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地说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事,只是到现在为止我也没见着王妃,如何能办王爷交待的事。到是你也想想办法,就说我醒了来,想见见王妃才是。”紫鹃听了想想也只有这个办法能试一下了。如果不行自己再想办法给王爷传消息过去,请王爷示下。想到这里,紫鹃点点头说道:“行,就按你的办法去试一下吧。”
说完后,紫鹃让宝钗装出虚弱的样子后,自己又回到黛玉的房里。给黛玉说了刚才宝钗所说的话。黛玉听后沉吟半日方才说道:“既然刚刚醒了过来,想来身体还很弱,况且又要将她下入牢中,我去见了反而不好,还是不去见她了。等王爷回来后,就让王爷亲自将她送去就是了。你先给她收拾一下吧。”
紫鹃一听黛玉这话,有些急了,便说道:“王妃这样不太好吧,不如王妃去看看宝姑娘。让她也宽宽心也是好的。”黛玉听了这话似笑非笑地说道:“让她宽心?这话很不该你说的。想来你照顾她这么长时间,也有些面子上软了,就让梅影去传话吧。你先去将唐顺叫来。”
梅影自去给宝钗传话。而紫鹃见到黛玉的表情竟有些害怕。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去找了唐顺。唐顺过来后,黛玉给唐顺说了自己的安排,唐顺听后答应道:“奴才这就照办,请王妃放心。”黛玉点点头让他下去了。紫鹃却也不放她回去,只让她在旁边伺候。紫鹃那里着急可又不敢违了黛玉的意思,心下有些不宁起来。
等水涵一回到府中,唐顺就说了黛玉交待的事情,水涵听后,命唐顺将宝钗带了过来,一时之间,宝钗过来了。见到水涵竟有些愣在那里了。水涵看宝钗直直地盯着自己,心下厌烦起来。便说道:“大胆,还不跪下。”唐顺听闻将宝钗推了一下,宝钗一个没站稳便摔了下去,‘哎哟’地娇滴滴叫了声。
水涵皱着眉说道:“你是贾府的下人,贾府被抄你也该在牢里呆着听凭发落,可是当时也念在你受了伤所以不曾将你下入狱中。如今听你声音也象是好了。再呆在这里只怕是有些不妥。”
宝钗一听水涵这样说,当下就哭道:“回王爷。我本不是贾府下人,只因那府里的二太太所害,让我竟嫁给了宝玉的小厮。在那府里整日里也受尽折磨,还请王爷开恩呀。”水涵听后淡笑道:“既这样,那你到是可怜。只是你如今是那府里小厮的媳妇。也算是下人了。你先进去吧。如果你真没错,只怕也呆不了多长时间也会出来的。”
说完,便让唐顺将宝钗送入牢中。宝钗听了水涵这话,心里也放心许多。可是等她进去看见那情景,竟又将心沉了下去。王夫人见她进来了,只恨自己被绑。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宝钗竟也不理,只坐在一旁。想着自己该如何应对。
而水涵本就厌烦宝钗。也知道牢头是如何对王夫人的,便让唐顺悄悄地嘱咐牢头,让她将王夫人放了,牢头得了吩咐,过了一会这才进去看王夫人经了这几日也老实了许多,这才将王夫人松开了。
王夫人当着牢头的面并不敢太过放肆,只是等牢头走了,这才用着恨意地目光看着宝钗,叫着她。可宝钗只顾想着自己的事,哪里能听得见,便没有答应。王夫人更觉得没有面子,直冲冲地朝着宝钗走去,来到宝钗跟前,用劲全身的力气猛甩了宝钗一巴掌。
宝钗没有提防向后倒去。可是定定神一看竟是王夫人打得她。如今在这里,宝钗本就没有好气,更何况在王府中宝钗早已受了王爷的宠幸,更是不把王夫人当回事。便站起来看着王夫人,嘴上略带嘲讽地说道:“太太还当是在贾府吗?还是消停些吧。”这话一说,王夫人更是有些生气了,又打了宝钗一巴掌说道:“下作的娼妇。你以为真得了宠了不成?”
宝钗听了这话,可就不愿意听了。便说道:“太太何苦说这话来。我本是皇商之女嫁了过来,却让你当丫头使,每日里都是朝打暮骂的作践我。如今你和我身份不都是一样的。如今都在这牢里。还谁比谁高过一等似的。我劝您哪!还是省些功夫吧。”
王夫人听了这话更是气得不得了。说道:“若不是我家娶了你这个扫把星,哪能到这个份上。”宝钗可就不乐意了。说道:“当初娶我时,无非是看上我家的钱财了,如今将我嫁给小厮,却不将我的嫁妆还我。这分明是过河拆桥罢了。我是扫把星?我还说是你们带累的我。”
王夫人气道:“好个小娼妇,我们带累你?亏得你这样说,不念我们好,当初若不是看你可怜,出去后会走投无路,这才收留你,早知道你这么没良心,当初就应该开祠堂让你浸猪笼。”尤氏和邢夫人也不愿意听宝钗这么说。便啐道:“好个丫头,我们家的声名都被你坏了,不守妇道,竟在王府里勾引王爷。”
宝钗才不想听她们这样说。便说道:“凭什么说是我勾引王爷。只怕就是你们想勾引,王爷也是瞧不上的。”这话一说,王夫人和尤氏还有邢夫人更是生气,冲上前去与她撕打起来。
宝钗毕竟是一人与她们三人斗,不一会儿的功夫,宝钗的衣服竟被扯烂。无一处地方能遮住身体,宝钗觉得身上有些凉,这才往身上看,这一看,宝钗马上‘呀’了一声。忙用手来遮挡。可是哪里能遮住呢。宝钗羞愤地哭了起来。又叫来牢头,请她们为自己拿件衣服来遮身体,可那些牢头也没好气说道:“又不让你见客,你要什么衣服。多事。”说完转身竟走了。宝钗无法左右看看,只有一边的墙角还能勉强遮挡点。只好挪步似的挪到墙角边。蜷在一起。
碰到吃饭时,宝钗也无法去拿,只任凭别人吃剩下的,才能再她们合眼休息时略略吃一点。可宝钗暗暗发誓要报这仇。
转眼间,贾府的案子也审了不少,而那些奴婢也开始发卖。宝钗想着这下自己也可以出去了。便心里有些高兴。可是随着这牢里的奴婢一个个都走了。就连莺儿和袭人都被卖了。而只有她和周瑞家的还有玉钏这三人呆在里面,却没有叫出去过。
宝钗有些着急了。可是又不敢问。而玉钏也明白这是什么事。所以从不在意。只安心等着上堂的日子。周瑞家的到了此时,确有些害怕了。悄悄地和王夫人说些什么。可是王夫人连自己都顾不上,就更没心情听她说的了。
直到一天,牢头叫王夫人和她一起上堂时,宝钗心慌了。问道:“为何让我上堂?我又没做什么事?”那牢头没好气地说道:“让你上堂就上堂,问那么多干什么?”等将宝钗拉出来后发现宝钗根本是没有衣服。就顺手拿了一件旧衣服让她穿上。宝钗忙不迭地穿好后。由牢头带着二人上堂。
进到大堂之上,宝钗略往上看了一眼,却原来是水涵和水淇两人审案。宝钗有些放心了。走到中间自觉地跪了下来。王夫人见是王爷审案,也不敢放肆只跪下后听问话。
水淇问起了放贷之事,宝钗一听松了口气便说道:“民女原先嫁给宝玉时,没有接过管家之责,这一些都是二太太和琏二奶奶一手办的,民女并不知道。还请王爷明查。”
水涵又看向王夫人。王夫人一听是放贷之事,心下有些慌。这一些都是她让凤姐去做的。再一想,自己从未出面只把这事推给凤姐便好。想到这里,便说道:“民妇也不知道,这一直以来,都是琏儿的媳妇凤丫头管着家。民妇每日里也只是念佛不管这些事的。”
宝钗哪里肯放过报复王夫人的机会,听王夫人这样说,便抢着说道:“王爷,不是这样的。那凤姐只听二太太的吩咐。这放贷若果有其事,必然是二太太吩咐的。”
水淇和水涵暗暗好笑。可是面子上也不表露出来,王夫人一听宝钗咬着自己。便当场骂起宝钗。水淇等她骂了一会儿,这才拍桌子说道:“住嘴。大堂之上岂容你们叫嚣。来人呀,重打二十大板。”
衙役一听这话,将二人按在地上,开始打了起来。顿时二人哭叫不停。等二十大板打完后,二人都晕了过去。水淇命令用水泼醒。衙役端来水后照着她们泼了下去。很快地二人醒了来。
水淇说道:“公堂之上若是再如市井泼妇,下次可不就是二十大板了。”王夫人忙答应了。不敢再胡乱说话。而宝钗受了这刑心里更是恨上王夫人。若不是她大堂之上无理取闹,自己又怎会如此。
水淇又问这放贷之事可是王夫人无论如何都不承认。只说是凤姐一手掌权,自己并不知道。水淇也无所谓,只命带人上来。这人一带上来,王夫人一见便知大事已去,原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周瑞。而周瑞在堂上一五十地将王夫人所做之事一一所出,这中间还牵扯上薛姨妈和薛宝钗也曾出谋划策,而且从中得利。