些富贵人家最注重的就是面子了,所以伙计们招呼的方式也不一样,黛玉看了一会儿,也就出来朝含玉阁走去。
这时,在门口的伙计看到黛玉带着两个小厮走进来,就上前说道:“公子,看起来是才到苏州吧。不知公子想买些什么?”黛玉听了故意说道:“不错,我到这里没几天,想给我家娘子买些饰物。不知你这里有些什么值钱的东西快拿出来让本公子看看。”
雪雁和紫鹃在后面一听黛玉说的这一番话。硬忍着没有笑出来。而这个伙计看黛玉并非是浪荡之人。而且黛玉通身的气派也并非是暴发之人,可是黛玉说话的方式却有些奇怪。
但伙计也不敢怠慢。忙领着黛玉朝柜台走去。只见柜台上摆的首饰虽不是很值钱的东西,但件件不落俗套。颇有些雅致。
黛玉看了后又说道:“你们这店里只有这些不值钱的东西吗?雪玉、紫飞我们到别处看看吧。”说完,黛玉假意要走。
伙计陪着笑拦住说道:“公子且慢,这里摆的都是些小饰物,只是想请公子看看有没有,公子想要的式样,也好让小的为公子介绍一番。”
黛玉说道:“你当我家没钱吗?竟拿这些不值钱的东西糊弄本公子。还说什么让本公子先看看?”
这时掌柜的一听,赶忙上前施礼说道:“公子恕罪,是本店伙计得罪公子了。公子且往里面坐坐,我为公子挑几样,先让公子看看如何?”
黛玉一听点点头,随着掌柜走向后堂。到得后堂,掌柜请黛玉坐下,然后叫个伙计为黛玉倒茶,掌柜进到里面拿了一个盒子出来放到桌上,打开盒子后,里面有三副钗环,其中一副是菊花簪和菊花耳坠,另一副是兰花流苏簪和兰花耳坠,最后一副是梅花吊穗银发簪和梅花耳坠。这三副虽然简单,倒也不流于俗气,在简单中透露出一丝清雅。
黛玉一看就喜欢,可是黛玉并不表露出来,而是说道:“就这点东西吗?还是掌柜的认为本公子没有多少银两买不起不成?”
掌柜的一听就赶紧说道:“公子莫怪,这一些只是看起来清雅些,我看公子透露着一丝清贵,所以才选了这一套。公子苦是不满意,我再为公子拿一些过来。”
黛玉听了后点点头,就让掌柜的去拿。掌柜的进去不多一会儿,又拿出来一个盒子,打开后,盒子里放着二副钗环,一副是水晶冰雁簪配得是水晶耳坠。另一副是紫玉芙蓉簪配得是紫玉耳坠。
黛玉一看顿时喜欢上那一副水晶冰雁簪,黛玉也顾不上别的了,指着那副水晶冰雁簪问道:“这副钗环多少银两?”掌柜的一看说道:“公子好眼力,这副钗环共五千两银子。公子看这可合适?”
黛玉一听,拿起冰雁簪仔细看了一番,却不知这价格如何,正为难之时,雪雁说道:“掌柜的真会说笑,这还值五千两呀,莫不是想在我们公子身上多赚些银两呀?”
黛玉一听望向掌柜的,说道:“看样子,掌柜的不想诚心做这笔生意呀!”
掌柜的一听赶忙说道:“来者都是客,既然公子来到我们店里,看上这副钗环,就已经是给我们面子了,公子既觉得有些贵,那还请公子说一个价,也好让我们商量商量。”
黛玉一听要开价这哪里知道价呀,黛玉回头望向雪雁。雪雁知道黛玉这是犯难了。只能说道:“公子,少奶奶先前有过一件钗环,和这件颇为相似,当时听小丫头说才三千两。这件想必也贵不了哪里去了。”
黛玉一听心里有了主意,但黛玉并不说话而是望向掌柜。这掌柜的一听雪雁的话,想了想说道:“这位小哥既然说了价格,只是这个价格,小的实在是不敢卖与公子,公子若真心想要,小人斗胆做回主,四千两如何?”
黛玉一听,悄悄地看向雪雁,雪雁轻轻地点点头,黛玉说道:“既这样也还罢了,就是这副了。麻烦掌柜的包起来吧。紫飞,付钱吧。”
紫鹃听了后从怀里掏出银票给了掌柜的。将盒子拿了过来。黛玉站起来就要走了。掌柜的一见黛玉准备走了,赶紧走在黛玉后面将黛玉送了出去。
黛玉三个出了店后,紫鹃说道:“公子,这也快到晌午了,还是去听月楼用饭吧。”黛玉听后,点点头,三人就朝着听月楼的方向走去。
黛玉主仆三人来到了听月楼,店中小二见来了客人,急忙上前招呼。黛玉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后,让雪雁和紫鹃也坐下,雪雁和紫鹃对视一眼,皆坐于黛玉两手边。
这时小二过来先倒了三杯茶。接着问道:“不知三位公子想吃点什么?”黛玉一听说道:“就把你们的拿手菜选上四、五样就好了。”
小二说了声:“好咧,马上给公子端来,公子稍等。”黛玉点了点头,让小二下去快去准备。小二下去后,黛玉依旧看着店里的布置。依然是清新淡雅,不流于俗气。
不多时,小二已将饭菜端来摆好后,小二又问道:“不知几位想喝点什么酒?”黛玉说道:“酒就不要了。”小二一听说道:“好就请诸位客官慢慢吃着。小的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